暴君,許你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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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幻境 第3章 凱旋,婚嫁

羽夏坐回轎子當中,思緒依然無法停歇。

剛才撩開窗簾,卻沒有再見到遞給他布條的轎夫。也沒有看見人群中熟悉的臉孔。

沒走多遠,轎子停了下來。

羽夏知道,她一定是到了前殿。

被沁兒等人扶下轎子,透過喜帕,她隱約看見文武百官已經列成兩排,一左一右等待著淩王的凱旋。

站在她前面,同樣穿著喜袍的應該就是流公主了。

上了正殿,她便與流公主一左一右跪坐在了皇座左右。

嗚——

一聲號角,殿門大開。

朦朧間,羽夏看見一身紅衣的頎長男子坐在白駒之上緩緩向殿內行來。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她不能體會出那種灼人目光的深意,但是她知道那絕不是思念。

行至殿前,他一躍而下,摘掉頭盔握在手上,瞬間,黑髮一散而下。

原來,戰場歸來的將領也能這般乾淨、優雅。

他一步步向她們這邊走來,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身影。

她同樣趁著喜帕的遮擋,也仔細端詳起這人來。

其實,這是她失憶後第一次見他。

她醒來時,他已遠征衛國。

他的身材頎長勻稱,他的黑髮順直而亮澤,他的眉眼像是刻畫上去一般完美卻靈動,他的皮膚算不上白皙卻很有光澤,他的唇輕輕地抿成一條線,似笑非笑。

最吸引她目光的是他右眼下那一滴淚痣,為他精緻的臉旁平添幾分妖嬈。

這樣的人,是真的愛死了她嗎?

她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美。

看著他這樣款款走來,她仿佛置身於火海的夢境當中,那張看不清楚的臉,與此刻淩王的臉逐漸重疊。

原來就是他,是他在漫天火海的時刻走進了殿堂。

看來,沁兒她們說的沒錯,就是他,救了她。

眼看他已走近,她趕忙微微低下沉重的額頭。

隨後,她便看見一雙黑色的軍靴立在了她的面前。

突然,眼前紅紗飛舞。

他揭下了她的喜帕。

她抬眼看去,正好對上他漆黑的眸子。

「愛妃,對本王可還滿意?」

這一句話說的再輕描淡寫不過,可是卻讓羽夏莫名不已。

她不知道,他說的是,發現她在看他?

還是,在說他為她滅了衛國之事?

其實,淩王並沒打算聽她的回復。

當她回過神時,淩王已經踱到了另一邊,揭開了流公主的喜帕。

「流公主,果然是國色天香。」淩王淡淡地笑道。

「謝王誇獎。」流公主一邊笑著,一邊朝羽夏看來。

羽夏沒有抬眼回應她的目光,只是靜靜地跪坐在地。

她知道在場所有人都在看她,包括追隨她而來的國民,她不能有任何失態。

淩王掃了一眼流公主身旁陪嫁的萬千寶貝,隨手拿起一瓶佳釀,笑道:「送羽公主先回殿,今夜本王要好好品品傳言已久,國色天香的流國佳釀。」

就這樣,羽夏忙活了一天的迎接就這樣因為他的一句話,戛然而止。

她沒有去想,沒有嫁妝的難堪;也沒有去看,流國公主的嬌羞一笑。

對此,羽夏倒沒有多少失落,她反而覺得,這樣的結果對她而言是最好的。

她不用拖著疼痛的身體費勁應酬,更不用擔心晚上侍寢後的恐怖後果。

回到房間,羽夏端坐在床頭。按照風俗,這一夜必須正裝微坐,隨時等待淩王臨幸。

對於羽夏來說,這是三個月來最雜亂的一天。

此時此刻,終於可以安靜地思考。她遣開所有婢女,只留下沁兒。

「昨夜,你可是睡在外面的?」羽夏問道。

「嗯,沁兒一直都睡在外面。」沁兒答道。

「你什麼聲響也沒有聽到嗎?」羽夏輕輕皺眉。

「沒有啊。公主您昨夜……」沁兒想問,又害怕冒犯了羽夏。

羽夏自然明白她想問什麼。一夜之間失了貞潔,卻連是誰都毫不知情。

此時此刻,她需要真心相待的人幫助她,她必須毫無保留:「昨夜,我仿佛一直沉浸在夢裡……」

想到昨天的感覺,她才發現了問題。一個人再犯困,也不應該在那麼大的劇痛之下還無法醒來。

隨後又想起,她昨夜聞見了一股特別的香味。難道她中了迷香?

「沁兒,昨天一定有人在香爐里加了什麼東西,快把香爐拿來看看。」

可是,此時的香爐裡哪裡還有什麼?全是燃燒殆盡的塵埃。

羽夏歎了口氣,看來這事絕對是有預謀的,要憑藉她一時的能力去把那人找出來,實屬不易。

他昨天的所為,絕不是貪圖她的美色,她永遠忘不了他那一聲冷哼。

他的目的不會是別的,就只是想重重地侮辱她,甚至侮辱淩王。

拿出一直捏在手中的布條,再次看了看。

看來,她嶄新的人生,等待她的還有很多很多。

二日一早,負責洗漱的婢女來敲門時,羽夏已經梳洗完畢。

「公主,今日起得這麼早?」一個綠衣的婢女端著洗漱的水盆進來道。

「嗯。」羽夏輕輕應道,天知道她都沒有睡。

一夜未眠,卻一夜太平。

羽夏戴好最後的頭飾,道:「沁兒,我已經梳洗過了,你把我今天要穿的衣服拿來就好。」

沁兒頓了頓,走到羽夏面前,道:「公主,剛才淩王取消了今日的拜祖慶典。」

「為什麼?是出了什麼事嗎?」羽夏擔心地問。

沁兒搖搖頭,不知道怎麼開口。

正當羽夏疑惑之際,綠衣侍女不屑地道:「哪是出什麼事啊,只是跟流公主恩愛地起不了床吧。」

「淩妙!」沁兒立即向綠衣侍女瞪去。

「林廟?」羽夏全身一滯,忍不住重複道。

沁兒看羽夏的表情,趕忙向羽夏介紹到:「公主,這是宮裡新配給您的侍女淩妙,她在這宮中多年,是宮裡最機靈的丫頭。」

「淩妙」羽夏再次默念。

淩妙上前行禮,道:「是的,王妃,婢女淩妙。」

羽夏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女孩長相一般,但是眼睛十分靈動。

她敢在宮裡妄論淩王,足以證明她在這宮裡的地位。

那,這個淩妙跟昨日的布條有關係嗎?

這個淩妙的到來對她而言是好,還是不好?

「公主,既然不出門了。您要不要再躺一會?」沁兒上前扶住羽夏,打斷了她的思緒。

羽夏這才發現自己端詳淩妙的過程中居然忘了讓她起身。

「淩妙,我記住了,起身吧。」羽夏扶起淩妙,道。

隨後她看向沁兒,「沁兒,我想再躺會,你陪陪我。」

「是。」沁兒應道。

「那奴婢先退下了。」淩妙微笑道。

羽夏點點頭,便緩緩走到門口的軟榻躺了下來。

沁兒立刻跟上來,在她腰間放了一個靠枕。

羽夏眉眼一抬,看向沁兒,輕聲問道:「沁兒,跟著我來到這裡,你會覺得委屈嗎?」

一時之間不明白羽夏怎麼突然說這些,沁兒滿臉擔憂地問道:「公主,你怎麼會這麼說?沁兒能一直跟隨公主,心裡就已經很開心了。」

羽夏沒想到自己無心的話,讓沁兒這麼敏感。連忙拉住她的手道:「沁兒,你別緊張。我只是覺得你跟著現在的我,肯定會受不少委屈。」

異國他鄉,無權無勢,如今還有了隨時可能掉腦袋的把柄。紛紛擾擾,不知歸處。

沁兒回握她的手,眼淚無聲落下:「公主,我明白您的心情。什麼都不記得了,又身處他國,自然會毫無安全感。其實,沁兒也有這樣的感覺,可是這些對沁兒而言都不算什麼。沁兒最難受的就是公主不再像以前那樣開朗快樂,現在的公主總是儘量地疏遠身邊所有的人,現在連沁兒也懷疑了嗎?看著這樣的公主,沁兒真的心裡好難受,好難受——」

話說到這裡,沁兒已經泣不成聲。

短短一席話真真切切地說進了羽夏的心坎。

她緊緊擁著沁兒,「沁兒!對不起,沁兒!我真的沒有懷疑過你,只是覺得心疼。以後,我再也不會說讓你胡思亂想的話了。」

對於一個不知道自己過去的人而言,她真的不知道,誰可以相信,誰不可以相信。但是她真的好累,她真心地希望能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一起分擔恐懼和不安。

為了讓沁兒開心,羽夏故意轉移了話題:「沁兒,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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