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紅顏妖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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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4(上)

被一陣陣隱忍等待爆發的傷處折磨醒,鼻端飄過檀木蓮花香,一顆懸著的心恢復安穩,微微側過頭對上背對著坐在桌前假寐的人影,貪婪地望了半天,試探性出聲:「段墨?」那人聞聲轉過身來,面容間帶著倦色:「醒了?」

我心中為自己沒有做白日夢而狂喜,一時間心花怒放口乾舌燥,脫口而出:「段墨,我口渴。」

眼見他本欲走向我的身子一頓,轉身返回桌上拿起茶盞倒了杯水,那樣子和百年前一般,一點都不曾變過,依舊風姿翩翩,讓我欲羽化而登仙。

嘴角含笑地用兩隻手掌併攏夾住杯子,然後假裝極其不小心地用使不上勁,不知斷了還是沒斷的指尖撫摸了一把他端著瓷杯骨節分明的手,癡癡笑了三聲,將水一飲而盡。把空杯還給段墨,卻見他接了杯子不動,仍舊杵在我床邊,望著我的眼睛微起漣漪,像是有話但不知從何說起。

我理解段墨此刻的心情,時隔百年再次見到自己心愛的姑娘身負重傷媚眼如絲衣衫淩亂地在他房中,躺在他的床上,他心中定是百感交集,想說的話也應該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於是我發揚仁愛賢淑的品德,不忍心看他站三天三夜,撅起屁股弓起上半身夠到他垂到床榻上的衣角,夾住,用力一扯,把他扯坐到榻沿上:「段墨,我知道你是有話要對我說的,來來,我們坐下說。」

段墨被我蠻力扯得身形不穩,一個踉蹌跌坐在床上,他撫撫衣襟,又用指腹細細研磨白玉杯身,我小心肝顫得飛快,這是每次他被我鬧的詞窮,緊張時慣有的動作,我如餓狼遇見香肥羊一般緊緊盯著他,想像他在床上情話綿綿是怎樣消魂的摸樣。

他清了清嗓子,終於敢直視我的眼睛,不急不慢不溫不火地道:「姑娘,從第一次相見,你就一直叫我段墨,我不知道段墨是何人,也許我只是長得與他相似,但我確實不是他。在下只是宮中略懂勘探之術的道士,姓葉,名景堯。還請姑娘不要再認錯人了,這樣,于我於你都不好。」

從他開口說第一句話開始我如餓狼般的表情就已僵硬,直至他說完最後一句,已被風化,研磨成灰。仿佛妖精被打回原形。

「我沒有認錯。也不可能認錯。只是、、、」噤聲,我黯然了原本應該璀璨的一切部位。

只是你不記得了而已。段墨,我從未忘記過你,也從未放棄過你。

他將我的黯然收入眼底,「不知姑娘如何稱呼,今日姑娘怎麼會、、、怎麼會被罰的如此嚴重,我相信姑娘不會是那種人。」

「蘇落。我叫蘇落。姑蘇城的蘇,落英繽紛的落。」被黃土埋了很久的蘇落。我揚眉苦笑,反問「你不記得我,為何會到小婢子們住的那個什麼院子裡來,還恰好救下了我。我是那種知恩圖報的好姑娘,救命之恩,必定會以身相許!」

葉景堯被最後我特意加重的四個‘以身相許’的大字震驚到,如寒潭般的眸子閃了閃:「今早起來見卦象直至西南方,說有血災,若不破災必定陰氣大傷龍脈,你們住的蘭芳院恰好就在西南方,而血災、、、」他瞥了眼趴在床上的我,繼續道:「血災大約就是指你了。昨夜你扯著我袖子又哭又笑喊著段墨的樣子我還沒來得及忘,想來你是願意被我這個與他頂著相同相貌的人救下的,便自作主張救了你。至於以身相許的話就請蘇姑娘不要再說了,入了宮就是聖上的人,景堯也是個道士,戒律男女之情,你我又只是初逢,景堯無福消受。」

我盯著他白玉溫潤的臉龐,眨眨眼。

他微窘地錯開視線,抿抿唇。

手掌終於夾住了被角,用吃奶的力氣提起,身子向下一滑,一氣呵成鑽回被窩,只留下一雙眼睛在被子外,聲音自被中傳出悶悶的:「隨便你是段墨還是葉景堯,反正人是你抱回來的,是你塞進被窩的。我可不是個隨隨便便的姑娘,就算你不想對我負責,也該等我把身上的傷養好。」

就算不記得,在我傷好之前,我一定調戲地道長永世忘不了蘇落。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養好精神儲備能量,為第二天的調戲工作做足準備,睡覺!

道長在床邊又站了一會兒,見我就這麼閉上眼睛乾乾脆脆地徹底無視他,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轉身吹熄蠟燭,掩門出去。

在門關上的一瞬間,我睜開眼,借著月色,盯著床上的雕花木紋發呆。上官小美人兒和道長見面的一瞬間,我怎麼就嗅出了幾絲姦情的味道呢。能住在羽扇門,那背後家族勢力必然強大,丟了個錢袋通知家裡再送新的過來就好,何必興師動眾,惹人注目,今後日子肯定要不安穩。早就丟了荷包沒發現,偏偏大半夜的突然發現。那錢袋我翻了翻沒塞多少銀子啊,只是繡跡好看了點,也只有刑荒那種禽獸才看得上眼。

突然我皺眉。繡跡。

好像,我把玩翻看荷包時看到過內側右下角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繡了一個精細小巧的字。堯。當時我還感歎這姑娘名字裡帶堯真難聽,現在想想,上個小美人叫上官舞絮,每一個字帶堯,而那個道長叫什麼來著、、、葉景堯。

姦情。

小美人兒見到道長的一瞬間的表情、、、慌亂的……

葉道長抱起我前的那番解釋始終都是、、、盯著小美人說的。

姦情啊,讓人坐立不安危機重重焦心灼灼的巨大姦情。

看樣子兩人早就認識啊,可能還互相暗生情愫啊,可能、、可能還進展到已經珠胎暗結的地步。我這八百年趕早趕晚的還是晚了一小步。不行,改天遇到刑荒一定要跟他說說好話恭維他幾句,讓他去月老祠幫我把纏著段墨的劣質紅線全都剪了,然後把我和段墨的那根再加粗加固一下,以不枉費我這如花似玉的青春。

想東想西想到天亮,其間想到激動處不免扭動腰臀,火辣辣的傷口血又開始滲出,沾染滿鋪。我扭扭脖子將身子扭成菜青蟲樣才勉強看到自己後腰一片狼藉,嘖,這個葉道長不如段墨細心,都不知道解開衣服幫人家上點藥。

在屋裡踱步二十三個來回,用不方便利索的手給自己倒了八杯茶,終於在喝到第九杯的時候,彬彬有禮的敲門聲響起:「蘇姑娘醒了麼?」

太陽升起快一個時辰了道長才來敲門,我捧著茶杯朗聲道:「醒了醒了!」

兩秒後門吱嘎一聲自外被推開,葉景堯款款而入,我咽下茶水對著他笑,可視線一轉到他身後跟著進入的一抹水藍色後,那微笑就掛不住了。

「蘇姑娘早。怎麼站著喝茶,快坐下、」巴掌大小的臉從道長身後閃出,一見到我那表情愧疚萬分,可憐的哪怕她犯了天大的錯,也沒人好意思責備她。「昨日我沒問清楚就、、、如果姑娘怪我,就罵我,打我消氣。」她盈盈水眸望著我,邊說邊扯我坐下。

盯著美人的鳳眼一時沒回過神,又被她楚楚動人的表情弄得一愣,屁股直挺挺貼上硬板凳。

「嘶!」貼上的那刻,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水杯從手中滑落,直接落在我衣服上。

自從來了宮中真是衰神附體,怕什麼來什麼,我暗自翻翻白眼,用使不上力的手指勉強摘了衣服上粘貼的茶葉丟回杯中,又將手指在靚麗的小官服上蹭了蹭,站起身自顧自地解起腰帶。

「蘇姑娘、、蘇姑娘這、、、、」

「蘇姑娘!」

兩道聲音默契十足,聽得我牙關咬得咯吱直響,回頭皺眉以表示自己很不滿意。

「蘇姑娘怎麼能當著人的面解腰帶呢,這、、這是不雅!」上官小美人走近一步伸出一手覆在我解著腰帶的手上,以阻止我的動作,小臉欲語還休還一邊微微偏頭看向葉景堯予以不知名的暗示。

我內心有如滾滾錢塘江的水,頓時激昂大義蹈死不顧地撫開她的手,轉眼看向道長,在瞧見道長臉上淡色紅暈以及躲閃的目光時,那三千丈錢塘江水頓時化作幾尺小溪流。「上官姑娘,你我都是女子,我解腰帶,你愛看不看,何必介懷。」

小美人似乎沒料到我回答的如此理直氣壯,被噎了一口,暗示性更明顯地開口:「舞絮自然不介懷,可、、可這房中還有葉道長,蘇姑娘怎可如此粗鄙。」

我聽得唇角彎彎,笑意盈盈:「落兒早已暗許景堯,雖未過門,但也無傷大雅。只是看在上官姑娘眼中興許奇怪了點。」說完偷瞟一眼道長,果見其臉上紅暈更甚,一臉有話卻不得說的樣子,一時心情大好,恨不得攬著道長的細腰仰天長嘯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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