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437/coverbig.jpg?v=288d26449ac8428c7db27ff2d1ce36fd)
夕陽已經被黑夜吞沒,星星鋪滿了整個海面,隨著月光被海水反射進桑慕的眼睛,她此時的眼睛比那些星星還美,清澈通透不摻任何的雜質。海風吹起她黑色的柔發,散發著淡淡清香。
桑慕將目光收回,轉身看著承佑。「怎麼想到帶我來這裡?」承佑微笑,那種有著幸福的笑,會讓人產生錯覺。「嫁給我。」只是簡短的三個字,卻無比的真誠和肯定。他從身後掏出玫瑰和戒指,半跪在桑慕面前。桑慕震驚,才一會兒的時間他哪來的花和戒指。
桑慕看著承佑的樣子,那有向日葵的氣息的大男人也會有臉紅的時候,桑慕終於忍不住的笑了,那是讓人入迷得不能自拔的笑。
「你的求婚方式好老哦。」桑慕的回答讓承佑徹底的石化在原地。伸出白皙的手接過他手裡的玫瑰,花開得很豔。承佑激動得抱住桑慕,久久的不知說什麼,愛了她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慕你以後就只能是我一個人的,霸道的佔有欲,愛她就像已經深在骨子裡,種在心臟的一顆開花罌粟,已經無法自拔。承佑將頭埋在桑慕的脖子處,貪婪的吮吸著她的體香和發香。桑慕的脖子處濕濕的熱熱的,承佑的的呼吸均勻的散開在耳際處。
溫柔的抬起桑慕的精緻下巴,對上她深黑的眸子,一點點的沉醉入迷。若是真的愛我,請給我回應。海風吹亂了桑慕的黑色髮絲,隨風優雅的飄揚在風中,將那情亂意迷的眸子遮住。
當兩個人的唇融為一體,桑慕的大腦裡一如既往的浮現出那個五年前叫落的人,在唇際的第一吻。想要有逃開的欲望,還是放不下嗎?
微微的側頭想要躲閃的小動作承佑已經發覺,過往他會放開她,可是這次不會,她是自己一個人的。伸出手,摁著桑慕的頭,霸道的吻下去,舌頭不會再安穩的待在原地,翹開桑慕的貝齒,體味著她唇齒之間的芳香。桑慕睜開眼睛滿是驚恐,有些難以呼吸,想要推開換來的卻是更深入的吻。他從未感受過這麼霸道的他,竟會有種陌生的恐懼感。用力的咬住他的唇,一股血腥味傳入兩個人口中。承佑放開桑慕,桑慕驚恐的看著他,拼命的喘著氣。
「慕,我……」承佑知道自己已經犯了錯,始終不敢再看桑慕的眼,手裡的鑽戒特別的刺眼。桑慕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太怕失去了才會那麼貪。
「傻瓜,沒事呢。」桑慕微笑著,用手寵溺的揉著承佑的柔順短髮。承佑驚訝的看著桑慕,桑慕突然動作僵住,多熟悉的動作。
承佑回過神,將戒指取出,溫柔的套進桑慕的無名指。「啊……」桑慕突然收回手,承佑的手被無意的推了一下,戒指從手中滑落,掉落順著沙灘的斜坡滾入大海,消失在夜色裡。桑慕那只是個反射條件,因為左手被玫瑰的刺紮了進去。取出刺,如玫瑰色的鮮血滴入那乾涸的沙灘,猶如開過的玫瑰花色。
「沒事吧?」承佑顧不得戒指,心疼的看著桑慕流血的手指。趕緊捏著她的傷口處止住血。「沒事……」「轟……」突然一聲悶雷聲傳來。「回去吧,今晚早就報導了有雷陣雨。」承佑有些難過,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桑慕看著海水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海浪。「可是……戒指。」「是你的就不用再去努力找回了。」承佑望向戒指掉落的黑暗處淡淡回答。
桑慕知道,他其實一直在乎剛才自己想要逃開他的吻,現在他會不會覺得那是自己故意的呢?始終給不了他安全感。
溫熱的空氣裡有些讓人覺得悶,明亮華麗的別墅客廳裡,將那淅瀝瀝的雨聲阻絕在外,透過燈光的照射給人一種在下紅色雨的錯覺。雨滴排成一條直線往下溜,就像彙集在一起的小河,再順著那光潔的玻璃下滑形成一道水簾。
那矯健的身影屹立在窗前,手中優雅的握著一杯紅酒,輕輕地搖晃杯中出現漩渦,久久的不能散開。那琥珀色的眸子將目光積聚在夜色的黑暗中,此時顯得特別的明亮.菱角分明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性感的唇緊緊的抿在一起,目光漸漸的散渙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讓人捉摸不透。
田櫻從身後抱住零落那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身體,入迷的感受著他的一切。用了五年的時間來得到他,現在終於只屬於自己一個人了。
「落我想有個屬於我們的孩子。」田櫻曖昧的在他耳邊輕輕呢喃,客廳裡充滿了曖昧的氣氛。她剛剛沐浴過全身散發著撩人心魄的淡香,那輕輕一碰就會掉的的浴巾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
五年來,落從沒有碰過她,她真不明白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能夠忍受生理上五年的寂寞.
零落將紅酒一口喝下,乾淨俐落而豪邁。沒有轉身將目光收回在玻璃窗上兩個重疊的身影,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波瀾「現在你覺得很滿意吧。」田櫻微微的鬆手,像是從頭到腳被冷水澆過,冷得很徹骨的痛。
「滿意。」就算他有諷刺的意思也不想再去計較,就放下自尊的迎合你。「我知道你還在怨我斷掉你和她的一切聯繫,可也是為了你好啊。」田櫻的眼淚已經濕潤了眼眶,咬住唇控制著不讓它流下,那只會讓他更反感。
零落推開她,「為我好?呵呵你也太會自作主張了。」那輕蔑的口吻就像一根根刺狠狠的紮在田櫻滿是傷痕的心臟。
情緒已經接近邊緣,「為什麼!明知道你家十幾年前破產是因為淩桑慕爸爸的故意陷害,現在卻還要想著你那個仇人的女兒。」「夠了!」零落憤怒的聲音迴旋在在客廳,怒火彌漫在空氣裡久久不能散去.
當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零落糾結了整整的五個年頭。淩宏那老傢伙毀了自己的家居然還裝好人的收養自己,還一直覺得是歉疚于他,原來他是做了雙手沾滿血腥殺人犯,還立著慈善基金的名號,多可笑呢?淩宏那個老傢伙應該沒有測到自己的父母會東山再起然後找到自己,這是不是養虎為患呢?不!應該是將自己當籌碼或商品再次的轉手販賣,然後還假裝為自己好。當時多想就此讓他們家變得跟自己一樣時,卻發現還有那麼一個人沒辦法讓自己變得那麼狠心。仇恨依舊覆蓋不了那份真實存在在生命裡的愛,怎會讓一時的仇恨毀了桑慕的一生。
為她可以放下一切。
這次的訂婚只是個儀式,零落已經在靠自己的實力將淩是集團的股份一點點的掌握,等有了跟田櫻家有同等的股份時,一切由自己說了算,就永遠不用在受這個女人的控制。眼前這個像惡夢般的無賴又無恥的女人,怎會就那麼輕易地由她操控自己一輩子.
零落轉身再次望向窗外,眸子淹沒在漆黑的夜裡,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就如一個黑洞,一旦探索進去就難以抽身出來。「你不覺得這就像是個幽默劇嗎?我們可都是小丑角色呢。」自諷的口吻裡有那擺不掉的無奈,那種全世界都清醒唯自己迷惑的感覺,就像是腐爛的屍體,徹底地發臭變得骯髒不堪。
「我才是最好笑的一個對吧?」田櫻垂下那海色的眼眸,自嘲的回應.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諷刺著自己,一直戴著全身的刺散發著不屑的情感。可是自己還是奮不顧身的抓住他不放,弄得全身都是傷,一滴滴的血印清晰的印在每個毛細孔,只要輕輕的一觸碰就會有著撕心裂肺的痛,可是現在無法再放手,現在已經有些自虐的對這種痛迷戀得不能自拔,因為還有痛才知道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有知覺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