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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上這身月白色的衣服,寬鬆的裹在朝上座的那人看去,一群人中談笑風生,雖然不乏青年俊才,可是依舊是那人最為惹人注目,回頭又看了一下場中的這位無笙公子,委婉低柔,這又唱的是哪出?
「……祁公子。」祁桑回頭,又見小白楊,依舊的靦腆的小心翼翼,有時候真的會懷疑真的會有這樣人的存在。看見他手裡的酒杯,「難不成你也是來敬酒的?」
他只是看到了他剛剛似乎有些不適,自己好不容易從那群人中逃了出來,忍不住過來,想看他還好不好,「你還好吧!」有些擔心的看向祁桑,
祁桑笑了笑,「我像是不好的人嗎?不要我敬你一杯嗎?衛公子。」揚了揚酒盞,衛瑉卻蹙了蹙眉頭,搖了搖頭。
也不理他,拿手托著下巴,盯著場內的那人。
無笙公子表演完,被明二拉在一側就坐,一旁的公子都笑著打趣,「明二,瞧你現在腐敗的,我們是自愧不如啊!」明二抬眼朝祁桑的位置看了眼,笑著解釋,官家公子和小倌又有什麼所謂的清白之說,只是不喜說破,大家了然,心照不宣的笑著附和。
無笙坐在一旁,不置可否地笑的含蓄,一副纖弱書生樣,倒是賞心悅目,祁桑遠遠的望著他們,倒是沒聽清談話。笑了笑,飲了一口酒,食色性也,君子也不外乎,至於色麼?難道有誰規定只有女色是色,難道男色就不是麼?
被祁桑晾在一旁的小白楊有些不願意了,奪過祁桑手裡的酒杯,「喝酒傷身,還是少喝些。」祁桑有些詫異,不由得仔細的看了看身邊這位,不由的開始思考,他們真的有熟到這種地步嗎?相請,他倒是可以想成大家都去,又沒什麼大不了,客棧相遇,可以解釋為偶遇,那現在這般又當是如何?他倒沒覺得很熟,那就只能解釋為對方自來熟了。
不過他倒是不堅持,有人過來勸酒,都被衛瑉給擋了。祁桑有些愜意的坐在這看著,直到這顆小白楊喝的趴在案上不省人事,很不道義的甩手準備起身走人,衣擺卻被緊緊攥住,「你要去哪?我醉了。」小白楊努力睜了掙眼睛,仰頭望著祁桑
祁桑點了點頭,表示我知道,掙了掙衣擺,卻被攥的更緊。
衛瑉一臉委屈,「我是因為你才喝醉的。」你要對我負責
祁桑笑的很是無辜,「額,你自己要喝的,」很不仗義的掰開他的手,前行。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聲音如怨如哀,如涕如訴,祁桑本可以忽略的
可是這樣被衛瑉撲在案上如案上之食的狀態,突然靜下來的宴會,和無數雙意味深長的目光,祁桑有些不淡定了。如果提前告訴他衛瑉醉酒如此難纏的酒品,他絕對會安之慰之,順之從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別人弄出一副霸王槍上攻的姿態,供大家欣賞。
祁桑用力推了推,小白楊抱得更緊,生怕他跑了。
上面本來笑鬧的明玨回過頭看到這幕,眼神緊了緊,起身來到這邊用了幾成力拉開尚在迷茫的衛瑉,後者很是迷茫的回頭,明玨皮笑肉不笑的對身旁下人吩咐,「衛公子似乎醉了,送衛公子回府。」下人手腳迅速的拖走了一臉不情願的衛瑉,回頭對一雙雙熱情如火的目光等著看熱鬧的眾人道,「一場誤會,大家盡興。」
祁桑很是淡定的在眾人無限曖昧YY的目光中,理了理已經污穢不堪的衣服,被明玨一臉鄙視的拖去了後院。
明玨通身火氣,大步在前,祁桑跟在明二身後,一臉小媳婦樣,
「才一會不見,就惹了風流債,倒是好能耐。」
「明二說笑了,別人不瞭解我,你還不瞭解嗎?」祁桑賠笑
明玉哼了哼,不再言語。
祁桑泡在溫泉裡舒服的直眯眼睛,泡和洗差距怎麼這麼大呐?月白的溫泉,大理石浮雕,嫋嫋的煙霧迷繞,似是人間仙境,祁桑身體視覺都享受了,覺得一切似乎都美好起來。
看著水裡那人白皙光潔背部,朦朧的輕霧,似乎更加魅惑,明玉心頭一跳,有些迤邐的心思似乎要呼之欲出。掩下思緒,將手裡的衣服扔在一側的塌上,
「你倒是會享受,衣服擱在這邊。」視線停在那一抹白皙,喉頭滾動
祁桑聞聲回身,遊了過來,笑道,「會享受的是你才對。人間天堂,如花美眷在側。」(話說祁桑一個女扮男裝,膽子大了也有些過了,就不怕明玨發覺女兒身嗎?不怕不怕,人家人家穿內褲了……
身板喉結都是被加工過的。嘿嘿,安能辨我是雌雄?)
明玉玩味的咀嚼了一下,「人間天堂?美人在側?」笑的極具深意,「恩,這麼說來的確是。」身旁有一美人,又在人間仙境,貌似說的是自己吧!恍然明白自己說錯話了。笑了笑,甚是灑脫。
「我先去照應外面那些人,你要是不想去宴上話,我已經吩咐了,自會有人帶你去地方。原想讓你多認識些人,做生意總歸是方便些,沒想到你倒是弄得這出。」明玉笑著出了溫泉
祁桑無奈的歎息,埋進水底,無地自容。
身上,怎麼看都像是睡衣,出了溫泉,一旁的小侍俯首,「公子,這邊請。」
將祁桑帶到一處獨立的樓閣,躬身退下,祁桑進了房間,看了看周圍的擺設,紅橡木書案,抬手起是雕花玉瓶,梅枝傾斜,插了幾枝冷香冬梅,這還是自己那時候送的東西,倒是一直用著,不曾落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漢白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白玉筆硯擱在旁邊,一側懸了幾支狼毫筆,老樣子,似乎一點也沒變。
轉進里間,伸手撥開燈光下閃爍的珠光簾,看到紅木桌上清淡的菜肴,一壺酒,兩盞杯,輕輕的笑了笑,真的還是和以前一樣。
閑來無事找了本書,倚在榻上慢慢翻看起來。
明玉打發了那群人這才急急的趕來這邊,看到那人的身影心才覺得松了一口氣,半年不曾相見,再見總覺得是如在夢裡,不甚真實,從祁桑手裡抽過書翻了翻,孫子兵法?
「什麼時候對兵法感興趣了?」
「我是想看野史,可是你這有嗎?」祁桑恬不知恥道
明玉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也不理他,端端坐在桌前,
祁桑笑著跟了過來,在對面坐下,「怎麼只你一個人?這麼快就冷落佳人了?」
明玉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難不成你吃醋了?」
……
明玉瞅了眼他的反應,笑得有些無奈,「不打趣你了。幹一杯。」酒杯相碰,盡在不言中。
祁桑將酒杯斟滿,「為你能活著回來,乾杯。」舉杯,飲盡。我不要你功成名就,戰功卓著,只要你活著,這是你說過的,又怎能不做到!明玉望著對面那人笑著臉龐,有些心緒難抑,這些年幸好有你,那年我跑出府,偷了幾個饅頭,在街邊被人追打,是你替我解圍,我到現在依舊記得那是說的話,「你的雙手看來是白長了,有能耐會偷,卻不會做些別的事。」不屑的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