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紅顏妖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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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紅顏妖傾天下

玄家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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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1(上)

妖言惑眾BYSHIGUANG

我開始決定寫一個故事,故事很長,我不確定何時能將它寫完,但若你願意聽,我會一直一直說下去。

CAPTER1

段墨死在八百年前的一個雪夜,如果我沒記錯,那時正值邊境蠻夷來犯,踐踏中原數土,一時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朝廷找不到人帶兵出征,一紙詔書下令所有官宦人家必須出一男丁,若有違背,後果自負。

他好巧不巧地在那段時候遵著他爹臨死前的遺囑跋山涉水地投奔我們家,於是被我老謀深算的爹和精明的大哥騙上了戰場,成了替死鬼,幾百年後我才聽別人說,段墨死

時,沒有全屍。

告訴我這件事的是橋姬,她是個癡情女子,當初活著的時候曾有一個情郎,但因為受家人阻攔,兩人沒能在一起。癡情女子通常會為愛做盡一切,她萌生出了拉著情郎一起殉情的念頭,可歎的是最後她跳下了河,而她的情郎被嚇得逃回了家。

「早知道當初他沒跳下來,我也不跳了,泡在河水裡幾百年都忘了外面的世界成了什樣。」

橋姬懶洋洋地躺在河底的水草上,扭著腰肢抬頭望向水面,等著下一個在夜裡過橋的年輕男子,「呸,這水還真是涼。」

我百無聊賴地蹲在她身邊拔草,聽她再一次重複已經說了不下十遍的話,開始惆悵。

按理說,一個人死了好幾百年,爛都爛透了,喪失所有感覺,怎麼還會惆悵。可我還是止不住地發愁。

一邊伸手撫摸那塊沉在水底的布料一邊愁。歎氣聲一下比一下大,惹得一旁的橋姬使勁翻我白眼,用來扯過橋男子下水的纖指朝我晃了晃「那人都死了八百年,不知道轉世了多少次,你還留著什麼念想。」這話說得,顯然已經忘記自己死了九百年。

我不是沒有嘗試去忘記段墨,只是我死時太過淒慘,口中念叨的又是那兩個字,那人就像被烙印在魂魄裡,就算哪天我忘了自己怎麼死的,也不可能忘記他。

見我越發愁苦的臉色,橋姬飛快遊到離我有三尺遠的水域,整了整領口,想來是對我那次抱著她一把把辛酸淚傾訴的場景心有餘悸。

良久,遠遠飄過她柔媚的聲音:「看你閑的緊的沒出息樣,給你講個故事,就當打發時吧。」

要知道,想從橋姬口中聽故事比飛上九重山同小仙共舞還難,此刻見她又是一臉沉溺在往事中的表情,再蠢也明白這次她要掏心掏肺地傾訴了。我趕緊挪屁股移到她身邊,坐等聽故事。

橋姬斜睨我一眼,複而慢悠悠地開口:「九百多年前,離這兒一百里左右的小鎮子上有位待字閨中的小姐帶著她的貼身丫鬟偷偷溜出了府,那是她第一次看外面的景色,當時她還未及笄。

小姐打心底裡喜歡外頭集市上的喧鬧和吆喝,那都是在府上從未見過的熱鬧,每個人臉上掛著的都是真真切切的笑意,除了一個人。

那人安安靜靜地跪在街角裡,身子繃得很緊,在他身前擺放的不是小販們做生意的攤子,也不是乞丐們用來討飯的破碗,而是一個人,一個被草席裹蓋上的人。小姐雖然年紀小又沒出過家門,但還是知道,只有死人才會被蓋上草席子,卻不知為何跪著的少年會把死人拖來集市。小姐就著好奇心向街角走去,誰知這一走就走出了孽緣。」

說到這兒,橋姬歎了口氣,手無意識地抓了她身下的水草,繼續不急不緩地道:「小姐走得近了,才發現草席子旁還立了塊牌子,牌子上只有四個字[賣身葬父]。跪著的人聽到響聲,猛一抬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只是見著來人是比自己還小的女娃時,一雙眸子又暗了下去,恢

複到剛剛低頭的狀態。

就是在那一抬頭間,小姐看到了此生見過最美的褐眸。

「你要多少銀子葬父?」小姐盯著他低垂的頭顱,怯生生開口。

少年複抬頭,只是盯著小姐的臉不語。

這檔口,丫鬟終於找到了剛剛她一不留神就走散的小姐,一臉焦急地奔向街角的兩個人。奔至當前,看到地上的草席子,臉色一黑,牽起小姐的手就要離開。

小姐不為所動,依舊直視少年,這次語氣愈發堅定:「你要多少銀子葬父?」

他還是沒有回答,只是朝著小姐站著的方向重重地叩了一下頭。

「那個少年不會說話?」我見橋姬滿面追憶之色,忍不住開口。

「何止不會說話,一家幾口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他一個,窮的要死。」橋姬撇嘴不滿,只是片刻又柔情四散,「偏偏小姐對他動了心。」

「幫忙安排好後事,少年就跟著小姐回到了府上,簡簡單單地梳洗打扮下來,半點看不到跪在街角的落魄樣子。想起來,真是好看,眉清目秀,面容俊朗,一襲家丁通用的墨青色長衫穿在他身上說不出的風韻,拿奶娘的話說,這孩子才十二三歲的年紀就落成這樣,要到了可以娶媳婦的年紀,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家一顆紅心撲到他身上,當真禍害。

你說,成天對著這麼個禍害,那小姐能不動心麼?

於是每天故意經過他房門口,在他幹活時偷偷看他專注的神情,有時候裹一包點心給他送去,有時候塞些碎銀子。府裡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小姐的心思,只是畢竟還是孩子,所有人都以為這不過是對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哥哥一般的依戀,所以大家都沒當真。

少年對小姐自然也是極好的,時不時地帶小姐去集市,看到好看的玩意兒,就算自己不吃不喝幾天,也要攢著錢買回來送她,逗她開心。

真是傻子,這些東西,哪樣不是只要自己開口,下人們就會去置辦添購的,小姐這樣想,卻很開心。

又過了兩年,小姐十一,少年十四。

那日天色明媚,微風熏暖,小姐在桃樹下一雙手臂勾住少年的脖子,生澀地將唇湊上他的唇,眸子卻星亮。

她說,穆淺,明年過完及笄之禮,你一定要來娶我。

少年面頰閃過紅暈,唇角上泛,笑著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豔紅的鈴鐺,低頭系在小姐腰間。

可天哪會事事遂人心願。

小姐及笄禮宴上,各府公子都來提親。老爺夫人面上無害的隨和,實則暗中比較著席中哪家公子背後的勢力更加雄厚,把自己的女兒嫁到哪家才能達到名利雙收的效果。如意算盤打得正響,讓人感慨的一幕出現了。

小姐與少年十指相扣地從宴席酒桌處走至老爺夫人面前,二話不說齊齊向兩人跪下,在場之人皆是一驚。

爹娘,今生我只嫁穆淺,他亦是只娶我一人,希望爹娘成全。

此話一出席下議論聲不斷,老爺自覺面子掛不住,將手中茶盞重重放下,碰在桌子上發出不小聲響,臉板的死緊:「放肆,婚姻大事豈是兒戲,回去!」

小姐自幼性子剛烈,自然不肯,依舊低著頭跪在老爺腳邊。

賓客們議論聲更重。

老爺一發狠,咬牙怒目地向嚇人吼道:「把小姐帶回房,這幾日別出來了。還有,把那小子給我關柴房!"

小姐縱然再剛烈,也敵不過雙親,那日過後,她的身份變成了裴家的媳婦。

待嫁的那段時光,對於小姐來說,是道不明的煎熬,因為自從及笄宴結束,她真的再也沒能踏出閨房半步,這種軟禁比肉體上刑法更讓她絕望。

然而就在她以為這種日子會一直過到出嫁,再也見不到心底牽掛著念著的人時,穆淺踏過月色,出現于她房中,在大婚前最後的第三夜。

那是穆淺沒有帶她走,而是伸手比劃示意,明晚掌燈時分來帶她離開。之後,又遁入夜色中。

只是小姐萬萬沒有想到,第二日天剛亮,便又看見了少年。只是這一次是在和自己一同長大的貼身丫鬟的床上。

小小一間丫鬟房,幾乎聚集了整個府上的人,那些人說了什麼,小姐已記不得了,她只記得她的穆淺渾身赤[裸,原本溫潤的側臉在那一瞬間變得驚慌無助。

後來,少年被捆綁跪在大堂之上。

誰都知道,府上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下人們之間的私通,更何況,這次的當事人還是在幾天前跪在老爺夫人面前向小姐提親的穆淺。

幾個壯漢一字排開,手上都舉著杯口粗的木棍,劈裡啪啦往下砸。少年不動,卻梗著脖子直直望向不遠處的小姐,滿目淒苦。廳上沒人說話,安靜地只聽到木棍一下下敲在身體上的悶響,棍子落下一次,小姐的淚向外湧一次。

她自然是不信的,不信把她寵在手心上,疼愛在骨子裡的人會如此待她,她只是心涼,為何她的爹娘會苦心安排出這場戲,一步步毀了她的幸福。

不知道杖打行使了多長時間,小姐走向趴在地上渾身是傷的穆淺,壯漢在她走近時住了手,

退向一邊。她扶起少年,伸手擦了擦他唇邊洶湧而出的血跡,淺笑盈盈:「穆淺,我們走吧。」

一步一步,腳下磕磕絆絆,推開無數人的阻攔,路上灑落的不知是誰的血水誰的淚。

他們就這樣緩慢卻堅定地走了一程山水,來到了他們曾經最常去的地方。也就是這裡。喏,你向上看橋左側有個山洞,當時那個小姐就把穆淺安置在那兒。」橋姬揮過袖子,分開我面前的河水,努嘴向我示意,她目光所對的地方。枯草絕跡,風襲千載,這地方本就偏僻,再加上幾百年間被橋姬拖下水的夜行人不止一個兩個,民間對於這裡大肆誇大其詞地進行恐怖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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