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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新的一天伴隨著初生的太陽正式開始的時候,神經大條的弄玉還是對於新婚第一天的生活沒什麼概念。她只知道,自己在這個名為遼——她聽都沒聽說過的國家,好吧,她承認自己的歷史知識爛的可以,事實上,她的歷史從上學以來一直就處於最低分的狀態,讓她丟臉到家了。
哎,言歸正傳,自己在這個名為遼的國家終於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大事——嫁出去了。弄玉想到這,內心又開始澎湃起來,想她一個大齡的未婚女青年在社會上打拼多不容易啊,最近的一次找工作,她可是拼了般的過五關斬六將啊,結果,在最後一道主管級面試上,只簡單的一句:「您確實非常優秀,但不是我們所需要的。」她自己弄不明白,在面試結束後追上了一位面試官,結果人家只說了一句,「難道您不明白已婚和未婚的差別,而且您都……」弄玉非常明白那面試官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是個未婚大齡女青年嘛。非常沮喪的自己才想著去證券大廳去買支股票試試運氣,誰知就應了人倒楣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的老話……不過還好,父母雙親都還有那個爭氣的漂亮小妹照顧,自己這個邊緣人物應該會很快被忘掉吧……
從來沒有睡的如此踏實過,剛從睡夢中滿足的醒來,彬清就看見他對面的人正兀自滿臉糾結著,似乎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憶。他只好試著靠近她,有些怯怯的準備用食指輕輕的捅捅某人的胳膊,可是還沒挨到弄玉的身體,就又突然反悔似的縮了回去。他有些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自己怎麼會如此大膽,萬一……萬一惹得旁邊的人獸性大發,那……「撲哧」一聲,把彬清拉回了現實,他立刻倉惶的把自己的手塞回了衣袖裡。
弄玉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對面這小孩怎麼這麼搞笑,她剛從自己的思緒中掙扎出來,就看見這小孩面對著她盯著自己的食指呆愣著,被她的笑聲驚擾後,還滿臉惶恐的藏起了手,難道是他想吃自己的手指,又不好意思?弄玉如此想著,就笑的更開心了,之前的所有不快也隨之煙消雲散。
雖然只是名義上的結婚,但是以後的生活有這小孩的陪伴也不錯,她才不怕別人說她是老牛吃嫩草,切,那都是披著衛道士的正義外衣的嫉妒的表現好吧。而且,不要想歪了,她只是想有個人,不論這個人是老公還是別的什麼人陪她聊天,單純的睡覺而已。尤其是在這個「失落」的世界,弄玉失笑,以前家裡擁有所有最先進的現代化設備,唯獨沒有人陪她,現在有了人陪她,又唯獨沒有了她喜歡的現代化設備,這還當真是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的完美闡述啊。
弄玉素來沒有賴床的習慣,到點就醒。恩,她心裡估摸著,現在怎麼著也應該快六點了吧。
就在弄玉準備起身的時候,「叩」「叩」「叩」是三聲有節奏的敲門聲,似乎見著房裡的人沒答應,「叩」「叩」「叩」又是三聲。
誰知這次的叩門聲一停,卻傳來一女人小聲的訓斥,「王爺沒有早起的習慣,你難道不知道?」那訓斥的人頓了頓,還沒等到敲門的人應聲,就又小聲道:「你是哪房的奴才?還要不要小命了。」終於,門外那敲門的人小而怯的出聲了,「奴是……奴是宰相府的陪嫁小侍,奴……奴擔心……公子他……」
「什麼公子公子的,你家公子已經是王爺的側君。哼,宰相府過來的,果然是一樣沒有規矩。」說到最後幾句,已是帶了濃濃的鄙夷與不屑。
弄玉心想,這女人是誰,真是彪悍而強大,聽這口氣好像連宰相都不放在眼裡。自己應該是沒見過這女人的,這女人的聲線有些低沉暗啞,如此獨特的聲音自己是聽過一遍就會很難再忘記的。印象中她也沒有遇見過一個聲音這麼獨特的女人。
想著,弄玉猛的做了起來。這邊彬清見她起了身,也待起來,弄玉這才想起床上還有這小孩,她一邊穿好官靴,一邊溫柔道:「乖,再睡會,還早。」大概收拾一下衣襟後,她長噓一口氣,站起身來,她想開門看看那個聲音獨特的女人長的是什麼樣子。
「你們都在門口說什麼悄悄話呢,有事進來說。」弄玉打開門,雙手叉腰成圓規狀的杵在門中間。
當姿勢極不雅觀的弄玉正衣冠不整的出現在門口兩人的面前時,這兩人都有些驚愕,一個驚的是王爺是否又要想著法的大開殺戒了,另一個愕的是這種形象的人怎麼會是昨天那個玉樹臨風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