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邪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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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世榮寵 004侍衛?太監?

盛夏時節,就算是在皇家避暑園林裡頭呆著,也覺得燥熱難忍。午後,陛下和合宮裡的妃嬪在裡頭飲茶說笑。她在裡頭自然而然地成了說笑的對象。

一個說她唇紅齒白,一個說她弱不禁風。一點兒也不像是個男人。反而像極了她娘,比那養在深閨裡的小姐還要嬌嫩。

安然實在是吃不消在脂粉堆裡被人說三道四。所以他就藉口跑了出來,儘管外頭日頭很大,寧願站在那裡。

陽光猛烈,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他乾脆脫去了鎧甲,在偏廳喝茶解暑。

「小公子,大人來信了。問你什麼時候能回去?」

「陛下的意思,至少還要半個月才從園子裡出去。」安然斜靠在案上,長袖垂掛在地。身邊的小廝上前道:「小公子,你這樣子要是讓外人看見了。要說你怠忽職守的。」

「熱死了乘一下涼不成?」她才不管,趴在桌上就昏昏欲睡。

「那奴才去外頭給你看著?」

「怕什麼?陛下都不管我,誰敢管我。你只管出去,別站在這裡,擋著風了。」

那小廝退了出去。剩她一個人,靠在案上睡得很香。昨兒個晚上夜宴,一身酒氣都沒散,這下子找到時間了還不睡個痛快。

駱子淵和李英然為了覲見晉王,一起進了偏廳等候。進了門,看見裡頭連個伺候的奴才都沒有。只見一人趴在案上呼呼大睡。

「這奴才膽子真大,在天子之側伺候著,居然敢光明正大地偷懶?」他微微蹙眉。李英然上前一看,笑著歎氣。「這哪是奴才?這是戚丞相的獨子。他是御前侍衛。」

李英然四處張望了一下,笑道:「連鎧甲都脫了。這小子還真是把這當成自己家了。還不是皇帝寵的。」

「他……就是戚安然?」站在一旁的他,聲音輕淺冷峻。

「連七王爺也知道他的大名?」

「我怎能不知?雖然我常年征戰在外,但是三哥的人,我還是要盯得緊一些的。」他說著上前去看。只見那昏睡中的人,面目姣好。尤其那睫毛,又黑又密,還有那唇,粉嫩粉嫩的。突然他心生一計,清了清嗓子後,厲聲道:「該死的奴才——」

對睡夢中的安然來說,這聲音無異於雷聲。她猛地坐直起身,看見了他放大的臉。她還沒睡醒,睡眼迷蒙,還帶著一層水霧。嘟著嘴,嘟囔著:「幹什麼——」

「幹什麼?」他扯了扯嘴角。安然愣愣看著他,雖然是冷笑,卻不討人厭。

「你是……」她猜不出來,在宮裡遊走。居然還有她沒見過的人。說沒見過,又覺得隱隱有些熟悉。好像哪裡見過。可此時此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個奴才,伺候主子的時候居然在這裡偷懶?」他冷著一張臉,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她。這樣的眼神,明顯就是主子的架勢。她努力想,想清楚究竟是誰。只見他抬起了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還不趕緊上茶,傻站著做什麼?」

安然愣了一下。她雖然是御前侍衛,可是現在衣裳不整的樣子讓人撞見。她乾脆當自己是奴才好了。李大人是認識她的,出言阻止。

「七王爺,是戚侍衛,不是在這裡伺候的……」

「侍衛?」他笑了,一把勾起了她的下顎,「我道是哪個宮裡的太監。生得細皮嫩肉,唇紅齒白的。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可能是御前侍衛?」

王爺?安然才恍然想起。晉王有八子,死了三個。三個在京,兩個駐守邊疆。而七王爺是在外最久的。她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他幾面。聽說一直是由李老將軍帶在身邊。他回來了?什麼時候?

「怎麼還不趕緊去拿茶水?御前侍衛也好太監也罷。都是伺候主子的。」

安然一愣,也不反駁,跑出去端茶。回來的路上她突然想起,前段日子陛下提起說是要召七王爺回京。

「對了,為了那事……」安然猛地拍了下頭。陛下說為了剿滅山賊,勢必要將七爺召回京都。看來他也是為了這事回來的。七王爺雖則才比她大三歲,可是戰功赫赫。因此陛下對他也是寄予厚望的。

也是個擁有實力並被人期望的皇子。這麼一想,為他端一杯茶,也是應當的。當她好不容易笑著將茶端給了他。他喝了一口之後,全噴在了她的臉上。

安然愣愣地站著,感覺那水從臉頰上流過,滑進了她的脖頸。衣襟濕透。

「王爺……」李英然上前,掏出了絲帕給她。安然沒有拿,抬起頭看他。

駱子淵不以為意地笑。「太燙了,換一杯來。」

「七爺,用我這一杯,已經涼了。」

他接過喝了一口,擱在了一邊。「太亮了,再去拿一杯。」

安然微微蹙眉,拱手道:「王爺,臣還有事,先行告退。」

「臣?你不是太監嗎?」他說著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不是嗎?」

李英然明明已經講過。他還是這樣。安然算是看明白了,他這不是明顯在欺負她?她也不是軟柿子,隨便讓人掐的。她將手上的絲帕遞還給李安然。

「李將軍,下人們都讓我叫出去。我這就讓他們進來。我從沒端茶遞水伺候過人。怕七王爺責怪。」她說著拍了拍前襟。「我這一身衣裳,怕在御前失儀。容我去換一身衣裳。」

李英然和她同是在朝為官,自然不敢對她多加言語,不停地點頭。駱子淵抓起了一旁的太監的衣服扔給了她。「一個太監還怕別人看。在這裡換好了。」

聞言,安然忍不住破口大駡。「你才是太監!」

說完,她拂袖離去。

看著她離去,李英然無奈地搖了搖頭。「七爺為何要鬧他?所有人都寵著他,爺不知道嗎?」

他的手狠狠一拍,將案上的茶盞揮落在地。「所以才寵成無所畏懼的模樣?戚家再怎麼有權有勢。他們終究不過是奴才!」

李英然愣愣看著他。那一刻,他突然醒悟,眼前的這個人也是皇族。出生就高人一等,淩駕于世人之上。他怎能容忍自己被扔在邊疆多年。另一個人卻享受陛下無盡的寵信?他對戚安然的作弄,還只是一個開始。他這次回來,可不是暫時的。他想要永遠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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