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出 2.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那些本是屬於我的東西，我要全部拿回來】

昭妃正悠閒的侍弄著昭意殿中的插花。

「想不到你竟會對我下手，姐姐」賢妃很是生氣。

「妹妹，你不是早該明白，這宮中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昭妃不以為意。

「你應該知道，那位置本該是我的。」

「可你並未坐到那位置，不止你，我也想要那個位置很久了，你不至於笨到和我決裂吧？」昭妃拈起花瓶裡的一枝花，放到鼻子前聞了聞。

「哼！萬俟雅這一筆賬我給你記下了。」賢妃拂袖而去。

紫璃任由素帝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素星彥突然停了下來。

「你那位小答應還好吧？」素星彥依然笑得殘忍。

「朕在想啊，你那麼喜歡她，朕乾脆把她變成朕真正的答應算了。」素星彥的手劃過紫璃的臉龐。

「素星彥，你不要太過分！」紫璃厭惡的打開了素星彥的手。

「她本就是朕的人，朕不過是行合乎禮法之事。」素帝的手停在了紫璃的鎖骨上。

紫璃起身，用盡全力狠狠一拳打在素帝臉上。素星彥舔了舔嘴角的鮮血，「你越是這樣，朕越是開心，朕今晚就讓那小答應徹底成為朕的人。」紫璃握住素帝的手腕，用盡最大的力氣。

「那你求朕放過她啊，你求朕啊！」素帝眼中盡是嗜血的光芒。

「素星彥！」

「很少有人直呼朕的姓名啊！」素帝滿意的看著他的傑作，他又成功的激怒了他。

「你折磨我很快樂嗎？」

「朕折磨你？那又是誰折磨朕！」素星彥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扣在紫璃脖子上，紫璃有些喘不過氣。素帝慢慢把手鬆開，眯著眼看著他。他的指尖劃過紫璃頸上被掐過的紅痕，陣陣涼意傳來，漸漸蔓延紫璃全身。

「夏侯紫璃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擔心那個小答應呢？」素帝的舌尖舔過那些紅痕，突然在他側頸咬了一口，血的味道啊，讓他很是高興。他的手沿著他的胸向下劃過，最後停下。你現在不依然在我身下麼，你愛她又怎樣，得到你的人至始至終只會是我一人而已。

他的手穿過他的後（麼麼）庭，修長的指尖擠進穴中，熟悉的涼意在他體內化開，空氣中夾雜著玫瑰的味道和一股欲（麼麼）望的味道，整個甬道在他和著玫瑰露的愛撫下變得潤滑起來。他含住他胸前的一顆小蕊，一個挺身進入了他。

紫璃強忍著那種被貫穿的的疼痛，他不斷回想起那個女子的話「只要你願意，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是墨鸞還是

春花琳琅，最近的天氣真是格外的好，櫻花謝後桃花開，荷池中的青石板，蝶衣擔心的追著公主，這路這麼窄，兩邊又是荷塘，掉下去了可不得了啊，「公主，別在這裡玩毽子啊，小心！」

「啊！蝶衣，不好了，毽子掉到水裡了」河間公主看著毽子沉了下去。

「公主，算了吧，趕明兒我們叫小太監們重新做一個」

「不要，我就喜歡這個毽子，你快下去給我撈！」河間公主跺了跺腳。

「公主啊，這個撈起來也踢不了了啊！」

「我就要這個，踢不了也要，你快給我下去撈！」蝶衣對於這公主的任性早已熟知，不撈起來這公主是不會甘休的。

蝶衣小心翼翼的正想尋個地方下水，公主笑著拉了拉她的衣角，頗有興趣的打量著正端著洗好的衣服給各宮送去的墨鸞，「蝶衣，你不用下去了，有人來撈了。」

「徐姐姐。」河間公主叫住了她。

「公主有何事？」

「我的毽子掉到邊上那塊石頭上了，徐姐姐可不可以下去幫我撿起來？」河間公主露出一臉天真乞求的目光。

雖然趕著送衣服，墨鸞想了想還是決定幫這公主撿毽子。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邊上，仔細尋找著，尋了半天也沒見著什麼毽子。

墨鸞有些納悶，「公主沒有毽子啊？」

「沒有毽子嗎？哈哈，那你就下去吧！」河間公主說完，用力一推，墨鸞本就站在邊緣，她這一推，立馬掉到了荷塘中。

「那毽子一定是掉到水裡了，徐答應幫我撈吧！」公主看著徐答應在水中掙扎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

「咦？這裡還有衣服啊，徐答應你順便洗了吧。」河間公主端起盆將所有衣服向水裡倒去。

墨鸞掙扎著從水裡站起來，水不深，剛好齊腰，只是池底的污泥被攪了上來，腐爛的味道傳來，墨鸞一件件把那些被泥水染黑的衣服撈了上來。

「喲，我說徐答應啊，你不想洗衣服就算了，你幹嘛還把各宮的衣服丟到水裡啊，你看這全被染黑了。」鈴姑姑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岸邊。

「我馬上就拿回去洗。」徐答應身上全是黑色的泥漿

「你現在去洗？這兒到那邊可遠著呢，你這樣過去這一路上可怎麼辦啊,你難道要姑姑我來掃嗎？」鈴姑姑雙手叉著腰，指著徐答應。

「我會回來把這地掃乾淨的。」墨鸞用力擰著衣服上的水。

「記住你說的話，要是明早我看見這裡還是這樣，徐答應可別怪我啊！」

已經快要到子時了，遠遠傳來刷刷的掃地聲，雲王擔心素帝會去找墨鸞，先一步到靜春園，卻沒找到墨鸞，雲王越發擔心，縱使月色嫵媚他也無暇欣賞，墨鸞回到哪裡去呢?他已幾乎翻遍半個皇宮，這時聽見掃地的聲響，他立刻尋了過去。

墨鸞看見終於要到頭，不禁有些開心，終於要掃完了。

「墨鸞！」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

「紫璃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現在還在這裡掃地」

「我把事情辦砸了，當然要受罰啊！」墨鸞笑了笑，她不願紫璃為他擔心。

「你是答應啊，怎麼能任由他們欺負了！」

「沒關係的，紫璃，別站過來，我現在身上又髒又臭」紫璃看了看她，上前，拖過掃帚，認真的掃起來。

「紫璃你」墨鸞看著紫璃把剩下的那段路很快掃完了。

「沒事的，我的紫翼宮裡這裡很近，我帶你先過去換身衣服。」

墨鸞穿著紫璃的衣服悄悄回到了房間，因為紫璃那兒沒有女裝只有穿他的衣服了，雖然有些大，但墨鸞依然很開心，想起剛才紫璃親自為她挽上頭髮，她臉上不禁一紅。

為什麼房間的燈會亮著，墨鸞推開房門，素星彥正坐在桌旁玩弄著那燈芯。

「參見皇上。」墨鸞有些慌張。

「徐答應啊，這麼晚了是去哪裡啊，不會是偷會情郎吧？」素星彥看也不看她，只是專心玩著那燈芯。

「皇上恕罪。」墨鸞跪在地上，不知道素帝到底有何用意。

「起來吧！」素帝這才抬起頭，但他一眼就看出了，她身上穿的是雲王的衣服。

「你身上穿的是誰的衣服！」

「回皇上，臣妾的衣服弄髒了，雲王見了便借給臣妾一套衣服。」

「是嗎？」素帝打量著她，他看見她發間那一點碧綠，那玉簪是竟是他出宮前雲王正雕的那一隻。

他伸手摘下玉簪，拿在手裡仔細觀察，如同在看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突然他將玉簪向地上狠狠摔去。墨鸞還未叫出「不」那玉簪已碎在地上，蠟燭的光芒映著那滿地的碎片，眼淚一滴一滴掉了下來。

「徐答應，自冊封以來朕便從未來過，冷落你多日，是朕的不是，今晚就由你侍寢吧！」素星彥看著徐答應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淡，嘴角忍不住上揚，紫璃啊，現在你最珍貴的東西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