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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腿間的血越流越多,我握住距離最近的一個護士的手,「保小。」
護士低下頭,「放心,都會平安。」
我握得更緊,「我丈夫...在外地出事了。」
我仰倒,陷入漆黑,馮斯乾衣袖蹭着虛掩的側門一閃而過。
我在麻醉失效的兩天後才蘇醒。十一月的江城下了雪,瑩白的雪色卷着同樣蒼白的陽光穿透窗簾,寂靜無聲灑在病房。我緩緩望向光影最深處,馮斯乾逆光而立,臂彎內抱着一個極小極軟的嬰兒,只有他一半胳膊長,巴掌寬,裹在一條棉被內。他此刻笑容很淺,可是難得純粹,不摻雜半分雜質與惡毒,幹淨溫柔,那是一種我在他臉上從未見過的溫柔,不屬於這個心狠手辣男人的一絲溫柔。
嬰兒貼着他胸口沉睡,不吵不鬧,胎發一團烏黑水亮的濡溼。
林宗易的發量多,濃黑而堅硬,同他一模一樣。
我恍惚欠身,剖腹的刀口扯得生疼,我猛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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