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初試

晚上,阮君儀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腦袋裡全是弟弟的學費和繡珠對她說的話,如果你在皇家夜會裡紅了,別說你弟弟的學費了,日進鬥金都沒問題!

「繡珠。」阮君儀苦思無果,輕喚了幾聲對面的繡珠。

「@#¥%#&….」耳邊傳來她睡夢中的話語,而且是阮君儀聽不懂的夢話,這種語言好像在哪聽過?絞盡腦汁回憶卻又是一陣頭痛。算了,還是不想了。迷糊之間睡意泛起,在夢中她又夢到了那張面目可憎的臉。阮君儀厭煩著說「你怎麼又來了?」

和尚咧嘴一笑像極了彌勒佛「我這不是看你又困難,所以來開導開導你嘛!」

「你還在這說,要不是你把我送到這來,我會這麼煩?」

「這不能怪我嘛。」和尚癟著嘴看起來很是委屈,「誰要你半夜三更跑去的,心還那麼成。算了,成年舊事別提了,咱們現在來想辦法吧。」

「:我….你….」阮君儀只剩下兩個出氣的鼻孔。

「我覺得那丫頭說的在理,不然你就去試試?」

「其實不瞞你說。」阮君儀輕歎了一聲,剛才的怒氣有些減弱,「無論是二十一世紀還是現在,我都只是想平平淡淡的過著日子,如果不是因為穿越我可能現在就是個普通的小職員,如果不是因為要回去我可能就在重慶大山裡過完我的下半輩子,如果不是我弟弟的學費我可能就在宋園平淡的當個小丫鬟。也許我這樣說你會覺得我故作清高,但這真的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所以至於去皇家夜會那樣的地方唱歌,我…」阮君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興奮著說「:對了,好歹你也算是神仙,不如你撥點款給我應應急?」

和尚聽到這話三條黑線清晰地映在腦袋上「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又不是財神。再說了神仙也不能中飽私囊啊。至於你平淡生活的願望,看來不能得償所願了!」說著頭望向了遠處,「:你該醒醒了,有人為你想到辦法了。」話畢白霧濃起。「你什麼神仙啊?每次來都說一些廢話….」阮君儀半醒半夢中怒喊到….

「君儀,你怎麼睡的那麼死?」阮君儀一睜眼整個視線就是繡珠的巨頭,驚嚇著尖叫出聲,本能的將她推開,誰知用力過猛把她推到了地上,「你幹什麼啊你,是不是做噩夢了?」繡珠坐到地上有些怒意。

「對,對不起啊。」阮君儀拍打自己疼痛的腦袋,對繡珠賠了一臉的笑。繡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有些嗔怪的說「我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喏,」說著遞給了阮君儀一個銀色面具,「給你的。」

阮君儀看到面具眼前一亮,這是個銀色的半截面具,蝴蝶形狀,鏤空的花紋,上面零星的點綴細鑽,面具兩邊自然地垂掉著兩條鑽鏈。「這怎麼來的啊?」阮君儀看到這個精緻的面具又驚又喜的問。

繡珠看她很是喜歡的摸樣心裡得意極了「:我做的,做的好看吧。我告訴你,你別看這鑽這麼閃,其實都是假的,不過在舞臺上沒人看的出來。你不是怕在皇家夜會唱歌被人認出來了嗎?戴上這個面具保證沒人認識你,反而還能增添一絲神秘感。我是不是很聰明?」

接觸這個女孩越久阮君儀就越覺得她深不可測,她的博識和心思都讓阮君儀有些匪夷所思,只是等到若干年後阮君儀才發現她最真實的身份和目的。

「是啊是啊,真的很聰明。做的也很漂亮。」阮君儀的眼睛裡寫滿了喜歡,此時她還是從心底佩服這個聰明的小女孩。「那等你紅了,別忘了接濟小妹我哦!」繡珠在旁邊打趣著說。

下午,因為心蕙和繡珠外出辦事,宋琅娟也在學校裡上課。所以阮君儀就獨自到皇家夜會應徵。皇家夜會是一家在繁華的中環路上享負盛名的娛樂場,嚴格意義上說,這還是阮君儀第一次走在中環的道路上,街道兩旁英式風格的高樓大廈,黃包車、電車、私家車絡繹不絕,還有印度兵、香港大頭綠衣在街邊巡邏,街邊的吆喝聲叫賣聲源源不斷,很是一派欣榮景象。

白天的皇家夜會略顯冷清,但灰白的大理石圓頂大廈,佈滿在大廈外牆的霓虹燈具以及場所內金碧輝煌的設計,都能隱約感覺到晚上的火樹銀花,歌舞昇平的場景。

「你找誰?」阮君儀正在四處張望時一個穿著西裝打著紅領結的男人走了過來。

「哦。」阮君儀被他突然一聲弄的有些驚慌,「我找這裡的姚團長。」

男人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微笑著說「我就是,你有我什麼事嗎?」

「哦,你好你好。」阮君儀趕緊熱情的打了個招呼,「我,我想來這裡唱歌。」直入主題,不想拐彎抹角。

「你?」姚團長又將她重新打量了一遍,雖然眼前這個女孩面容也算出眾。只是在這聲色犬馬的地方看起來過於清秀,似乎不太合適。「小姐,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吧。」

阮君儀看出了他的擔心,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徑直的走到舞臺中間,拿起話筒對姚團長說「姚團長,唱歌是要靠嗓子的,而我這副長相說不定還能給觀眾帶來耳目一新的感覺。您給我五分鐘,如果這五分鐘我沒有打動你,我永遠都不會再來。」

她這話說的沒錯,此時的她的確給姚團長帶來了耳目一新的感覺,出於好奇,姚團長優雅一笑說「:好,我就給你五分鐘。」說著就坐到了觀眾席中。

為了在短短的五分鐘之內打動姚團長的心,阮君儀選擇了二十一世紀最為經典的歌曲之一myheartwillgoon。這首歌彌漫在全世界的大街小巷,分佈之廣,大概只有空氣能夠匹敵,它的傳唱感動了億萬聽眾,別說一個姚團長了。

阮君儀天籟的嗓音極具深情的演繹著這首動人的旋律,醇厚的中音,悠揚的高音,就連每個顫音都在傾盡全身的感情演唱,一曲完畢,盪氣迴腸,只剩下那渺遠的餘音在房間裡回蕩。不敢說比原唱更出色,只是她有著一種不同的感覺。

阮君儀在唱的激動時閉上了眼睛,等她睜開眼睛卻發現姚團長流下了兩行清淚。他果然是懂藝術的,情到深處如何叫人不落淚。

姚團長被她驚人天籟的嗓音震驚了,他從未聽過如此纖塵不染的歌聲,過了良久長歎一口氣,幽幽的開口說「:有生之年,能聽到你的歌聲是我的榮幸!」

和姚團長談完工作的事宜,已經是傍晚,夜幕將至整座城市披上了一件華麗的外袍,她一直都以為只有21世紀的香港才能如此璀璨奪目。

阮君儀在街邊買了一瓶水,邊喝邊走回宋園。因為是偷溜出去所以她不敢從正門走,繡珠告訴她宋園在南邊有一個側門,平時很少有人走動,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從那個門回來。

滿心歡喜的阮君儀唱唱跳跳的走到南門,走到臺階前卻發現有個穿白西裝的男人坐在上面埋頭像是睡著了,走上前一看才發現那男人是有些醉意的許澤鋒

「鋒少!」出於關心阮君儀想把他叫醒,畢竟天寒地凍的坐在這也不適合。誰知有些醉意的許澤鋒竟把她當做顧心蕙,將阮君儀一擁入懷哭訴著說「:心蕙,不要離開我,心蕙…」阮君儀碰到這個情況來不及考慮生與死,將剛才買的白開水往他臉上一潑,希望能潑醒他的酒意。此時白開水已經變成冰水,澆的許澤鋒那叫一個透心徹骨的涼,酒意漸醒的他對阮君儀怒吼著說「你幹什麼啊?」

還好,總算是酒醒了。

「鋒少,如果你剛剛碰到我那種情況,應該會開槍把那人殺了吧?」阮君儀質問著許澤鋒。許澤鋒聽到這話轉念一想也是自己有錯在先,歎了口氣說「對不起啊!」

從語氣聽的出來,此時他的心情非常不好,阮君儀不想惹禍上身,覺得還是早走為妙「:鋒少,天氣涼,你還是回家坐吧。沒事我就先走了。」

「別走。」許澤鋒將她袖子一拉,「坐下陪我聊聊天。」現在許澤鋒還不認識她,但對許澤鋒而言這種苦惱還是和陌生人聊的好。「啊?這,哦!」阮君儀看他為情痛苦的摸樣,媒婆的職業病又泛起。呵了口氣搓了搓手和他並肩坐在臺階上。「是為了顧小姐嗎?該不會您又惹風流債了吧?」

其實迄今為止顧心蕙是阮君儀最敬佩的女性之一,她聰明、漂亮而且能幹,極有當今世界女強人的氣質。最重要的是她在愛情方面非常獨立,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寧可孤獨的活著也不願卑微的戀愛。雖然能這樣說的人很多,但真能這樣做到的阮君儀只見過她一人。從她的觀察來看顧心蕙是很愛許澤鋒的,但她卻從不依賴他。也許這是一種決絕,但這更像是一種灑脫。而就是這種獨立灑脫的性格才讓從小身在花叢中的許澤鋒對顧心蕙念念不忘。

其實相比那些粘人的,男人更喜歡較為獨立的,因為在那種愛裡面會包含著尊重。

「你倒是聰明啊,這都被你知道了。」許澤鋒的話語聽起來有些誇張,不是她聰明,不知道是誰剛才抱著別人只喊心蕙心蕙的。「這一次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是她好像真的不準備原諒我了。」許澤鋒說著有些傷感,他只想找人傾訴「那天晚上我和一個女人一起出去,本來在酒店吃飯吃的好好的,可誰知我一覺醒來卻發現我們兩個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我當時滿腦子都是心蕙絕望的臉,來不及的多想我就穿好衣服從酒店裡倉皇而逃。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平息了,可沒想到」嚓的一聲點然了一根香煙煩鬱的抽了起來,「昨天我和心蕙去看電影的時候正巧碰到了那個女人,她那一段露骨的話精明的心蕙一聽就知道了那晚發生的事情。任我百般解釋她是如何也聽不進去了,今天我來賠罪她卻把我拒之門外。」說著又是猛吸了一口煙,「:我該怎麼辦?」

那日初見時的意氣風發完全不能和現在的孤郁王子混為一人。哎,愛情啊….讓人歡喜讓人憂,看來不管是什麼身份地位的男人都有為情所憂的時候。

「那你還愛她嗎?"阮君儀此時像一個知心姐姐,把他當做以前在學校裡受情傷的同學來分析。

「當然愛,至少現在除了她再也沒人能讓我如此心動了."許澤鋒用著堅定地語氣回答了這個嚴肅的問題。

阮君儀一計上心,偽裝成感情專家「其實說實話,她也不是不愛你,只是對你沒什麼安全感,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她對你充滿了信任感和安全感。」

許澤鋒本來只是醉酒心煩想隨便找個人傾訴一番,沒想到那個女孩還有板有眼的分析了起來。這倒將他提起了興致,急切的問「那該怎麼辦?」

「你家是拍電影的嘛,這樣,」阮君儀在他耳邊獻計獻策,「:你今天就回去準備,明天你在皇后廣場……」

「行不行啊?」許澤鋒一臉狐疑。

阮君儀看他一臉懷疑的態度有些氣憤「:現在她不理你不已經是最糟的情況了嗎?明天就算不成功還不是一樣這麼糟,但是如果成了那結果就不一樣了嘛!」

「恩。」許澤鋒點了點頭,「:說的有些道理,我覺得你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叫什麼名字啊?」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不認識您還聊的那麼帶勁。「:我叫阮君儀,就是那個」邊說邊做了個憨憨的表情,「:叫我大陸仔的那個。」

「哦,是你啊,阮君儀,我記住了。」揚起手指好像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真是敗給了你們這種少爺「:那沒事我就真進去了,明天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晚上回去向繡珠宣佈了喜訊,誰知那丫頭比她還高興,「真的嗎?太好了,我好怕我那面具白做了,今天進去沒多少人看到你吧?」

阮君儀一副回憶的表情「應該沒有吧。對了,我還需要你幫我一件事情。」

第二天清晨阮君儀和繡珠都起的很早,出門時阮君儀特意叮囑繡珠「記得我跟你說的事哦,為了你小姐的幸福嘛!」

「知道了,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說完便個朝個的園子走去。

每次伺候宋琅娟起床阮君儀的心都很忐忑,還好她做事小心謹慎,又加上平時兩人相處的時間不多,倒也沒出什麼大紕漏。

今早幫宋琅娟梳頭發的時候,阮君儀試探的問著「小姐,你們班裡面是不是有個叫阮君劭的男生啊?」宋琅娟在翻著老雜誌,頭也沒抬的回答「是啊,好像有這麼個人。」

什麼?好像?「:那您覺得他怎麼樣啊?」阮君儀停下來手中的活,緊張的問著。

「你問他幹嘛啊?你親戚啊?」

「:不是。」不想給弟弟丟人,阮君儀趕緊矢口否認,「只是聽說他在港大成績不錯。」說著又一臉自豪的打理著宋琅娟的頭髮。

宋琅娟聽到這話輕蔑一笑「成績再好又怎麼樣,還不是從鄉下來的大陸仔,有什麼前途?」接著又換了一種花癡的表情「哪像漠爺….」

又是這句話,阮君儀聽到就無名火起,何況是形容她的弟弟。怒不可遏,有意無意把她的頭發狠揪了幾根下來。等到宋琅娟一聲尖叫,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還沒等她道歉,宋琅娟一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你什麼東西啊?我的頭髮你也敢抓!」說著便沖下了樓去呼喊顧心蕙,只留下一個滿臉委屈淚水的阮君儀,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打巴掌…

「顧心蕙,你給我出來。」趾高氣昂,任何人好像都不在她眼裡。顧心蕙一早就聽到了她的嚎叫,但是見怪不怪也不想多理,過了很久才從偏廳裡走出來,因為大人們都不在,她也拿出了當家的氣勢「吵什麼?一大清早的。」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的宋琅娟指著顧心蕙喊到「:你跟我找的什麼丫鬟啊?梳個頭髮都能扯掉我半把。」

「你自己頭髮不順,怪別人什麼事,你要是看那丫鬟不好你給我得了,省的你鬧我也煩。」顧心蕙是這個家裡最公正嚴明的人。從不徇私護短。只是人都是有脾氣的,面對三天一下鬧五天一大鬧的宋琅娟,她也是百般厭煩。

「你…」平日裡宋琅娟有爸媽撐腰,今早獨自和顧心蕙單挑明顯敗下陣來,「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我們家一個當家的嗎?」說著便怒氣衝衝的走上了樓梯,臨走時憤恨的掃了一眼站在身後的阮君儀。

「顧小姐,我…」阮君儀想要道歉卻不知從何說起。「:行了。」顧心蕙知道她要說什麼,將手一揮「你也不用覺得內疚,她就那個性子,發發脾氣就完了。不過你以後做事還是要小心些,證明我沒有看錯你,知道嗎?」望著她輕歎了口氣,喚了繡珠一聲兩人便出門了。

人微命賤,所有的苦只有往自己肚子裡咽了。但這次,她真的沒錯。因為那個人是她弟弟,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如果可以,她會為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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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珠,你不是說這裡有表演看嗎?怎麼還沒有?」臨近皇后廣場時,顧心蕙疑問著繡珠。其實此時繡珠心裡也很忐忑,當時阮君儀跟她說的時候只說在皇后廣場,詳細的她就不知道。「應該快到了吧!」眼睛焦急的四處環顧,終於在廣場中心看到了大量人流聚集,指了指前面說「小姐,在那了,就在那了。」說著將她的手一挽朝前飛奔去,顧心蕙拿她沒辦法,也跟著跑了過去。

誰知顧心蕙的氣息還沒穩一臉嗔怪的看著繡珠,耳邊卻傳來了熟悉的呼喚聲「心蕙。」顧心蕙循聲往舞臺上望去,發現舞臺上站著的是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許澤鋒。而且整個舞臺被佈置成粉紅色,舞臺的主牆上一張他和她放大的合照,其他的地方全都貼滿了她個人的照片,舞臺的主題叫做「mylover」

顧心蕙驚訝著用手捂住了嘴巴,長這麼大即使在電影裡也沒見過這麼浪漫的場面。

站在舞臺上的許澤鋒內著白色馬甲外套藍灰長西裝,看起來溫文爾雅,俊秀不凡。只見他站在老式話筒前,深情的望著台下的顧心蕙,滿腹柔情的說「今天我站在這裡,只是想告訴所有的人:無論你原不原諒我,你顧心蕙從過去、現在一直到將來永遠都是我最愛的人。」說完微微的向左偏轉了一些,深呼一口氣表情嚴肅而堅決「我今天在這裡對著維多利亞女皇像發誓,如果這次我能獲得顧心蕙的原諒,從今以後絕不負她!」這是發自真心的誓言,從他昨晚被無情的拒之門外時,他就深深地明白顧心蕙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邱漠可以對宋朗妍一片深情。情至深處,怎癡狂二字了得。

顧心蕙知道以許澤鋒這樣的身份,在大庭廣眾說出這些話需要多大的勇氣,其實早在看到舞臺設計時她就已銘感五內。女強人也是女人,無助時也需要一個可以依賴的肩膀。無論今天的誓言真假與否,也不想理會過去的種種過錯,在這個時候,她深信他的誓言,即使那會變成謊言。

深信是因為深愛,因為深愛所以相信會比較幸福。

不知何時,眾人已為許澤鋒讓開了一條道路,他手拿一束紅玫瑰深情款款的走到顧心蕙面前,聲音溫柔而磁性的說「其實該說的都說了,只差最後一句了。」

「你說啊。」顧心蕙將頭低了下來,聲音有些嬌羞,全然不似平日的銳氣。

許澤鋒嘴角翹著完美的弧度,緩緩地低下頭去「:我愛你!」貼在左耳,柔柔傾吐。

顧心蕙聽完醉人一笑,她的笑容醉了許澤鋒的心,而是她的心被這三個字完全的迷醉了。她從來不知道簡單的三個字竟能包含這麼重的濃愛深情。

廣場上深情相擁的兩個人,幸福之感無以言表。

「看來我真的要好好謝謝阮君儀了!」許澤鋒過於激動竟一時失言。「你說什麼?」顧心蕙貼在他的胸膛,儼然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哦,我說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珍惜你,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說完,將她抱的更加緊了。

你愛的人正好也深愛著你,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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