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茉已經將近兩個月沒來大姨媽了。
浴室裡,伴隨著水流的嘩嘩聲,她假借洗澡的名義,手中攥著一根驗孕棒。
因為緊張,掌心裡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花灑的水氤氳了她的睫毛和眼前。
還沒來得及看清T區是否出現檢測線,洗手間的門忽然被人蠻橫的推開。
一股清冷的香氣混合著酒精的氣息飄進來。
轉眼間,沈承允高大的身影已經將她籠罩住。
花灑被關上,滾燙的手輕輕地按在她不著寸縷的小腹,低頭就吻她修長的脖頸。
唇上力道加重,他不悅地開口:「洗個澡而已,還要我等多久?」
丁茉緊張的手都在顫抖,渾身上下更是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住這根驗孕棒。
倉皇之下,她假裝回吻,擋著沈承允的眼睛,飛快地將驗孕棒丟進了垃圾桶裡。
修長的手指抓住了她溼漉漉的頭髮,輕輕拽著強迫丁茉仰頭看向自己。
她渾身上下不著一物,來人卻西裝革履,
他眼睛狹長,眉骨突出,削薄的唇畔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丁秘書,這麼主動?」他眯起眼睛,眼底沒有愛意,只有慾望,「說來聽聽,這次又想求我做什麼事?」
丁茉愣了下。
她跟沈承允是表面的上下級,背地裡情人的關係。
沈承允對她的身體很迷戀,不惜花重金在公司附近購置一棟別墅。
就為了來感覺的時候隨時和她上床。
丁茉一開始拒絕過,但無濟於事。
因為上過床之後,沈承允總是很好說話,會滿足她的大部分要求。
她沉迷於這虛幻的曖昧裡,他絕佳的技術和這張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更是讓丁茉漸漸淪陷。
意識到他沒注意那根驗孕棒,丁茉勉強一下:「我沒穿好衣服,頭髮還這麼溼,在這裡不方便。沈總,等我幾分鐘,我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沈承允表情愈發不耐煩,酒意似乎上頭,他直接按著肩膀讓她背過身去:「抓穩洗手檯,身上溼著,剛剛好。」
丁茉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她不由得身子一顫:「沈總,萬一我懷孕了,我們還要繼續這種關係嗎?」
身後的人把她圈在懷裡,大手也按在洗手檯上,聞言,動作一頓:「你說什麼?」
聲音中似乎完全沒有了醉意。
丁茉有些怕了,主動抓起他的手觸碰自己,譏諷地開口:「沒什麼。沈總,我在開玩笑。聽到那句話,你不覺得更加刺激了嗎?」
男人身體裡的野性徹底爆發,狠狠地拽著丁茉的手。
她像一隻失控的船,在大海裡面橫衝直撞,直到完全失去意識。
丁茉憑意志力爬起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晨。
萬幸,旁邊的沈承允還在沉睡。
她悄無聲息地撐著酸軟的身子進了洗手間,偷偷找出被藏起來的那根驗孕棒。
天塌般的兩條槓。
一把利刃頓時懸在了她的頭上。
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孩子不能留!
如果沈承允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不僅會失去對她的信任,很可能要中斷倆人出格的關係。
丁茉拿出手機,連忙找到了江城頂級的私人醫院。
剛預約好早上的號,忽然門外傳來沈承允的聲音。
「怎麼這麼早?下次不用這麼辛苦,我安排私人飛機接你。」
這溫柔又親暱的聲調,丁茉只在他情動迷離時聽到過。
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居然能讓他在清醒時也這麼溫柔。
下一秒,沈承允恢復冷淡的聲音響起:「方瀾回來了。你安排車,和我一起去機場接她。」
利刃從天而降,直直的刺進丁茉的心口。
沈承允的白月光,那個他深埋在心底的人,居然回來了。
還沒等她找藉口拒絕,他更加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我們的關係,你識趣些,不許在她面前提起。」
丁茉深埋下自己所有的情緒,像無數次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時一樣,溫順地點頭:「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