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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意外碰到時髦女人

樓下庭院裡,三三兩兩的還有人走動,有的匆忙,有的淡定,有的看他一眼,有的旁若無物地擦肩而過,盡顯五顏六色的人群。楊樹過貫了晚睡晚起的畫家生活,所有拼命的畫家都知道,晚間容易出活,一個人靜靜的,不知不覺畫到淩晨三點是常事,所以睡到日上三杆更不新鮮。眼看要入冬了,天並不冷,微風吹來,柔和的清涼讓楊樹倍感愜意,邁開步子也精神了許多。奶奶的專家們,曾危言聳聽地說今年會天搖地動的嚴寒,沒想到秋天都要盡了,還是初秋的味道,在華北平原的北方省城,才不過穿毛衣正好。抬頭望去,樹上的葉子雖然沒了無生機,還是好好地待在枝上,隨風擺動,發出沙沙的響聲。楊樹流覽著,讚歎著,好時侯啊,馬上進入冬天,春天又不遠了。

賣早點的攤點還在,在馬路對過,有賣包子饅頭火燒的,用四根竹竿簡單支起的棚架底下,早點攤子上蹲著棉褥子包裹著的大壺,裡面盛著呼啦湯的,旁邊一對打扮蹩腳的中年夫婦在忙活。大壺的旁邊有一個燃料桶改制的器具,裡面裝了老豆腐。在天朝,人們最會想辦法,雖然裝過化工染料的舊塑膠桶有毒,可是依照「儉省節約」的原則廢物再利用裝吃食也算不上過火,何況買來便宜用著順手,攤販們自然趨之若鶩。能為顧客提供味美價低的吃食,即使用了有損健康的器皿也不用感覺對不起良心,因為大家都用,從來沒有人質疑過,所以他們不算幹虧心事。吃客們無法選擇,因為那些不衛生的骯髒地攤既方便又實惠,全國一個標準,大家都能吃,誰再計較倒顯得多事。放眼觀之,全國有毒有害的食品遍地是,通吃完全可以以毒攻毒化解副作用。當然來點毒物消遣一下悄然成了時尚,上流社會花鉅資吸食毒品蔚然成風以後,下層子民們不花錢就能趕食毒的潮流已經非常幸運了,這種良好風氣唯在天朝方能享受到,畢竟吃帶毒的食品可以鍛煉腸胃,時間久了完全可以適應更惡劣的環境。在這種情況下,管理者怕掃了臣民的興頭,左右為難地斟酌一番後,對某些做的過火的毒食品象徵性地罰點款了事。楊樹不愛趕時髦,他想起了小米飯。喝過酒睡一晚醒來,喝碗小米飯是美妙的享受,無奈附近地攤寥落,沒有賣小米飯的,只得就和著喝呼啦湯吧。楊樹掃一眼穿梭的行人,跨過馬路徑直走過去。吃飯的人還不少,楊樹找了個空位坐下。簡易的餐桌上殘湯剩碗幾乎擺滿了,食客們卻視而不見,忙著填報肚子,好有精力去做事情。

「來碗呼啦湯,一個大餅卷雞蛋。」楊樹挺著身子喊道。攤主很熱情的,爽快地答應著,麻利地把再生塑膠袋罩住腕口,翹動大壺,倒了熱熱的一碗送到桌上。省城比較時興呼啦湯,不知道為啥不叫甜沫,一個做法,就是用粗糧面熬湯,加鹹加黃豆加海帶絲加花生米,好多地方都叫甜沫。不管怎麼說,熱呼呼的,喝起來很舒服。熬好的呼啦湯裝在一個大如半頭牛的白鐵壺裡,周身包裹著棉被保溫,誰要給誰倒一碗,非常方便。餓了的時侯,吃啥都有味兒,何況楊樹又是天生的好胃口,給個木棍都能啃成牙籤的主,喝了一碗不過癮,揚揚手沖攤主喊道:「再來一碗呼啦湯!」

畫家吃相隨意,可是進食的速度不慢,跟八天沒吃飯的差不多,呼呼啦啦,轉眼間又一碗呼啦湯進肚了,眼前只剩了空碗。旁邊一位很靚的女人偷偷瞟過來,臉上帶著笑意。楊樹並沒在意,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後來那女人竟盯著看,楊樹納悶,難不成我吃飯也是風景?亦或我楊哥英俊逼人,討靚女喜歡?楊樹一時高興,有心逗逗她,便舉起碗沖攤主搖著。靚女人以為他還要吃,極力忍住不笑,她肯定以為楊樹脫口而出的是那句話「再來一碗呼啦湯」。楊樹一臉得意的笑容,見攤主走進了,掃一眼靚女,做個鬼臉,抬高聲音說:「老闆,結帳!」

他心裡樂樂的,抬身離開,卻聽靚女笑出了聲,他一時得意忘形,竟然沒引起重視。不過他還是發現了什麼,覺得那女人面熟,是有些面熟!心裡想著已路過靚女身邊,卻聽一聲嬌喝:「別走!」

楊樹已經想起女人是誰,正琢磨著趕緊躲開她,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畫家並不膽小,怎麼受到驚嚇了呢?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又是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突遭意外的呼喝更覺聲音放大了不少,他一激靈,心說靚女要打劫不成?朗朗天朝光明世界,成啥樣子了?他停住腳步,靚女已經站到他眼前了。一股好聞的香氣飄來,楊樹深吸兩下鼻子。細細打量,靚女身量俏麗,胖瘦合度,一身高檔衣著,線條流暢,拾掇的乾淨俐落。頭髮略黃,發卷漂亮地翻卷著,滾滾若青溪奔流,一看就是高級理髮師精心之作。她雖不是年輕韶華,卻氣質高貴,一幅脫俗情態,甚至有藝術家的風度。皮膚白皙,保養的很好,嫩如細藕,比那些過氣明星更有資格裝嫩。眼睛大而靈動,黑黑的亮亮的如兩顆黑珍珠一樣流光顧盼,彎眉如線,亦真亦幻。奶奶的,就是最佳熟女啊!風姿綽約,妖嬈攝魂。別說與美打交道的楊樹,就是那愚鈍如牛的杵匠見了也會筋酥骨碎的,楊樹不覺呆了,原來沒留意,她竟然是如此魅力。

「楊大畫家,才幾天工夫就不認識了?」靚女笑盈盈的,撩一撩額側秀髮。周圍幾個男生眼睛賊溜溜的偷看,他們也被靚女迷住了。

她是楊樹的熟人!楊樹一下明白過來,她是換包裝了,差點讓老薑打眼。靚女正是楊樹前兩天送畫的那位設計師,她有一個靚麗的名字,叫艾絲蕊,真是愛死人。艾設計師清高孤傲得很,不僅受過良好的教育,還是響噹噹的才女,更是業界名聲赫赫的成功人士,雖四十出頭,已經賺下一筆家業,在省城最優美的風景區有一棟四層別墅,是以吃軟飯過活的白臉男人朝思暮想的超級富婆。她擅長建築裝飾設計,出身正規設計院,在建築市場日漸活躍的時候跳出來幹自己的事業,憑著聰明和實力打下了家業。以上資訊是老楊道聼塗説的,有幾分傳奇色彩,究竟有多少真實他並不確定。既然她是裝修業的花木蘭,自己的香巢裝飾的清新高貴可以想像了,楊樹先生的畫在那裡佔有一席之地。她喜歡楊樹的畫,喜歡畫之餘還喜歡他的人,有意無意的多次暗示,楊樹卻不接招,一來此女年紀稍長,二來,他楊樹怎麼也不能見一個女人就上一個女人吧!雖然文人藝術家畫家自古多風流,世俗也喜歡道聼塗説他們的花邊新聞,楊樹可不是隨便的。畫家喜歡美並能發現美創造美沒錯,見一個上一個可就是流氓加色狼了。前兩天見她時,她的穿著不同,也沒有燙頭,剛才心思不在她身上,一時沒認出來。因為這層由頭,楊樹自然不再驚駭,心態一下恢復,他淡淡一笑說:「你怎麼跑這來了,不去搞你的設計,來地攤上找靈感?」

艾絲蕊不是來吃早點的,她辦事經過這裡,要順路拜訪畫家,沒想到停好車後,見畫家大搖大擺地走出來,便一路跟著,遠遠地瞧他熱鬧,也想跟他開個玩笑。

「喲,我的大畫家,人家可沒得罪你啊!都來到你家門上了,不說熱情招待,倒是不歡迎似的!什麼是‘怎麼跑這來了’?虧你說的出口,又是損人不露的,說人家來地攤找靈感?你不是要嘗試畫呼啦湯吧?呼嚕嚕的那吃相,可跟什麼……一樣啊!」說完,掩口格格笑起來。

「還說呢!你不比誰都厲害?象艾大設計師一樣的美女,請都請不到,怎敢不歡迎?」楊樹打哈哈。

「我可是專門來找你的,沒想到在外面碰上。既然畫家歡迎,那去你的畫室吧!」艾絲蕊表情鄭重,說話一本正經。楊樹才不管這些,恕不奉陪!

「今天很不湊巧,畫室不能去了。昨晚熬到很晚才睡,這不……剛起來就接到老婆電話,說家裡有事讓我抓緊回去。我可不是你啊,豪華靚車,油門一加就到了,還要坐二小時的公交呢。」楊樹擺出為難的樣子。他心裡明鏡似的,打扮的這樣,來者有意啊!畫室孤男寡女的肯定難糾纏,不如一推六二五乾淨。

絲蕊聽罷心生不快,黛眉微蹙,這個楊樹真不夠意思。

「我就說吧,光嘴上說,一點誠意都沒有,難不成我是老虎,怕吃了你?還大男人呢!」絲蕊很不滿,抱怨起來。

楊樹趕緊陪笑說:「那裡的話?確實是不巧。從那天給你送畫到現在我都沒回家了,你看我的狼狽相,身上的汗臭能熏死蒼蠅,你剛才還諷刺我是某某呢!下次來了我請你吃好吃的怎樣?」他一臉真誠,可憐巴巴的,再加以利誘。絲蕊也沒辦法,他所言或許真有其事也可能,這麼想著,噗哧一笑,「你可記著今天說的話,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楊樹忙不迭的點頭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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