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危難見真情

正廳中燈火輝煌，沒有一點困意的人們，正圍繞在桌子邊。老夫人坐在正中，云云夫人、如夫人、歐陽夫人陪在她右邊，杜蘭潔，歐陽霜，杜占灝，杜無雙坐在左邊。為了等杜占立和小方回來一塊兒吃才沒開飯。（是等小方嗎？）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他們回來，杜蘭潔說道：「娘，那有大人等孩子的，不等了。」他知道老夫人的個性，相信現在的她一定不想再等下去。如果是一往，她一定會借坡下驢讓眾人先吃，但是今天變了。老夫人一揮手：「不，怎麼能不等占立，他可是我大孫子！」她有意不說小方。

云云夫人不安的向外看去，她知道，今天這一劫是躲不過了：「小方這個丫頭怎麼還不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小方呀小方，你可千萬別一時性急，作出錯事來。」想起小方剛接手杜家時被杜蘭潔氣的不知道哭過多少次，今天在大門外，女兒的表情她也看到了，現在讓女兒和占立單獨相觸，不敢保證她不會作出錯事來，越想越怕，真想插翅飛到小方身邊，看看到低出什麼事了。時間在一分一秒中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杜占立和小方才回來。

眾人在急切中把目光投向了這對兄妹。老夫人更是吃驚，但馬上恢復平常。她的細微變化當然沒能逃過小方的眼睛，心裡一動，有了一種假想從腦子深處冒出，也許今天從假山上滑落的石頭不是因為年久失修，是因為……她呆在了那兒，也只是心中呆住，表面上沒有任何跡相，這是因為她長時間出沒在生意場上的原因。

云云夫人一見女兒受傷，心裡很著急，但是有老夫人在，不敢問，之怕一不小心，又回為女兒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杜蘭潔對兒子責怪道：「占立，你怎麼還像小孩子似的，一去就這麼長時間，不知道奶奶在等你嗎？」杜蘭潔的話一邊在責怪兒子太粗心，一邊又告訴他快向老夫人問好。

杜占立又不是個呆子，怎麼會不明白父親的用意。馬上向老夫人用禮：「奶奶好。」

老夫人馬上離開坐位，忙向前拉住他。「占立，不必多禮。」她又回過頭來對杜蘭潔說道：「怎麼能這麼大聲跟孩子說話。要是嚇著我的大孫子，我可不依。」老夫人打量著占立，還算滿意。

杜小方規規矩矩向老夫人問好，只見老夫人立馬拉下臉，大聲吆喝道：「跪下。大膽丫頭，怎麼可以讓占立去了這麼久，你一整天在家裡呆若著，那也沒去，當然不累了。不知道占立剛從外邊回來，趕路趕的都快累死了？」她那有一整天在家裡呆著呀，中午剛採辦茶業回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就去綢莊，飯還沒吃哪，云云夫人就讓人帶話給她說杜蘭潔今天回來，怕自己不回來老夫人回找母親的麻煩，就急急忙忙回來，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點東西，老夫竟然這樣說她。杜小方想為自己解釋，為時一晚。老夫人把手裡的龍頭拐杖向小方打去。一龍頭拐杖正好打在小方的背上。這一舉動可把眾人嚇住了。杜占立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又讓這個女孩受苦。杜小方讓老夫人打的摔在地上，後背痛痛難忍，抬頭看著老夫人，恨不得站起來向前把她撕碎。

老夫人用拐杖指著她說道：「不要爬在地上裝可憐，快起來。」如果小方不馬上站起來，她還會揮下拐杖。

云云夫人剛要向前去扶，就讓老夫止住：「讓她自己起來。」

「娘」云云夫人痛苦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根本不看她。

母親的表情，小方看的清清楚楚，她不要母親為難，努力站起來，氣憤的看著老夫人，現在，她有能力向老夫人說不，為何還要受這罪。

云云夫人看到小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立馬說道：「小方，你怎麼可以惹奶奶生氣？跪下。」云云夫人也是怕女兒會再受苦、所以才這麼說。很多時候，人們都會像云云夫人一樣被習慣綁住。

杜小方委屈的看向母親，看到的卻是母親一臉的乞求，她相信母親是為了自已好。如果和老夫人爭下去，最痛的人不是自己，是母親，為了母親，她只能慢慢的跪下。

杜占立感到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為自己，杜小方無辜受傷。如果沒有受傷也就不回晚來，如果不晚來，老夫人就不回打她。想到這兒就要向老夫人求情。剛在說什麼，卻見老夫人一揮手，不讓他管。「家裡有這麼多人，怎麼能沒規矩。占立你就別管了。」老夫人不讓管，這正合了歐陽夫人的意。拉住他說道：「占立，別惹你奶奶生氣，快坐下。」杜蘭潔也不讓管。因為從心裡並不看好杜小方。如果不是她，杜家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剛才在大門外，她的態度更是很難讓人接受。老夫人回到願位坐下，招呼大夥吃飯。

一邊的占灝可受不了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個小孩子，在內心深處只有好、壞只分，別的還分不出來。見姐姐被欺侮，自己又怎麼能坐視不管。

今天，老夫人為兒子回來大擺宴席把家簇裡很多人都請來了，老夫人就是要在眾目葵葵只下羞辱小方，讓她今後無法抬頭作人。在場的人那有一個不認識她的，見她讓老夫人如此對待。心裡不免為她惋惜，當然也有人覺她可笑，自取其辱。老夫人都這樣對她了，她還為杜家賣命，真不知道她圖個啥？

杜小方的臉上火辣辣一片，心裡難受極了。一前，老夫人是打過她，但是沒外人，所以她受的了，但是現在，有這麼多人在，她就受不了了。

杜占立不情原的坐下，又回過頭看了杜小方一眼。老夫人讓眾人開飯。面對一桌子好吃的，有幾個人能吃的下，硬吃下去的也沒心思賃滋味。杜占灝把筷子猛的向桌子上一甩，起身來到杜小方身邊。「小方姐，不要委屈自己。」占灝並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回為日後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看到這兒，老夫人就火了：「占灝」她大叫一聲。杜占灝才不怕她哪，抬頭直視著她說道：「你想打我嗎？反正你常常打小方姐，我看著心裡難受，還不如連我一塊兒打！」說著把衣服撕開，指著自己的胸膛說道：「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他還是一個孩子，他怎麼會知道，這正是老夫人想看到的。

面對杜占灝這突與其來的行為，小方被震撼了。杜小方怎麼也沒有料到弟弟會這樣作，從現在開始要重新認識占灝，他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他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要保護的人。不止自己在全力保護他，他也在全力保護自己。看到現在的弟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悲痛，她曾發誓不讓弟弟難過，今天卻讓他為自己著急。她馬上想到後果。不可以讓他鬧下去，鬧下去的結果只有一種，老夫人當眾宣佈不認他這個孫子。自己和母親白忙了不說！他還會落下一個極難聽的名字，那就是「犯上作亂，」這樣的人是不會有人敬重的。想到了這兒，杜小方叫住他：「占灝，怎麼能這麼對奶奶說話？快向奶奶認錯。」小方的這一行為不僅讓杜占灝意外，老夫人更是意外。

杜占灝犯上牛脾氣有幾個人能說聽，小方也包括在內。當然，他這樣作，是為了保護小方，不想看到她再被傷害。伸手抓住小方的手說道：「小方姐，你有那兒不對，幹馬要委屈自己？」說道這兒，從小方臉上看出她的心思，就說道：「我不在意這份家業，但是我在意你和娘。小方姐，我們走，我們離開這兒，在也不管杜家的事了，難道不好嗎？」杜占灝現在才知道小方委屈她自己就是為了讓他長大以後能及繼承家業，越是這樣他越無法容忍老夫人那隨時會打下來的拐杖。

聽到這兒，小方的淚水從臉上流下來，不能離開這兒，父親在繼將離開人世的時候還不停叮囑自己，一定要把杜家交到占灝手裡。當然了，面對這樣的占灝，她感到自己這麼多年沒白白付出，有了他的這些話，要她死她都願意。

云云夫人看到兒子這樣，心裡及安慰又痛苦：安慰的是兒子終於長大了，懂事了。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有比杜宅更重要的。痛苦的是，丈夫過早的離開人世，把她們母子丟下，今天，竟沒人為小方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