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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依舊沒有什麼形象可言的杵在門口,也並沒有讓門外兩人進去的意思。她先仔細的打量起了那個剛才還一臉驚異的望著她,現在已經溫和笑著的女人。
這女人大概三十歲上下,額……不太標準的鵝蛋臉,有一雙深邃中透著溫和的眼睛,挺直的鼻樑,淡粉色的雙唇,只是下唇更為厚實,弄玉突然想到她看過的一本看相書上所言:「下唇厚者,為人忠厚,是可信之人。」
其實這女人的長相更接近於自己那個時代的女人,只是這真是女人嗎?弄玉在看到她那高大的身材,幾乎平板的前胸,就直覺想暈。那還算女人的臉蛋配上這勁爆的有如壯男的身材,最終不得不讓弄玉感歎了:造物主原來是如此的偉大。
「王爺,新婚第一天,不宜見血。」那被弄玉盯著細細打量的女人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她似乎也不介意弄玉盯著她,只是她說了句極不應景的話,態度也是不鹹不淡。這不禁讓弄玉有些奇怪,這傢伙一點也不怕她,這還是第二次,見著個與自己說話後勁十足的人。其他人想想就知道了,見著她就像見著了鬼,一個個抖得如篩子一樣,尤其是上次她逛王府後花園,帶路的人個個都是那樣。弄玉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一見著那些人的樣子,她就心情鬱悶到不行。
想起自己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不怕她的人,蕭予昔……弄玉不禁又有些疑惑,這個蕭予昔怎麼會由著自己胡鬧,輕薄他呢,這個世界的男子不是不能被旁的人看去身子的嗎?自己不知道他是男子還情有可原,可為什麼予昔他毫不反抗的就被自己看光光了呢?難道說……?弄玉被自己的大膽猜測嚇了一跳。
「王爺……王爺」看到圓規狀的某人眼睛一眨不眨了,呂安好心的出聲提醒。
「額……」弄玉這才猛的回過神來,她看向剛才敲門的小侍打扮的人,那是一個長相可愛的男孩子,他見弄玉轉向他這邊,立即就低垂著頭不敢再看她了。見著那男孩子這樣,弄玉只好放輕語調問道:「你敲門,是有什麼事找你家公子嗎?」
聽弄玉用這樣的語調問話,站在一旁的呂安可不敢打賭王爺突然轉了性,她不想向皇上報告的內容中還包括新婚第一天殺人。想著,呂安上前一步,準備說些什麼來阻止這個性格多變的王爺,她已經認定王爺這番是要再次大開殺戒了。
然而那小男孩此刻卻沒有呂安這樣的想法,他只是聽過王爺暴虐且殺人成性的傳言,但自昨日的婚宴上見過弄玉的真身後,他就決定不再相信那些道聼塗説了。所以現在要說他還怕的話,那麼只有一件事,他怕表現不好、說話不夠利索,讓眼前絕美的人恥笑。
「回……奴是……來例行檢查。」結果在弄玉的注視下,小男孩一緊張,居然忘了「王爺」這個稱呼。
可這被弄玉看進眼裡,又成了另外一番景象,可憐的小男孩已經被嚇的說話結巴,面色通紅了。因著這身體原主人的「豐功偉績」,幾乎所有在王府中的人都在她面前抖如篩糠,時間一久,弄玉竟然還對某些見她不抖的人看若珍奇了,結果在弄玉的眼裡,那些在她面前發抖的人反而更為正常。得,在這樣強大的外部心裡暗示下,弄玉覺著自己都有些心理變態了,非要在她面前顫抖她才覺得那人正常。
這不,弄玉已經可以通過發抖的程度來判斷這人大概的身份,抖得厲害的是王府買斷的下等雜役;抖得一般的是王府執房的家生下人;不抖得,不用說,肯定是達官貴人或者與弄玉關係匪淺的人。
「哦,例行檢查?那你?」弄玉忽然面問呂安,大刺刺的問道。
「屬下呂安,只是偶然路過。」
原來她叫呂安,不過,呂安……這名字聽著耳熟……哦,弄玉突然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殿前一品帶刀侍衛,好像是皇上派來護送嫁妝的人。記得前來宣讀聖旨的大總管給她提過,只是當時因為沒見此人,所以弄玉心裡沒什麼深刻的印象。
「呂安?你怎麼還在這兒,昨天我不是讓人把所有人都送回去了嗎?」
「屬下皇命在身,走不得」避重就輕的回答讓弄玉很是不爽,你要答話就好好答,說什麼拐彎抹角的話。見這女人沒有再繼續解釋的意思,弄玉只好轉問那小男孩,輕柔的問道:「你要進來檢查嗎?」
門口的一切動靜早已經被彬清聽在了耳裡,這弄玉不知道例行檢查是什麼,屋內的彬清卻是非常清楚的。
此刻他的內心是異常著急,這例行檢查,該怎麼應對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