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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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戒界第六神話般的愛

「天都要晚了,再畫完這一點點,我就該走了。」吳梅嘟噥著,給出了危險信號,不能再猶豫了,杵匠知難而退。他什麼都不說,盯了畫家一眼,微微點一下頭,兩個朋友心照不宣了。

「你那朋友什麼的,有什麼話早不說晚不說的,偏等遠客在的時候說,好沒意思。快來幫我!再不來,我可要走了!」吳梅不滿起來,下了最後通牒。

「我幫你!我幫你!好……別著急,我幫你。」畫家趕緊過來,滿面春風,重新坐下,不再理會他的朋友。

「我本來是要給‘遠客’倒杯熱水喝的,可惜紙杯子沒有了,我出去買些回來。」杵匠把遠客二字說的很重,又瞄一眼曾經的網友,臉上浮現出詭異的微笑。暴風雨就要來了吧?他悄悄地送畫家一記老拳,畫家還他一個狡黠的笑臉,目送他走出門去。

畫家換了下姿勢,側坐著把住柔軟的小手,吳梅正好靠在他的胸前,幾乎就在他的抱彎裡,她下意識地往外挪動身子,想保持距離,可是畫家隨即跟過來,用胸脯輕輕蹭到她的脊背,若即若離。她的背脊特別敏感,哪怕有一點碰觸都能感覺到。她的大腦裡掠過複雜的念頭,她到目前為止還是良家婦女,從來沒跟第二個男人親熱過,雖然來之前她已想到跟杵匠發展順利可能的結局,但見面的結果一點都不愜意。如今杵匠的朋友畫家跟她走到危險的距離,他們才認識了不長時間,但事情的發展正以不可想像的速度行進,她明白他的心思,她是否應該做出過火的事情,讓他得逞呢?她很矛盾,她想拒絕,可是她確實已經心儀于他,根本不能甩手離開。他文雅熱情,有堅強的體魄,非常體貼人,對她也是喜愛有加,她童年遺留的對畫家的嚮往和女人天生的對浪漫經歷的憧憬,還有她最近網聊以來激發的越來越強烈的情、欲,一直在折磨她。她已經壓抑了很長時間,她一個人獨處時忍受的煎熬實在太激烈,激烈到無法承受。她盼望著如火如荼的時刻,她的大腦混亂,她無法說服自己拒絕畫家的魅力,她已經處在揮發的臨界點,可是道德倫理還在發揮作用,支持她掙扎。她努力控制著理智,努力保持清醒,努力把頭腦裡的欲念趕走。她的手在畫家溫熱的掌心裡,快要化了,她感覺那是港灣,讓人留戀,在微弱的理智敦促下她幾次想抽出來,可是無力的掙扎實在無法撼動男人強有力的吸引力。畫家俯下頭,熱熱的呼吸正好噴在吳梅的耳朵邊。吳梅感覺到耳朵有無數小蟲在爬,千百個柔軟的小爪子搔的她奇癢難耐。畫家倒是很體貼的,一點不用勁,感覺好舒服。畫家身上男人的氣息傳來,她呼吸著,細細的品味,如春天馥鬱的馨香令人陶醉。被生活歷練過的男人特有的成熟,對年輕女性有超強的誘、惑,再加上畫家天生的浪漫情調,不會有女人漠視。吳梅陶醉在一種新奇的感覺中,已經心旌搖盪,她為自己找藉口不毅然決然地離開,不離開就會慢慢繳械。她的頭髮發出淡淡的香味,正好鑽進畫家的鼻孔裡,畫家癢癢的有些動容。眼前的女人,年紀輕輕,卻已為人之母,早已體味了伊甸園裡亞當夏娃的快慰,她已經少了羞怯,多了嫵媚。她如絲的秀髮,柔軟服帖,耳後三角區好美,皮膚潔白細膩,遺留著姑娘的蹤跡。開墾姑娘的荒地有成就感,卻不如被開墾少婦有景色。屋裡已經沒有別人,畫家的心跳加快了,呼吸也不再平靜,紙上的梔子才畫了一半就出了界,不知飄向那裡去了,毛筆自由地滑開去。

「你就是最好的梔子,老天已經畫好了。」畫家說著,臉貼在吳梅的頭髮上,款款溫情。

「少甜言蜜語啊,」吳梅扭過身,手指戳在畫家額頭上,「別討我便宜,收起你的歪心思。」

「哪能呢?你是最完美的梔子花,我需要用畫筆好好修飾啊。」他舔著吳梅的耳朵,呢噥著:「這裡來點桃紅。」

吳梅的臉上發燒,雙目含春。她的老公已經成了別人的奴僕,一頭紮進其他女人的臂彎裡,她在家裡感受著孤單,已經好久沒得到滋潤,自她看到畫家的一刻起,心中就有了隱隱期待。或許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吧,把他送來,他是她兒時的夢。她的粉腮豔若桃花,一種饑渴在體內湧動。可是女人天生的羞恥感提醒她不能如此輕易的繳械,初次見面就把一切都給他有些太草率了,他可能認為她是輕浮的女人,再說得來容易一定不會被珍惜的。可是她心裡有另外的聲音,她上網找陌生男人不是為了排遣寂寞嗎?她對未知的男人有更高的期待嗎?老天送來一個有分量的男人難道要錯過機會嗎?她處在激烈的思想鬥爭中。她試圖在失足的前一刻頑抗一下,她用力推一下畫家,試圖推開他。

「你欺負妹妹哦,你壞啊。」可是她身子無力,已經柔軟,不由自主地靠到畫家懷裡。他們的目光碰在一起,誰也沒有躲開的意思,他們如癡如狂地對望了好久,彼此的心思已經一目了然。吳梅桃花如靨,雙目流情;她的話那裡是什麼抗拒,簡直是調情的琴聲;畫家已經不能自持,一把把她攬在懷裡,吳梅掙扎著,卻被畫家更用力地箍住,「你的娥眉我也要施以粉黛……還有這初放的花朵……」嘴唇印在翕張的花朵上。吳梅沉醉了,沉醉在自己編織的夢境裡,她忘記了先前諸多抗爭的理由,也忘記了自己曾要堅守的底線,大腦裡是浩淼的天空。梔子花飄起來,似天空裡的雲朵,晃晃蕩蕩的飄移著,變得模糊,仿佛世界就是梔子的花瓣。

畫家沒忘記銷住門,順勢抱起女人的柔軟身體,挪到小屋裡。深秋的天氣是冷的,如果上床睡覺,也要下幾次決心才能脫去衣服,可是熱情和欲火烘烤著的身體,已經變得遲鈍,忘記了世界上還有風還有雨,即使冬天的寒冷,也不是大問題。他們急切地,一層層地剝去外衣,瞬間成了赤啊裸的軀體。

線條是美的,光潤凝膩,富有彈性。她不胖不瘦,了無贅肉,洋溢著青春的活力。女人的胴啊體永遠有無前的魅力,男人看不夠,那道光環灑在心裡,完成一次又一次的震撼。哪一個男人不願意膜拜如玉般的胴啊體?那是他心中的聖物,是幻想是期待,是他不能缺少的宴席。

「梔子花開了,我的花瓣已經除去,唯有花蕊呈現給你,把你神奇的畫筆準備好吧,為我塗抹為我上色。」吳梅滿臉燦爛,眼光流轉,似黃鶯鳴啼,好一個嫵媚姿態。畫家欣賞著,雖然他見過很多,可每朵花都有新意。「我已經等了很久,花心裡滿是香密,我的心如大海般澎湃!我的鷹,展開翅膀,別再猶豫,開始你的征程吧。你還要我等待多久?」

誰忍心讓嬌豔的花兒等待?花期苦短,應該把愛給她,把生命給她。

世界靜止了。沒有風,沒有雨。屋子裡一朵盛開的梔子花,她在張開花羽,在等待畫筆去描繪。畫家如蜜蜂般飛過去。

「我不會吝惜畫筆,我會用全部的身心描繪。」他說。

一滴晶瑩的淚珠滾下來,滾過腮邊,摔碎在床上。畫家沒有覺察到,仿佛它沒有存在沒有發生過。

梔子花被呵護著,被愛啊撫著,花瓣翕動,汲取著營養,饑渴被澆灌,花瓣更嬌豔。仿佛春風吹拂的閨樓,無限的悠悠無限的苦楚,還有那心頭的惆悵,一起雜陳在遙望的期盼裡。

畫家描著,皴著,每一筆每一畫都是春日的細雨,如蕭邦的琴弦,流淌流長。

「我已經是你筆下的畫,你畫過,你描繪過,你施展了迷醉的魔法,讓我更美麗,不要耗費出無前的精神,就此擱下吧!我願意遺憾,卻不希望做你丟棄腦後的作品……我的神啊,放手吧,留下一幅殘缺……」吳梅還想頑抗,夢囈般地呼喚。

「你讓我沉醉,我正百般努力,我不會放棄,我會把你描摹到最美,你在我心裡。」

梔子花膨脹,膨脹,飄飄蕩蕩地托上了雲層,被天邊的五彩光環籠罩,一下炸開了,花瓣飛上天,又撒下來,漫天都是繽紛的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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