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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叔帶著忠義和那個來鳳到了江一嵐的律師樓。門口站著那威風凜凜的保全,看著三人的穿著,一個老流氓帶著一小流氓旁邊還那麼個一樓一鳳的貨,那保全眼睛裡幾乎就把無視這兩個字說出來了。
碩大的牌子上面寫著「江一嵐律師樓」。這來鳳一看到這江一嵐這三個字,不知道哪來的底氣,這個足喲。推門就要進。保全走過來,一把拉住來鳳「你找誰?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就瞎闖?」
這時候的天色已晚,也難怪保全要攔著這三個看著不像好人的傢伙。來鳳一看保全的樣子,一肚子的氣,兩眼一瞪,「廢話,那麼大的牌子,誰看不見哪,這不是江一嵐的律師樓嗎?」兩個保全互相看了一眼,笑嘻嘻的互相調侃道「嘿嘿,看見沒,這年頭,連這種一樓一鳳都識字了呢,哈哈。」
來鳳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哼,可不是嘛,你看看你們吧,一樓一鳳的都比你們有文化了,哈哈。一群廢物,好狗不擋道。我要找江一嵐,不讓我進去可以,你去把他給我叫出來,就告訴他,他老娘來鳳來找他來了。」
一臉的怒氣,又指名道姓的罵自己的主子,這倆保全自是不會饒過面前這女人。一臉橫肉的沖著來鳳就走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抓來鳳,忠義站在一旁哪看得下去這個,一把就將那人的手抓了過來,雖然這兩人年紀比忠義要大,但在這裡做保全的傢伙,哪有時間鍛煉身體,況且平時沒事兒早就讓酒色掏空了身體,哪能經得起忠義這少壯派的抓法,只見忠義的的手像鉗子一樣,夾在那個保全的手腕上,那保全的臉從開始的白變紅,然後漸漸變紫,直到快要再變色了,才低頭說道「哎喲喲,快放手快放手……你們來找人,我去幫你們找就是了。放手放手。」另一個保全,看見忠義這個樣子,自然是不敢造次,在一旁說道「行了行了,你快放開他吧,我替你們去找就是了。」
賢叔一見,這江一嵐果然還在辦公樓,連忙說道「忠義,放手,快放這兩位兄弟去幫咱們找到江律師要緊。」
賢叔這話真湊效,忠義放開了手,但兩眼還是圓瞪著看著這倆保全。那挨抓的保全眼神再與忠義交匯,連忙避開,轉身向樓裡跑去。
三人站在門口,來鳳還不忘向這二人吹噓自己的本領「這個江一嵐哪,原來在我們附近,沒人能擺得平,偏偏就喜歡老娘我一個人,哈哈。不是我自吹呀。我這一身的讓人銷魂的本事,可不是白練的,哈哈,小兄弟,有空來捧捧姐姐的場啊,看在你長得這麼帥的份上,姐姐給你個折扣哦。」說完,一臉曖昧的看著忠義。賢叔在一旁咳了一聲「別教壞我這些小兄弟們。好好辦你的正經事吧。」
來鳳還想還口,江一嵐已經走了出來。看見來鳳,掉頭就想回去,畢竟,一個大律師和一樓一鳳扯上關係,這一定是讓人覺得接受不了的恥辱的。來鳳一見,哪還容得江一嵐這樣,轉身就追。一邊追還一邊喊「江一嵐,你個王八蛋,看到老娘你就跑算什麼意思?」
江一嵐回頭一看,知道自己今天是難逃此劫,於是轉身向保全說道「這是我的一個客戶,你們繼續你們的工作吧,來吧,我們到裡面談。」
來鳳一看江一嵐沒拒絕,倒也不計較其它的事,轉頭沖著賢叔和忠義擺了擺手,一臉自豪的在身後跟著那個江一嵐,往裡面走去。
進來後,一個長長的通廊,通廊四周掛的是各種畫和各種書法,四處角落裡擺的青青翠翠的。一直來到通廊的盡頭,看到一間房,上面寫著manager,是經理的意思,三人沒一個認識,只是低著頭跟著走了進來。
這房間在三人眼中是氣勢十足了,屋裡一張超大班台,上面放著幾個象徵性的小東西。在班台的右上角,放著一個地球儀,而在臨近老闆椅的方向放著一台當時算是比較先進的電腦。可想而知,當時的律師是多麼的囂張和富貴了。
來鳳可不管那些,一進了屋裡,一見江一嵐坐回了老闆椅上,三步並做兩步就沖了上來,
來到老闆椅前面,也不管身後有沒有人,一屁股就坐在了江一嵐的身上,坐了江一嵐一個冷不防,但看樣子,賢叔和忠義也是對這些有所瞭解的,雖然心裡不痛快,但嘴上也不好說,如果再說什麼反倒顯得自己為人虛偽了。於是,不理來鳳,比劃著賢叔和忠義「請坐吧。不知道幾位找江某有什麼事嗎?」
賢叔剛想說話,倒讓來鳳搶了先「你個混蛋,能有什麼事,我想你了,來看看你還不許啊。看把你囂張的,還江某,江一嵐,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了,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江一嵐被她的話弄了一個滿堂紅,這張老臉就像是熟透了的番茄,低頭用餘光掃了一眼賢叔。一副害羞的表情,讓賢叔心裡好一頓笑。江一嵐見到這賢叔和忠義像是沒什麼特別反應,才接著話說道「不是,我這不是最近忙嘛,城裡發生了幾個大案了,尤其是一宗詐騙案,城裡的幾個富豪都被一個叫莫言的傢伙給騙了。這個傢伙太厲害了,我最近都在研究怎麼把他定罪的方案呢。你先說,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了。」
來鳳一見,撒嬌小有成效,於是也不多說,直言道「我有個小兄弟闖了禍,現在已經被警局抓了去,現在只有你能去救他了,你幫幫我們唄。「
江一嵐一聽是個案子,於是咳了一下,馬上換了一副政腔十足的口吻「這個嘛,這件事情是這樣的,如果他現在已經被抓走了的話,如果我不在場,他如果亂說了什麼,事實上我什麼也幫不上,如果他沒說,也需要我見到他我才能知道打不打得贏這場官司。我說的,你們都能聽懂吧。」說完,掩飾不了那心中的蔑視,把老闆椅稍偏一點,人也往下坐了坐。
賢叔一見便知道,這人對我們這種人不是很友好。但現在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答應了TONY,如果這件事辦不妥,以後都沒法再做朋友了。賢叔正臉說道「這樣的,江律師,我們現在來請您,就是希望您能幫忙,在法律方面,我們這些粗人當然是不懂,所以這才來請您幫忙。」
江一嵐剛想說話,這時卻被來鳳堵住了嘴「你個老傢伙,別一口官腔的和我朋友們說話,你就說你到底幫不幫吧。又不是多大個事兒,你要覺得為難就算了。」說完,從江一嵐的腿上下來,直接轉身就要走的樣子。
賢叔還想再說些什麼,碰巧看到來鳳的眼神,才發現她的眼睛來回亂動,擺明瞭給自己使眼色,所以到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
江一嵐一見這來鳳急了,忙哄道「哎呀,不是說不幫忙,你的忙,我怎麼敢不幫呢。只是……這樣吧,你的朋友犯的什麼案?」
來鳳看著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大案子,不過就是殺了個人嘛,」說的大言不慚的樣子,差點沒讓賢叔和忠義眼珠子掉在地上。
江一嵐一聽則更是臉一拉。「殺人?這還是小案子嗎?這樣吧,既然我都決定幫你們了,你們先回去,我現在讓我的助手陪你們一起去,我把手頭這些事弄完,馬上來找你們商量對策。好吧。先穩住員警和你們的朋友,有什麼事等我來了再說。」
說完,他轉身拿起那種老式的電話機,撥了一個號碼說道「小卓,你去一下尖東的警局,我有幾個朋友會在那裡等著你,你就用我的名義去保一個小朋友,如果保得出來就保,保不出來,你就陪著他,千萬別讓他亂說話就好了。我把手頭的事處理完就過來。」說完,等到電話那邊回應完,便回頭說道「你們快去吧,去晚了,如果他說錯了些什麼,神仙也救不了他啦。「
這話說完,賢叔和忠義就緊忙奔著門口而去,而來鳳在這裡,眼珠子來回亂竄,說什麼也不肯走,雖然隨著賢叔和忠義一起出了門口,但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卻不肯出門,她說「賢叔,你和小兄弟快去,保住那個小朋友重要,這個老傢伙,我怕一會兒我走了,沒人催著他,他來的反倒慢了,再說,這個老東西,不給他些甜頭,怕他也是不肯賣力的。」賢叔看著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明白,這個人情欠定了。「那你小心點兒吧。」賢叔說完,帶著忠義轉身離開。
來鳳回頭看了看那兩個保全,白了他們倆一眼「明白了吧,老娘是你們攔得住的嗎?」說完,花枝亂顫向裡面走去。
來到江一嵐的辦公室,向裡面探頭望去,那江一嵐還真沒騙她,果然是還在辦公,不過有些手忙腳亂。
把自己的衣領松了松,推開門,倚著半截門框,一臉的誘人表情。晃晃手指「老東西。你幹嘛呢?」這兩下勾手指,再加上那蹬著門框的一條大白腿,徹底讓那江一嵐心裡亂顫起來,可一看到這是自己辦公室,平時自己的偽君子的樣子,還要裝下去,便低下了頭,說道「你還在這兒幹什麼?還不陪你那些朋友,去警局救那個小朋友。」
「哎,誰還能有你重要呢?再說了,有他們去就夠了,我一個女人家家的,去了也是礙事,更何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的。少跟我假正經了,你剛才的心裡就沒希望我能留下?」說完,牙咬的嘴唇勾引的是個男人就想沖上前去。
江一嵐松了松領帶,繼續整理著檔。嘴上沒說話,但咽口水的聲音都差點能聽得見了。來鳳一見都到了這種程度,也不再引誘他。漫步來到辦公桌後,輕輕的從身後撫摸著江一嵐。很快,就用她熟練的手法,把江一嵐那整齊的西褲,一點點的褪了下來,然後慢慢的蹲下身子。向那她唯一能征服的地方而去。
賢叔和忠義很快來到警局,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年輕一點的員警,這種殺人犯,即使是嫌疑,也絕不會讓人隨便見到的。所以賢叔和忠義兩個人在這裡一直糾纏著,想要見到阿雄。而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拎著公事包,來到他們旁邊,向賢叔詢問了一下「請問,您是要找江一嵐大律師的嗎?」
忠義回頭一看,來的這個年輕人,長的一臉的清秀,兩道劍眉,眼睛雖然不大,但卻透著神氣,談吐帶著一股文人味,但周身又散發著一種逼人的霸氣。忠義心想:這大律師就是不一樣,看人家這樣,不用拿刀,也能把人逼退。哎。
賢叔很快就和這位姓卓的大律師助手交涉得差不多。他叫卓文。是江一嵐的助手。同時,他還是牛津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只是因為剛剛回到香港,需要有一年的工作經歷,才可以考香港的大律師執照,所以才委身在江一嵐手下當一名助手。
卓文和員警交涉了一下,便遞上手頭上準備好的文件,被員警帶進去見阿雄,臨去之前,卓文向忠義打聽了一些阿雄的事情,並且告慰了一下賢叔和忠義,只要阿雄還沒有招認,就一切都來得及。
來到那個關著阿雄的小房間,員警只站在門口,而不進去,讓卓文自己來到裡面。
卓文一進屋,被屋裡的情景嚇了一跳,哪還有個完整的人哪,那個躺在地上的估計就是那個阿雄。屋子裡一片狼藉,桌子是翻的,而椅子則被扣在那個躺在地上的傢伙的手上,檯燈也是翻倒在地上,看到那光偏向一邊。
卓文走近阿雄,低頭看了看,那臉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了。卓文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就是阿雄?」阿雄沒吭聲,甚至是連喘氣的聲音都很細微。
卓文又問了一次,並用手碰了碰阿雄。示意他醒醒。這一碰不要緊,阿雄倒是醒了,這一醒便像瘋了一樣,把卓文嚇得往後直退,而阿雄則像條件反射一樣,拿起椅子四處掄了起來。一邊掄一邊喊「你們別過來。人不是我殺的,我是不會認的,王八蛋,你們再動我,我就先殺了你們。」卓文聽到雖然是糊塗的這幾句話,但看樣子估計他是沒有招認,否則也不會被打成這樣的。
在那個年代的警局裡,是沒有公理可言的,不招,就打到你招,在還沒有ICAC,不講人權的年代裡,那些收黑金的員警們,可不管你有沒有道理,只管你有沒有錢來孝敬他們。
卓文在等阿雄稍有冷靜的時候,說道「你是阿雄吧。你先別害怕,我是忠義的兄弟,我是大律師,我是來幫你的,忠義托我把你帶出去。你還沒有招認吧,千萬不能招。」
話還沒有完全說完,門就被轟隆一聲推開了,因為卓文剛才躲阿雄的時候,躲到了門口處,被這一個猛的推門,差點把自己推了個跟頭,而此時,門口赫然站著兩個員警。
一個高大威猛,另一個就顯得有些弱小。
高大的先開了口「哪個是大律師呀。王八蛋,你還不坐下。「這個傢伙一邊說,一邊把手裡拿著的零食丟向阿雄。然後看著卓文笑著說道「你就是那個大律師吧。哈哈,誰不好救,來救這小王八蛋,你也不想活了吧。」
卓文是喝過洋墨水的人。怎能受得了這樣的話,天性耿直的他連忙說道「員警先生,請你收回你剛才的用詞,第一,任何大律師都有權來幫助他的當事人,第二,你剛才的話,我完全可以理解為是你對我的恐嚇,這是法律所不容許的。還有一點,我暫時還不是大律師,我是一名事務律師,也是一名助手,但我有權力探視嫌疑犯。對吧。請您放尊重點。」
那個小個的員警無比奸詐的笑了起來「龍哥,這個小王八蛋有兩下子,我們沒必要和他計較,他愛看就讓他看個夠吧。反正人證物證都有了,有沒有他的口供也沒所謂,我們還是去喝茶跳舞吧。哈哈。」
那個高大威猛的傢伙,回頭拍了一下那個小個子的腦袋「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你還有沒有點他媽別的出息了。混蛋。不過,你說的對,哈哈。我們也沒必要和他這樣的人爭來爭去,喂,大律師,你慢慢玩。我們哪不奉陪了,順便告訴你,人證物證我們都有了,這個小子,我們告定了。哈哈。你陪他吧。我們走。」
卓文看著他們離開房間,推上了門「阿雄,他們說的人證和物證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傢伙是誰呀,這麼囂張?」
阿雄定了定神,看著卓文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大律師?你是忠義哥找來的?」
卓文微笑著說道「你還有別的朋友能請律師來救你嗎?忠義都告訴我了,你也不用隱瞞這些了,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阿雄這個時候看著卓文那充滿正氣的眼睛,慢慢的將椅子扶起來,然後坐了上去。低下了頭,突然抬起「你有煙嗎?」
卓文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一盒煙,放到阿雄的手裡。阿雄感激的看著他。
這人證和物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卓文到底要怎樣才能解出阿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