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天元
img img 仙劍天元 img 第一卷 少年天成 第六章 老屋
6
第二卷 劍藏高歌 第九章 五行八極 img
第二卷 劍藏高歌 第十章 劍藏七訣 img
第二卷 劍藏高歌 第十一章 童氏兄弟 img
第二卷 劍藏高歌 第十二章 江南煙雨 img
第二卷 劍藏高歌 第十三章 神機一脈 img
第二卷 劍藏高歌 第十四章 元宵佳節 img
第二卷 劍藏高歌 第十五章 諸天萬象 img
第二卷 劍藏高歌 第十六章 三千世界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七章 童氏兄弟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二十三章 我道興隆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二十三章 元宵佳節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二十二章 一義難求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二十一章 一劍驚天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二十章 咫尺天涯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十九章 你道我道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十八章 一一為無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十七章 福兮禍兮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十五章 月下滄歌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十六章 道本為無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十四章 滄海桑田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十三章 當人生門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十二章 仙道貴終 img
專放垃圾的分卷 第十一章 鬼道樂兮 img
img
  /  1
img

第一卷 少年天成 第六章 老屋

藏劍山莊,後山別院。

「什麼?燒餅!」江楚看著桌子上那一碟燒餅,不禁道。

兩人出了大殿,便被小童一路引進了別院休息。此時正值午間,家丁送來了飯菜,江楚本想這偌大山莊,食膳定然不俗,可打開食盒一看,卻是傻眼了。

食盒裡面沒有別的,只有一碟粗糙的芝麻燒餅,甚至連壺茶都沒有。

一瘋拿起一塊緩緩咬了一口,淡淡道:「吃吧,否則要餓肚子了。」

江楚「哼」了一聲,卻聽門外突然有人道:「半似日兮半似月,曾被金龍咬一缺?」

就在這時,一位白衣男子背負雙手,緩緩踱步走了進來。

一瘋見到,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陸老千。」

這位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頗是豐神俊朗,只聽他道:「老楊,幾年未見,你還是一層不變啊!」

一瘋淡淡道:「不過幾塊燒餅,有什麼好計較的。」

白衣男子找個位置坐了下來,道:「想當年咱們兄弟六人闖蕩天下,吃的最多的便是燒餅,而有時連燒餅也吃不上。現在兄弟們各自有了歸屬,日子也衣食無憂了,可是曾經的兄弟之情,卻已半數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瘋依舊嚼著幹幹的燒餅,眼中光芒閃爍,道:「他們忘記了,我沒有。」

白衣男子說道:「你就是這樣,什麼事都埋在心裡,不肯對他人說。十年前你與老霍生死相搏,只不過因為一件小事,可是你們二人卻從此……唉!我知道你如今身處正道,若與魔道之人有何瓜葛,會招來他人非議,但……」

一瘋靜靜道:「何謂魔?何謂正?一瘋坦蕩做人,又怕得什麼?」

白衣男子深歎一聲,道:「曾經我們兄弟一起的日子,或許別人忘了,但我陸謙沒有。」

一瘋抬頭緩緩看了他一眼,眼中清光又重了幾分,忽的垂下頭去,說道:「我知道。」

陸謙說道:「好了,你我兄弟見面,就別再說些不開心的話了。」他目光忽的移到江楚身上,「這位小兄弟是……」

一瘋道:「江楚。」

陸謙點了點頭,道:「今年四莊鬥劍,方老萬也會到。」

一瘋說道:「他來便來,與我何干。」

陸謙見他仍然固拗,道:「到底是多年的兄弟,即便他對你不仁,你難道也要對他不義?」

一瘋「哼「了一聲,道:「我從未覺得有什麼對不起他的。」

陸謙正欲開口,卻見一瘋猛的拍了下桌子,大聲道:「反倒是他,三十年前聯合祝炎、蕭冷三人,要在北海坡殺我!」

一瘋滿面怒色,手中的那塊燒餅,也被攥的粉碎。

陸謙歎道:「方老萬奉雲宮主之命,也是迫不得已……」

一瘋冷笑道:「新認了個主子,便忘了兄弟?陸老千我問你,若是雲寰命你來殺我,你會從命嗎?」

陸謙馬上道:「決然不會。」

一瘋說道:「這便是了,你是兄弟,方萬里也是兄弟,你還記得兄弟有難同當的誓言,他怎麼不記得?他心裡只有主子,多年來替雲寰做了多少惡事?哼哼,如今藏劍山莊正道高手雲集,他竟敢來,怕是別想活著下山了。」

陸謙搖搖頭道:「不,南海高手,半數都到了。」

一瘋皺眉道:「來這做什麼?」

陸謙說道:「奉雲宮主之命,差我等在此待令。」

一瘋問道:「難道雲寰對這藏劍山莊打了什麼主意?」

陸謙悠然道:「這便不知了,雲宮主的心思,我們怎麼猜的透。」

一瘋冷聲道:「方萬里又是馬前卒吧?」

陸謙怔了一怔,道:「老楊,你……」

一瘋打斷他的話,道:「好了,我也不提了。」

陸謙連連歎氣,頗為苦惱,目光在房內掃了一圈,忽然道:「那位江小兄弟哪去了?」

一瘋也四處看了看,渾然不見江楚的影子,不禁道:「那小子脾氣不好,又幾乎毫無修為,出去若是惹著了哪個老魔,可是小命不保。」

陸謙忙道:「那還不快出去找!」說罷,與一瘋匆匆忙忙出了房門。

藏劍山莊建築佈局很是講究,呈四象所列,東朱雀以應三才,西白虎以應八卦,南朱雀以應五行,北玄武以應陰陽,四陣分列東南西北,合而列之,卻是陣陣相合,千變萬化。

許多外人在山莊之內走上一圈,如若不是陣法高手,定然走的暈頭轉向,明明路過一座假山,可是再走幾步,便會又看見一座與之前一模一樣的假山,此在陣法一說中,名為:盤尾。

江楚就是這樣,在一個偏僻的別院之內,不斷地兜著圈子。

原來在一瘋與陸謙談話那時,他覺得無聊便出來逛逛,順便到膳房找些吃的,孰料找了半天,非但膳房沒有找到,反而連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這個偏僻的院落,很是幽靜寂寥,白雪一堆堆的積在地面,顯然有人居住。

尋了半天回去的路,天色已經漸漸有些黑了,江楚走到一間精舍門前,敲門道:「有人嗎?」

沒有聲音,房內一絲燈光也未燃起,江楚繼續敲門道:「有人嗎?」

他輕輕推開房門,微光透進了陰暗的屋子,清晰的可以看到滿地的灰塵,有的地方甚至結上了一層層的蜘蛛網,但一邊的桌子上,卻有一壺熱茶冒著白煙。

「誰啊?」就在這時,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突然傳出了蒼老的聲音。

江楚嚇了一跳,忙道:「我迷了路,想找個地、地方借宿一宿,哦不不不,還是不打擾您了……」

那人慢慢道:「進來吧。」

江楚壯了壯膽子,緩緩走了進去,卻不敢關上房門。

那人又道:「把門帶上。」

江楚身子一顫,心中已生出逃跑之意,但腳下似生了根,怎麼也難以移動分毫,而且雙手竟不由自主的將那門栓插好,不禁急的滿頭大汗。

那人幽幽道:「好久沒人陪我了。」

江楚咬了咬牙,膽氣一壯,大聲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麼冤屈儘管去找害你那人,何故……何故來害我這無辜之輩。」說到最後,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幾若蚊鳴了。

那人微笑道:「你把我當做鬼了嗎?孩子,你過來。」

在那個黑暗的角落裡,一點燈光緩緩擴大,明亮的光輝逐漸潑灑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江楚這才看到說話那人是何樣子。

這是一個垂暮老人,身著一身破爛的灰白衣裳,鬚髮盡已雪白,皺紋一層層的堆在一起,兩隻老眼極是渾濁不堪,在他的身旁,還放置著一柄黑色長劍,樸實無華,毫無一絲靈氣,似是凡品。

當江楚緩緩走進的時候,老人雙眉忽的一皺,口中喃喃道:「天,元。」

他對江楚招了招手,低低道:「孩子,你叫什麼?」

江楚此時懼意還未消減,但已認定這位老人決然不是鬼怪,因為他說話的時候,口中冒出了一絲絲的涼氣,這一點鬼怪是不會有的。

江楚定了定神,道:「江楚。」

老人說道:「這便對了,江南羽是你什麼人?」

江楚愣了愣,隨即道:「是我的太祖。」

老人沉思道:「過了這麼久了,唉,院中方幾日,世外已千年啊!」

江楚問道:「老爺爺,您知道我的太祖?」

老人微笑道:「何止知道,而且很熟啊!」

江楚心中一驚,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江南羽是為何人?那可是江家兩百多年前的老祖宗,這老人竟與太祖很熟,當真是匪夷所思。

他初入仙途,不懂仙家事故,殊不知修仙之人已是脫離凡人範疇,哪個不是百年不死,不過即便修為再高,卻也活不過三百年紀,只因茫茫天道束縛,無法脫離。

若是真如那老人所說,那他年紀最少也要兩百開外,此時看他已盡垂暮,幾有奄奄一息之意,江楚不禁道:「老爺爺,我、我太祖在很多年前就已去世了。」

老人點點頭,道:「不錯,他是凡人,自然逃離不了生老病死之苦。」

江楚問道:「老爺爺您是仙人?」

老人歎了口氣,說道:「也不是。這修仙之道何其渺茫,即便有了一身移山填海的修為,也不過多活幾年罷了,唉!」

他感歎一聲,上下打量了江楚一番,問道:「你體內有著微弱的佛門真元,這是何故?」

江楚說道:「是一位大師教了我些祛除寒冷的法門。」

老人心中道:「是雲隱寺的‘無相般若’,這孩子得此奇緣,然是天意。」

他默然一陣,突然道:「孩子,想學劍麼?」

江楚一愣,臉上漸漸露出驚喜笑容來,道:「是禦劍嗎?」

老人搖搖頭道:「不,比禦劍之術還要厲害上千百倍。」

江楚那時見一瘋施展禦劍之術,便已羡慕得驚若天人,此時乍一聽得老人要教他更為厲害的劍術,滿心驚喜,吱吱嗚嗚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只見老人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樸書籍,道:「此為《劍藏七訣》,若是練好,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COPYRIGHT(©) 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