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紅顏妖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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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5(上)

從葉道長房裡出來時,我的臉青黑到不行,那人抿嘴一笑放下筷子後說了什麼來著,蘇姑娘口味甚是奇特,只是景堯不愛吃又甜又辣的豆腐,明天,換個口味吧。

感情,他是在借機會嘲笑我將白糖當做鹽放的事實,順帶剝削我的勞動力。雖然我確實打算每天給道長燒個小菜,在他習慣後突然消失兩天,讓他猛然間發現我的重要性,然後發誓非我不娶。但是主動和被動還是有差距的。

哐當一聲打開門,還沒適應過來室內外光線差異程度,就看到一個極其變態的身影半躺在我的床上,待明白過來那人是誰,我二話不說從腰間摳出被塞得很裡面的純銀小飛鏢,甩了過去,接著機子也跟著撲上去,雙手恰在那人脖子上,一下子將他壓在床上,跨坐在他腰間怒吼:「死禽獸,你這混蛋!偷個錢袋這麼高調,我差點被人整死,你還知道回來!」吼完還不解恨,用我前些日子受了傷,剛剛養好的臀重重壓了他幾下,手也更加用力掐他脖子。

刑荒一手舉著接到的飛鏢,一手死命抓在我腰上把我往外推,一張臉漲得通紅,眸子深處泛著神色精光。「咳,蘇落你個潑婦給我下來,咳咳,不知道最近事獸類的發情期麼,雖然你醜了點,但我也不能保證我不會瞎了眼把你給就地正法!」

被禽獸就地正法?

我渾身一哆嗦,無心戀戰,從他身上跳下,一溜煙跑到幾米以外的桌子旁坐下,抱著被子慢慢啜水,看禽獸萬分猥瑣地整理衣服。

禽獸整理完衣袍斜睨我一眼,輕蔑地道:「這不還活生生的麼,哪像是快被整死的人了。再說,要不是我偷了那個錢袋,你能打入葉景堯內部,試圖虜獲他的芳心麼?」

我見他說得雲淡風輕,又想起那日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場景,怒紅了眼,刑荒見我臉色不對,慌慌忙忙改變話題:「落美人,上回白兒給你的藥大約到今日午夜就到期了,我又給你帶了幾顆,喏,張嘴。」他蹭到我身邊,指尖拈著顆藥丸,討好地遞到我嘴邊,我臉色稍緩,側頭咬住藥丸,順帶咬住禽獸的爪子,咬了一會兒鬆口,低頭喝一口茶,就著茶吞下藥丸。

「嘶!」刑荒看著自己手上的牙痕倒吸一口氣,見我溫順地吞著藥丸笑彎了眉眼,彎下腰瞅準時機張嘴就咬在我嘴上。

我被唇上的疼痛感驚得不輕,哆哆嗦嗦:「禽、、禽獸,你發情麼?」

刑荒恍然大悟,眯眼笑:「對,發情。還是不小心對這一頭母豬發情。」

然後在我的震怒中腳不沾地溜出門去,臨走前又丟下一句話:「忘了告訴你,我要在你房中住上一段時間,每五天我會給你藥丸,蠢丫頭,你接受現實吧,別動不動就進行低智商行為。」

人生得遇此禽獸,我之不幸也!

隔天一大早,我在第一聲雞鳴中憂心忡忡地起身,待會兒要給道長做菜。

放在八百年前這不算難事,炒個雞蛋煮根青菜我勉強應付的過來,可這麼幾百年沒碰過鍋碗瓢盆,原本昨天那碗豆腐已經是人品爆發的超能量發揮,看著顏色也很正常,誰知偏讓我看到葉道長在我走後不受控制的狂喝水,以及小丫鬟們看到桌案上那碗豆腐時不自然流露出的鄙夷,我當初的雄心壯志已經消磨殆盡了。

垂頭喪氣的到達廚房,又垂頭喪氣地無視廚娘注目,切豆腐,爆辣椒,到放鹽的環節又開始垂頭喪氣。昨天放了兩勺白糖當做粗鹽,害得葉景堯喝了一個下午的水,據小丫鬟聊天時的風聲透露,昨晚大半夜,道長還起身點燈尋了半天水。

其實這一點也不能怪我,八百年的時光,我就是連曾經老是打趣我的村長大爺叫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還能記得放多少鹽麼,更何況,我怎麼知道現在的鹽和八百年前的鹽相比鹹度發生了哪些變化。偏偏活死人有沒有味覺,我就是連替道長嘗嘗味道的能力都沒有。

想了想鼓足勇氣,用小勺挑了兩顆長得較好看的鹽粒丟入鍋中。

翻炒複翻炒,最後艱難裝盤,我端著盤子終於發現了默默立在一旁的廚娘,瞬間對她笑得滿面春風,擠眉弄眼。

廚娘大嬸,我吃不出味道鹹淡啊,大嬸啊,幫我嘗嘗味道吧!

廚娘大嬸風韻猶存地對我拋了一個媚眼,下一秒,撅著屁股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曾經一本正經地批判過刑荒拒絕了一位大嬸的表白,當時他看著那位大嬸,臉色發白,面容驚恐,我甚是不明白。而結實地收到了大嬸媚眼的我,想必現在的面部表情就和當初的刑荒一樣。

大嬸才是這世間最銷魂的種群!

一步三磨地在通往葉道長小屋的路徑上磨蹭了半個時辰,邊數路邊小野花邊思考見到道長的第一句話該怎麼說。沒想到一起身就和身後的人撞個結實,而這一撞回神後我才發覺這空氣中無處不在的龍氣。

龍氣!我煞白了小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聖上竟然堂而皇之地到葉道長的院子裡來,世風日下啊!!雖然整個皇宮都是他的,但,但葉景堯是個道長啊,還是我八百年前的良人,他怎麼說也得收斂著,最起碼偷情別讓我發現啊!

似是見我渾身抖得厲害又遲遲不肯轉身,身後那人清咳一聲:「咳,唐突了姑娘,只是在下見姑娘蹲在這裡半天,就想過來瞧瞧,沒想到姑娘突然站了起來。」

嗯?聲音這麼年輕?我下意識轉過身。

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和那個小丞相差不多大,不過看起來比小丞相舒服多了,仿佛珠玉在側,明明看著很溫和,卻能感覺到他未爆發的黑曜石一般的能量。這娃娃長得真是好看啊,這麼好看又這麼謙遜的娃娃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吧。

這麼一想,一句話沒經思考脫口而出:「你是你爹的皇子吧?」

我分明看到少年身軀一震遲疑片刻後飛快點頭,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這個少年恐怕是第一次被人稱作皇子吧。

「我叫秦桓。你是葉道長的侍婢麼?現在還不是用膳的時辰,你手裡端的?」少年一瞥我手中的盤子,笑意淺淺。

我一見他注意到豆腐,激動地氣息不穩:「這是我給葉景堯做的豆腐,既然在這兒碰上你了,算你和這碗豆腐有緣。豆腐說,它想讓你嘗嘗!」不容他反應的機會,我挽起袖子抓住一塊,提溜起來舉到他面前:「來!嘗嘗!」

他明顯沒料到我會有如此舉動,臉色微紅,卻經不住我的催促,嘴一抿從我指尖將豆腐吞入口中。然而沒過兩秒,他俊秀的眉蹙起:「葉道長每天吃的就是這種東西?」

響雷滾滾,我臉色一黑,一言不發將手上沾染的辣椒油揩到少年寬大的衣袖上,面無表情地從他身側擦身而過,繼續通往道長小屋的旅程,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步子回頭對著秦桓陰森一笑:「我不是葉景堯的侍婢。我是他、、、八百年前的情婦。」說完揚眉吐氣,抬首挺胸地離去。

人都是虛榮的,特別是面對自己情敵的兒子。

人也總是太過不信任,總是充滿防範的,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那個叫秦桓的少年會相信我的最後一句話。

推開道長房門,依舊墨香縈繞,其實我總是懷疑自己是否配得上那個人,無論是八百年前的段墨,還是八百年前的葉景堯,更或是未來八百年後的某某。

道長飛快抬頭往門邊看了一眼,又迅速低頭在案上塗塗畫畫。

「又是豆腐?」

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我點頭,想了一會兒又開口:「如果你不喜歡豆腐,我可以給你做一些江南的小點心。除了豆腐,我就屬小點心做得最好了。」無視小丫鬟們邊鄙視地打量豆腐,邊出去的身影,我蹭到道長身旁從桌案上隨手抓起一本書,自顧自翻看了起來,只是沒看兩頁就手一抖,將書抖落在地。

道長注意到異動,眉梢一挑:「怎麼了?」

我彎身撿起被摔得萬分淩亂的書,細細撫過書頁,開口道:「這是在講八百年前淮南至戍北的戰事,那次大戰之後,楚被齊吞併,從此時間再無楚國。」停頓沉吟片刻複開口:「我不喜歡這樣的故事。」

兩國的戰事總會波及到百姓,多少婦人肝腸寸斷也再喚不回離家的兒郎,就如同我的段墨,最終徒留黃土白骨。

那人抬起頭,目色微詫:「你識字?看樣子還懂不少。」

我點頭,其實最初我是目不識丁的,後來也只是識得四個字,就是蘇落和段墨。還是每天留到段墨房裡跟著他偷偷學來的,至於為什麼是偷偷學,歸根到底是我八百年前的爹爹深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影響。現在再想起這些,根本就不像是過了百年這般漫長。後來段墨去了戍北,我睹物思人天天描畫著他留下的詩詞,最後奇跡般的認得了大部分字,認得大部分字後才發現,原來段墨將從不曾對我講過的情話都一字一句刻在了紙上。

不過各國各朝字形各不相同,雖是形似,但更確切地也只能說,我只懂八百年前因齊國的進犯而消失在世上的楚國的文字罷了。

另外我歷史確實很好,不光是齊楚之爭這一段,楚國滅後一直到現在的朝代更迭,變法政改都能說出一二,怎麼說,也是我親身經歷過來的,若再是記不得,那當真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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