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慾望,炙熱且不加掩飾。
沈晴天被抵在水霧氤氳的浴室玻璃門上,手被反扣著,腰被掐著,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
「不舒服麼?為什麼叫得那麼小聲,嗯?」身後,男人惡劣的低笑聲傳來。
沈晴天咬著下唇,滿臉的緋紅。
她不說話,男人就咬住了她的耳垂。
撩撥,廝磨。
沈晴天閉著眼睛,身體控制不住地開始顫慄,終於難以剋制地溢出聲音。
「啊...」
三年時間,足夠江宴勳瞭解她身上的每個敏感點。
「突然回國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沈晴天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裝作沒聽見。
江宴勳忽然發出一記冷笑,「是因為你的言川哥又要訂婚了,所以你才火急火燎跑回來?」
心底的某處被輕微地刺痛了一下。
沈晴天倏然睜眼,有些走神。
是啊...裴言川又要訂婚了。
還不等她多想,男人一個用力,直接將她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江宴勳動作愈發猛烈,扣住沈晴天的下巴,俯在她脖頸處惡狠狠道:「在我身下還想著別的男人?」
他譏諷,「你被趕出國三年了,跟我好了三年了,還惦記裴言川?」
話裡有著濃濃的鄙夷和輕蔑。
沈晴天被戳中痛處,心底滋生出薄怒和羞恥感,咬牙道:「江宴勳,這三年我們只是炮友!你管那麼多幹嘛?」
炮友?
好一個炮友。
沈晴天全然看不見身後男人眼底的陰鷙,只覺得這個男人的動作越來越粗暴,瘋了一般,彷彿要將她拆骨吞食。
她就像是暴風雨中海面上的泛舟,被狂風駭浪席捲著搖曳、翻湧,找不到支點。
結束時,她癱軟在身後男人的懷中,渾身上下都抽不出一絲多餘的力氣。
江宴勳把她攔腰抱起,放在床上,隨後穿上浴袍,坐在沙發上點了根菸。
沈晴天床都還沒躺熱乎,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掀開眼皮,在看到來電人顯示著「裴言川」三個字以後,神經頓時緊繃,強撐起力氣從床上爬起來,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
「言川哥。」
電話那頭,裴言川的聲音溫和平穩,「回來了?」
「嗯。」
「地址發我,我去接你,剛好一起回家吃晚飯。」
沈晴天猶豫了半秒,正想應下。
江宴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身後,一把將她按回床上。
沈晴天驚呼一聲。
下一秒,男人的唇就吻了上來,菸草味和男人身上獨屬的清列氣息強勢地鑽了進來。
電話裡,裴言川頓了一下,「晴天,你那邊怎麼了?」
沈晴天心跳如擂,一種被抓姦在床的緊張感油然而生。
她用力把江宴勳推開,盡力穩著聲線,「沒事,就是崴了一下腳...」
裴言川問:「沒事吧?」
江宴勳再次貼上來,大手掌著沈晴天的腰,在吻她的脖頸。
沈晴天太敏感了,她弓起身子,情難自抑地哼了一聲。
「嗯...沒事,言川哥,先不說了,我把地址發給你。」
她握著手機的手都在輕輕抖著,沈晴天不等裴言川回應,就狼狽而倉促地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