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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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少年天成 第七章 傳劍

夜深了,皎潔的月光透進屋子裡,帶來幾許明亮。

江楚坐在窗邊,手中捧著那本紙頁泛黃的古書,輕輕翻開第一頁,念道:「第一式:雲裡遊來霧裡去,三荒五嶽盡皆藏。」

他不懂何意,越過下面許多密麻文字,直接翻到第二頁,繼續念道:「第二式:劍化七分藏江海,心成日月不染塵。」

「第三式:風隨劍舞草木動,劍隨劍藏隱乾坤。」

「第四式:天地山澤乃萬象,神劍藏之無為何。」

「第五式:土石草木皆可劍,無劍藏於天地間。」

「第六式:再使劍來無需藏,心意可幻萬劍出。」

「第七式:已達劍仙無量體,天地之大任逍遙。」

江楚接連將七式總綱盡皆念出,但其意艱深苦澀,卻是全然不懂。

這時老人坐在一旁喝著熱茶,慢慢道:「不懂此劍之意,卻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學成。」

江楚一愣,道:「什麼?」

老人說道:「劍譜之上只寫招數,卻未道明劍意,若明劍意,修習起來便可一日千里。」

江楚問道:「那是?」

老人微笑一聲,道:「不可說,若是說了,卻是老朽的劍意,而非你的劍意了。」

他虛空一握,暫態一柄氣劍憑空凝聚,說道:「只不過《劍藏七訣》不論何人修習,卻有一個共通的劍意。」

江楚凝神傾聽,老人一字一字道:「天下萬物,無處不藏。」

「天下萬物,何處不藏?」江楚心中默念了一遍,貫連七式總綱,倒當真有點感悟。

這時老人說道:「當你悟出自己的劍意,《劍藏七訣》便不再是《劍藏七訣》,而是你自己的劍法了。」

江楚喃喃道:「我自己的劍法。」

老人道:「天下諸般神劍真訣,皆是只重其式,不重其意,以莫大威力壓制對手,卻是落了下乘,此劍法憑心而發,隨意而行,以不變應萬變,以無招勝有招,可堪劍仙。」

江楚問道:「那我何時才能練成?」

老人微笑道:「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百年八十載,或許終身也難以窺得幾分真意,此中玄機,全看你自己的悟性與造化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此劍之意,盡皆在一個‘藏’字,其外只能靠你慢慢領會了。」

江楚低下頭去,忽的道:「您為什麼把這麼貴重的劍法傳給我?」

老人淡淡道:「即興而為,隨性而行,傳便傳了,又哪來的理由,此中含義,不正與劍法略有吻合之處嗎?」

江楚看著老人蒼老的臉龐,只覺原本樸實無華的他,漸漸變得高深莫測起來。正欲說些什麼,老人已先道:「好了,你也該走了,明日便是十年一度的四莊鬥劍,各莊之人所使劍法皆有《劍藏七訣》的影子,你可借這大好機會,好好揣摩揣摩。」

「是,老爺爺。」江楚深深鞠了一躬,待走到門口之時,只聽老人道:「老朽一個人慣了,切不可告知他人這裡,這只算我傳你劍譜的條件吧!」

江楚點了點頭,道:「老爺爺放心,江楚以人頭擔保,絕不會將見到你的事告訴他人。」

老人欣慰一笑,道:「很好。」他忽的想起什麼,對江楚招了招手,「孩子你過來。」

待到江楚走到他的面前,老人從旁邊持起一柄黑色長劍,置在桌上,說道:「此劍道曰‘黃泉’,乃戾氣極重之物,你若不怕,也一併傳你了。」

江楚一笑道:「如何怕得。」

他雙手捧起「黃泉」,但覺觸手冰涼,隱隱間極寒刺骨,雖看起來普通如似凡物,但握在手中,心中竟生起淡淡的嗜血之意。

老人淡笑道:「此劍乃東海寒鐵所鑄,出爐之日取六六三十六個陰年銀月陰日的童女三魂,與八八六十四個陽年陽月陽日的童男七魄祭劍,後幾經易主,沾染鮮血無數,是為天下戾氣最重之物,稍有不慎,便會被此劍反噬,你還敢要嗎?」

江楚越聽越是心驚,越聽越是懼怕,持劍的那只手不禁顫抖起來。他本想將劍丟掉,但聽得老人說到「你還敢要嗎」五字之後,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兒刹時湧了上來,緊緊握劍,大聲道:「如何不敢要!」

老人叫了一個「好「字,從床上扯下一塊布條,扔給江楚道:「此劍戾氣之重,太過驚世駭俗,以布條包了,負於背後,不到萬不得已之際,切不可示之於人,知道嗎?」

江楚將長劍包好,說道:「是。」

老人一揮手道:「好了,你走吧。」

江楚默然幾許,抱起長劍,走出了這間陰暗的屋子。

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當江楚走出屋子之後,屋內的燈光忽然滅了,再次恢復原本的淒涼樣子。

然後,江楚又在偌大的山莊內繞著圈子,無論他如何刻上記號,推敲方位,卻始終找不到回去的路。此時,他疲憊的躺在一棵大樹底下,看著滿天星辰,微微出神。

「將劍法練好,是不是就能為爺爺報仇了?」他苦笑一聲,從身上將那柄黃泉劍解了下來,打開布條,看著幽深黝黑的劍體,散發的淡淡血腥氣。

冥冥間,就似有一個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握住他,握住他。」

他伸出手來,真的想要握住此劍劍柄,五寸,四寸,三寸,兩寸,隨著慢慢接近,就在馬上要握住的時候,他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那老人的話:「稍有不慎,便會被此劍反噬。」

他陡然一個激靈,刹那間將手縮了回來,心道:「邪門了!」

忙將此劍包起之後,他看了看天色,喃喃道:「怕是已有二更時分了,大師許久找不見我,會不會擔心呢?」

他低歎一聲,道:「不如就在此過夜,待明日見到人了,詢問一下來路在哪就是了。」

他抱著長劍,似生怕有人偷去,緩緩合上了眼,因有微弱真元護體,倒也不怕山頂嚴寒。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月亮比之前圓了許多,滿天星斗更加亮了,江楚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陣「沙沙「的聲音。

舉目四顧,不見有何事物,而就在他背倚老樹的另一面,一個嬌柔的聲音歎道:「還望楚師兄明日與弟弟比劍,手下留情的好。」

這聲音的主人分明是位女子,江楚聽到以後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怕被她發現。只聽那女子繼續道:「以往鬥劍皆是名劍的師兄們折冠,今年會是誰呢?唉,也不知爹是怎麼想的,小遠年紀尚輕,又從小貪玩不思修煉,又哪裡是其他三莊成名幾十年的師兄對手,看來今年的四莊鬥劍,莊裡又要墊尾了。」

江楚聽那女子說來說去,卻是不肯走,忍不住伸出脖子,向身後那面瞄了一眼。

淡淡的月光下,一位白衣少女靠在老樹邊上,她的手中,拿著一隻精緻的竹輪,隨著口中氣息一絲絲吐出,不斷地旋轉起來。

少女的相貌很美,細長的彎眉,小巧的瓊鼻,薄薄的嘴唇抹有淡淡微紅,身軀玲瓏,舉止談吐,皆有大家閨秀之感,一顰一笑,人間無幾。

人人都說江南多秀女,江楚生處蘇州,卻也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子,但他畢竟非好色之人,只是略微失神,便即轉醒過來。

這時那少女細眉突然一顰,忽的站起身來,目光移向江楚這邊,詫道:「誰?」

江楚一聽行蹤敗露,便緩緩挪起身子,看到那白衣少女,苦笑道:「姑娘。」

少女見身後之人竟是一位俊朗少年,而莊中絕無此人,當是外來之客了,便鞠了一躬,道:「公子有禮了。」

江楚也還了一禮,只聽那少女道:「小女洛汐,請問公子姓名?」

「哦,我叫江楚。」江楚忙道。

洛汐輕聲道:「江公子,何以三更時分,不在房間安睡,反而在此啊?」

江楚一楞,心中道:「若是我說迷了路,豈不被笑話死了。」便道:「呆著無聊,出來賞月,呵呵,賞月。」

洛汐點了點頭,道:「那小女便不打擾公子了。」

正要走開,江楚忙道:「呃……你等等!」

洛汐說道:「江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江楚頗是不好意思,道:「我賞月賞著賞著,便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懇請姑娘帶我回去,感激不盡。」

洛汐微笑一聲,道:「公子你居住在哪間別院?」

江楚歎道:「我也不知,只是逛著逛著,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洛汐說道:「山莊內布有諸多陣法,便連本莊之內有時也會迷路,江公子不必在意,你先隨我到內堂歇息一晚,明日再將公子送回。」

江楚道:「不礙事,不礙事,如此有勞姑娘了。」

洛汐帶著江楚來到內堂,找了間房間讓他休息,隨後離去了。

江楚看著屋內古樸的陳設,喃喃道:「我若是能夠娶上這麼漂亮的老婆,該是多好。」

他露出一抹微笑,眼神迷離,不知在想些什麼。蓋上被子,熄掉燈火,漸漸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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