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情啞妃
img img 殤情啞妃 img 正文 淡若輕風笑如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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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君心寂寞卸冰寒 img
正文 瞬間忘卻憂亦痛 img
正文 光芒閃耀滿清瞳 img
正文 雀鳩毒林情亦深 img
正文 方芷紫朵聲天籟 img
正文 淚眼婆娑珠淚情 img
正文 幽幽清泉清泠月 img
正文 泉水依人蓮伊人 img
正文 永生亦無情與愛 img
正文 悄聲無息陷夜寂 img
正文 悄聲無息陷夜寂(二) img
正文 悄聲無息陷夜寂(三) img
正文 一世情華為君葬 img
正文 絲絲清甜淡青綠 img
正文 幽林情深將遠離 img
正文 大軍破境城沁血 img
正文 悲哀恨意襲君來 img
正文 摯愛一生只為君 img
正文 鐘離之城府邸景 img
正文 紫藤花海苑煙紫 img
正文 竹林沉靜苑玦簫 img
正文 淡淡溫馨頹沉溺 img
正文 竹間葉下君心定 img
正文 黃牆紅瓦琉璃殿 img
正文 夏風拂鬢離骨肉 img
正文 嫋嫋音韻情自知 img
正文 心躁不安君迷惘 img
正文 不要走 img
正文 怎麼辦 img
正文 如何不心傷 img
正文 誰知誰 img
正文 待彼岸花開 img
正文 太多不懂 img
正文 為何要如此 img
正文 上短篇一則,看官們小憩一下 img
正文 出去,本王現在不想看見你 img
正文 祈福 img
正文 石室 img
正文 掙扎 img
正文 夜入皇宮 img
正文 謀滅 img
正文 沉睡 img
正文 忘記 img
正文 夜色知心 img
正文 錦囊 img
正文 年關寒暖 img
正文 車裂,春來 img
正文 紫藤花開下的歸期 img
正文 許久未見的思念 img
正文 妝為君扮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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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淡若輕風笑如雲

鐘離玦行軍駐紮的軍營位於漠白城的西北面,離雀鳩山不遠。漠白城是齊良國的五大城池之一。齊良國所管轄的大大小小城池不下百個,而鐘離城、沙銀城、漠白城、天狼城和寒城這五個城池則是齊良國最重要的五大城池。其中鐘離城為都城,位於齊良版圖的中心地帶,沙銀城、漠白城、天狼城和寒城圍繞鐘離城分別位於齊良版圖的東、西、南、北方向,可謂是齊良國的咽喉城池。

齊良國是東陸地域版圖最大的一個國家,白瀾國次之。周邊小國雖覬覦齊良國地域的廣袤和物資的繁盛,卻也一直不敢有所圖謀。

近幾年來,西邊和北邊的小國蠢蠢欲動,竟組成盟國想要一戰齊良國,借戰爭擴大本國的疆域。西邊以白瀾國為首的盟國挑起的戰爭尤為頻繁,漠白城這幾年間屢屢上報朝廷西面有敵來犯。

白瀾國自開國以來一直與齊良國保持良好的友國關係,但自白瀾國上一位帝王白星帝繼位起,開始破壞兩國間的友國關係,欲要通過戰爭達到與齊良國一分東陸天下的目的,抑或取代齊良,讓齊良匍匐在其腳下。白星帝死後,其子白慶帝更是襲承了父志,近幾年來不斷籠絡西北部各小國,以壯大本國力量,如今的盟國戰線便是建成于白慶帝之手。

兩年前,鐘離玦主動請呈聖上,投身於兵戎之中,藉以遠離鐘離城關于儲位的紛爭。儲位,他不想爭,亦不想要,就連這個王爺,他也不想做。可是在他那些皇兄皇弟的眼中,投身兵戎正是他步入朝政的第一步,關於儲位的戰爭反而在他身上愈演愈烈。

不出一個時辰,一棗一黑兩匹馬就到達了駐紮地。

「公子,我去叫撩霧來幫你看傷勢。」待鐘離玦進帳坐定,凝風把一茉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毒素還有殘留,肩上又受劍傷,為何善良的公子非要活在皇權之爭中,凝風心底慢慢憂傷,抬腳要離去。

「把拂月也叫來。」鐘離玦對著欲走的凝風補充了一句。

「可是,公子,今晨敵人又在城外叫囂,說是我們軍隊貪生怕死,拂月已經和王副將到前線去了。」

「那你自己處理你帶回來的累贅?」鐘離玦瞥了一眼凳子上尚自昏迷的一茉,神色平平地對凝風吐出這一句話。

「啊呀,我都忘了她了,我先去叫撩霧,再去看看拂月回來了沒有。」說完,凝風就一溜煙跑了。讓她和公子「共處一室」,不會有何不妥吧?算了,不管了,先叫了撩霧給公子看傷吧。

而此刻的鐘離玦,擰眉看著下座泥一般的一茉,臉黒了大半。

「公子肩上的傷沒有大礙,沒有傷到筋骨,體內的毒素也在慢慢消退。」同樣是一襲黑衣的撩霧一邊為鐘離玦左肩上的傷口包紮,一邊徐徐道,此時已換了一襲乾淨衣袍的鐘離玦斜靠椅背任撩霧包紮傷口,面上無一絲痛楚的表情。

無人驚訝,好似鐘離玦受傷是一件平常得不過再平常得事。

撩霧長得很白淨,沒有鐘離玦的陰冷,也沒有凝風的陽光,稱不上俊美,也沒有男人該有的剛毅,反倒給人一種柔情感,笑起來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不知是不是小時候患重病的緣故,他整個人都顯出一種病態,也正因如此,他才沒能成為像拂月他們那樣的武學奇才來保護公子,他便通過學醫來回報公子,至少不讓公子認為他是無用的。而鐘離玦長年累月的傷痕累累也更堅定了他的學醫之心。

走南闖北學醫將近十年,撩霧的醫術也堪稱上上乘,卻也無法解鐘離玦所中的一時三刻之毒,自覺當真有愧,當下擔憂和不安的心理和凝風拂月如出一轍,本也想同他們一起去尋醫,無奈被凝風擋了回來。凝風的理由是:「你武功那麼爛,萬一遇到敵襲還要護著你,去了多事。」便也只好作罷。

如今看到鐘離玦體內毒素無大礙,撩霧的一顆心也安定了下來,至於鐘離玦的一身傷,這麼多年,一直是如此。

「不知是哪位高人為公子解的毒?」撩霧問出了心中疑問,能解白瀾國奇毒之人他真想見識一下。

聽到撩霧的疑問,一旁的凝風朝一茉努了努嘴,道:「就是這姑娘的師父,不過為了救公子,已經歿了。」說到那個本該過著閑雲野鶴日子的老神醫,凝風重重歎了口氣,不僅是歎息他的一生醫術,也是同情眼前的這個女子,他沒法做到像公子一樣無情,「撩霧你也為她診診脈,看她這麼昏過去那麼久還沒醒。」說完就把撩霧從鐘離玦面前拖到了一茉面前,也不理會撩霧的臉色。

撩霧從不輕易給女子診脈,凝風突然想起這麼一點,鬆開了手,盯著撩霧的臉,表情變幻無窮。撩霧溫文一笑,踱過凝風身旁來到一茉面前,也罷,就為她診治一回,念在她師父救了公子一命的情份上。

「撩霧你大男人一個,還臉紅什麼啊!」捕捉到撩霧為一茉診脈時一臉的嫣紅,凝風沒忍住偷偷笑起來,「你以後也應該多給女子診診脈,要不多浪費你的一身醫術。」看到撩霧的臉又更紅了一分,撩霧更是笑得不掩不藏。

「凝風,有這等閒情逸致還不去看看拂月回了沒有。」鐘離玦見撩霧漲紅的臉也不禁輕笑出聲,他一笑,撩霧的臉都能冒出煙來。

「公子你應該多這樣笑笑的。」同為男人,凝風也為鐘離玦這樣的笑顏癡了。凝風自八歲時跟在鐘離玦身邊,是鐘離玦從山匪的刀下救了他一命,收留家破人亡的他。十年來,他鮮少看見鐘離玦這樣笑,笑得如此雲淡風清。

話一出口,鐘離玦臉上的笑容暫態消退,自知說錯話,凝風立馬溜了。可他說的是真心話,公子活得太累,這是他們六個人自小就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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