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那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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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有情無情?只道是尋常 第七章 小白楊道行尚淺

天氣倒是難得放晴。商黎嫌府裡煩悶,說是讓祁桑陪著出去逛逛。

快出府的時候,阿福跑過來,湊在祁桑耳邊低語,「南苑那人情況有些不好。」

祁桑看著身邊這只,有些猶豫。商黎倒是似笑非笑的站在一邊置身不理,等著祁桑回話。

「府裡還有些事,要不先讓水娘陪著?」

這人卻道,「等一會的時間我還是有的。」也不等祁桑開口,轉身就往回走。

隨著阿福往南苑走去,路上阿福將情況說了一遍,「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是晚上的時候有些發熱,我想著公子要照顧主公,應該沒多大事,也就沒稟報。想著早上應該會好些,卻沒想到反倒更熱,怕是耽擱不得這才稟報。」

進了西廂,看到那人臉上燒的通紅,額上有些細密的汗。盅本是極為頑固的,想是藥性和身體起了反應,改了幾味藥,遞給阿福讓他去煎藥。

絞了帕子,替那人敷在那人額頭,高出常人的警覺,冷冽的眼神透過初睜的眸子射了過來,看到祁桑,愣了一下,似乎明白過來,抿了抿乾裂的嘴唇,神情有意思不自然:「勞煩公子了。」

聲音有些沙啞。

祁桑笑了笑,起身倒了些水,撐起那人些,遞到那人嘴邊,像是久旱甘露的沙漠,一杯水一會見了底。祁桑扶了他躺下,「傷口還沒好,不能喝太多的水。」

齊鉞顯然是曉得的,也不多問話,過了半響。

才動了動嘴,「我這傷什麼時候可以好?」祁桑聽了挑了挑眉毛,「如果正常修養的話半個月傷口可以癒合,卻不能用武。要用武少則一個月多則不好說。」

齊鉞沉默了,對於他來說,不用武,其實跟廢人是沒有什麼區別的。祁桑也不多言,再說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出了房間,看到廳裡淡然喝茶的商黎,明明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姿態卻總會給人妖嬈花蝴蝶的感覺,難道是人品的問題?對上他那副似笑非笑招牌似的笑容,祁桑發覺原來的一絲歉然,全然沒了。

「讓主公久等了。」

「不久,也只是三杯茶的時辰。再久也是可以等的。」

額…

行在繁華的街道上,看著琳琅滿目的小玩意,商黎雖然新奇,卻不會如同小女兒態勢圍在攤位左右翻看。也僅僅止於眼睛一掃而過,最多是視線多停留幾秒。

不過僅僅是眼睛一瞥的風華,也就足夠吸引一眾少女,手帕什麼的,不要錢似的扔。祁桑自己看著自己本來就應接不暇的花花蝶蝶,回頭看見商黎接過一旁姑娘羞怯的遞來手帕,還回以溫柔似水地笑,順勢還深情款款的幫姑娘理了一下被擠亂的秀髮。

祁桑有些無語,自己幹嘛要陪他來遭這份罪。

好不容易在一家茶樓裡歇了片刻。商黎斜斜的倚在雅間的靠椅上,青絲半披肩,將那些接的帕子丟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祁桑,「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知情趣,」很嫌棄的繼續道

「就你這樣子,莫說能討姑娘歡心?就是看了也礙眼,也就是你這副皮囊能夠唬住人罷了!」祁桑不置可否,要是真有姑娘歡心,那可不是情趣的問題了,貌似是性取向吧。

「嘭……嘭…」雅間的木門被敲響

「進來」。

看到來人,祁桑愣了一下,道,「二公子。?」都尉大人的二公子,見過幾次面。衛瑉剛同一群公子從對面的酒肆裡出來,便看到祁桑,那樣的風華卓絕在人群中似是一眼便可以看到。辭了朋友,尾隨身後進了茶樓,其實追進茶樓也僅僅是他當時一時的想法,他只知道之前的請柬被推了幾天,而現在看到當事人了,第一反應就是追上去。

可是像現在這樣追上去,並當面見到了,卻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諾諾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商黎似乎嗅到一絲別的氣息,噙著笑在一旁看好戲的樣子,好久都不見有下文,有些不滿。開口道,「朋友?」

祁桑這才曉得這狐狸感情是準備看戲的,「這位是都尉府的二公子,衛瑉。也是今年的武科榜眼。」商黎看著眼前的少年,一身青色儒衫,少年英姿,斯文爾雅,倒不像是武科的。贊道:「果真是英雄少年啊。」祁桑鄙視之。

抬手朝商黎的方向,道,「這位是我的一位故友,商黎。」謙遜一番,相繼入座,叫來小二,又添了一盞茶。

祁桑開口,「之前收到公子請帖,結果趕上出府辦事給耽擱了。是我的不是,公子要是不嫌棄,我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衛瑉臉一點羞惗,一點局促。「遠遠看著像是公子,還怕是看錯了。便尾隨過來,公子莫怪。」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祁桑笑著隨飲了。商黎眼見無戲可看,便自找樂趣。也不理祁桑,在一旁和衛瑉套近乎,天南海北的一通亂扯,倒是還能相談甚歡。祁桑搖了搖頭,這衛瑉道行太淺,肯定要著了這狐狸的道。

果真,商黎狐狸眼閃著賊光,「我初來此地,對這地方並不熟,有些事還是需要請教公子。」

衛瑉一臉爽快,「公子儘管問,別的不說,京地倒還是熟的。」

「我們都是男的也沒什麼好避諱的,我也就直說了。」衛瑉愣愣的聽著商黎的開場白,一臉迷茫,不知所以然。

「衛公子應該知道我們男的會有需求,可知到哪找樂子比較盡興?」笑著喝著茶水,狐狸眼笑眯了縫。

祁桑很是淡定的端著茶杯,四平八穩。

衛瑉聽了,驚了,手斜斜一抖,幸好是練家出身,穩住了杯身,臉頰有些微紅,「聽說是,水鄉小謝。」

商黎像是抓到了小尾巴,笑眯了眼,「聽說?難不成公子沒去過?也沒有體會過?」衛瑉臉更紅了,「也不是沒去過,和朋友去過幾次,只是去聽聽小曲,並不是…並不是公子的需求。」有些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詞,生怕說些不當的話。

商黎顯得有些失望,衛瑉看了眼他的神情,有些歉疚。紅著快要滴血的臉頰,細細解釋道,「不過有聽他們說,很是難以忘懷。」後面話省略之,個中滋味,不足與外人道也。

商黎有些滿意,看著眼前這個的小白楊,覺得似乎還不夠,故作有難言之隱,「不知公子可知道京都的小倌樓怎麼樣?」

衛瑉這次是徹底驚了,一杯水全送了地上。睜著眼睛望著商黎,這才想起對方的妖孽的摸樣,倒覺得有幾分情有可原,卻還是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顛倒了。眼光掃見祁桑,傾國傾城的風華,再看看商黎,眼睛再次睜得老大,莫不是……莫不是…。想到些什麼,有些小心思本來已經如常的臉又再次紅了起來,雖說是好男風在京都並不是稀奇事,但是親眼看到的對他的震撼力還是有的。

商黎倒是一副任其打量的樣子,姿態慵懶,瞅見對方的神情,心裡也有了七七八八,卻也不解釋,任其猜測之,歪想之。

祁桑想沉默顯然是不能了,這狐狸是天不亂心不甘,擱了茶杯,「不用理會他,他向來不正經慣了。」商黎摟住祁桑的肩膀,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衛瑉盯著摟在一起的兩人,徹底混亂了。祁桑哀歎一聲,索性眼睛一閉,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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