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情啞妃
img img 殤情啞妃 img 正文 聲似沙石君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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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君心寂寞卸冰寒 img
正文 瞬間忘卻憂亦痛 img
正文 光芒閃耀滿清瞳 img
正文 雀鳩毒林情亦深 img
正文 方芷紫朵聲天籟 img
正文 淚眼婆娑珠淚情 img
正文 幽幽清泉清泠月 img
正文 泉水依人蓮伊人 img
正文 永生亦無情與愛 img
正文 悄聲無息陷夜寂 img
正文 悄聲無息陷夜寂(二) img
正文 悄聲無息陷夜寂(三) img
正文 一世情華為君葬 img
正文 絲絲清甜淡青綠 img
正文 幽林情深將遠離 img
正文 大軍破境城沁血 img
正文 悲哀恨意襲君來 img
正文 摯愛一生只為君 img
正文 鐘離之城府邸景 img
正文 紫藤花海苑煙紫 img
正文 竹林沉靜苑玦簫 img
正文 淡淡溫馨頹沉溺 img
正文 竹間葉下君心定 img
正文 黃牆紅瓦琉璃殿 img
正文 夏風拂鬢離骨肉 img
正文 嫋嫋音韻情自知 img
正文 心躁不安君迷惘 img
正文 不要走 img
正文 怎麼辦 img
正文 如何不心傷 img
正文 誰知誰 img
正文 待彼岸花開 img
正文 太多不懂 img
正文 為何要如此 img
正文 上短篇一則,看官們小憩一下 img
正文 出去,本王現在不想看見你 img
正文 祈福 img
正文 石室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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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年關寒暖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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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紫藤花開下的歸期 img
正文 許久未見的思念 img
正文 妝為君扮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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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聲似沙石君是誰

「師父,師父!」從噩夢中驚醒,坐起,冷汗涔涔。

「姑娘可是醒了?」誰?誰在說話呢?是跟她說嗎?

拂月看著從噩夢中驚醒的女子,柔聲道,卸去了她冰冷的裝裱。當年若不是公子不嫌棄她的出身,收留她,她的命運會是怎麼樣?所以當她看到渾身泥的一茉時,似是看到了當年在雨中哭泣茫茫無助的自己,憐意忽起。

她已昏迷一天一夜,現下終於是醒了。

一茉努力辨認著眼前的環境,一派陌生,最後才把視線轉回到坐在自己身旁和自己說話的拂月身上。雖是男人打扮,但一茉認得出,她是那日那個冷冰冰的美人兒。

她在山林裡聽完凝風的話後便失去了意識,那這又是哪兒?

「這是雀鳩山附近的軍營,我叫拂月,這位你也見過的,叫凝風。」拂月介紹完自己又扭過頭看向剛進帳來的凝風。

看到一茉醒來,凝風的一張嘴又開始沒得閒起來:「姑娘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撩霧說你是傷心過度了。哎,看來你體質很是不行,也得要像拂月這樣練武才健康。」

她已經昏迷有一天那麼久了嗎?從前她是乞兒,在無衣無鞋無溫暖的寒冬也能活下來的乞兒,而這不過是一夜的雨,竟會讓她不省人事一天一夜,她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堪一擊了?或許是師父的事對於她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她承受不起。

「凝風!」拂月打斷了凝風的絮絮叨叨,語如冰,「一男人怎麼那麼多話。」

「哼,你一個女人怎麼那麼冷冰冰,和石像有什麼兩樣。」凝風不服氣的哼哼。

兩人說話的樣子讓一茉想起了前日木屋裡相似的情景,只是那樣溫情的畫面再也看不見了,再也。

見一茉一直不說話,加之灰敗的神情,拂月不忍心,出口喚了她一聲,「姑娘?」

「多謝風公子和月小姐的照顧……」話一出口,一茉被自己的聲音弄得身形一僵。她的嗓子……

凝風和拂月也被她的聲音弄得一愣,就像是沙漠裡風撫過沙石,粗糙不堪。

罷了罷了,她本就是個啞兒,是師父給了她開口說話的機會,如今師父走了,上天連師父給她的眷顧都潑淡了。

「我還是叫撩霧再來幫你看看吧。」她的聲音實在是變得粗糙至不堪入耳,凝風正欲出去把撩霧叫來,卻被一茉叫住,「風公子,不用了,我,不要緊的……」語氣略顯急促。

「你的聲音都成了這樣,還能叫不要緊?」凝風反問。

「真的不要緊……真的……」一茉略帶乞求的說著,不是她不想看嗓子,不是她不想治嗓子,是她害死了師父,她根本不配再醫自己這嗓子……

「好罷。」不管一茉出於何原因堅持不治嗓子,可她是真的不想治,他又何必再堅持,凝風歎氣一聲,「公子喚我,我先走了。」

「姑娘不想治嗓子嗎?」拂月疑惑。

一茉只是搖搖頭,不說話。

罷,人各有其思,既不願說,又何必再問。

「月小姐,我叫於一茉,茉莉花的茉,您喚我一茉就好,今年十七歲……」想到或許是拂月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照顧自己,而她還未將自己的姓名告知,一茉有些慚愧地開口。

「這裡是軍營,勿要叫我小姐,切忌。」聽得一茉的一聲「小姐」,拂月立刻點醒她,眼裡還有濃濃的傷,「還有,我不是什麼小姐,你喚我名字便可。」

小姐,小姐……若自己真是小姐,當初他便不會不要自己了罷……

「寒雋老先生為救公子而歿,我們等人無以為報,還忘一茉姑娘能留下,方能彌補我們心中的虧欠。」半晌,拂月繼續道。

一茉茫然地看了看頂頭弧形的帳頂,疑惑:「這,這是哪兒?」

「這是漠白城外的軍營,公子也已同意姑娘留下,雖是軍營,但一茉姑娘你大可安心地留在這兒。」

「公子?他是?」一茉知道拂月嘴裡的公子便是那個冷冰冰如天神般的人,可為何要有了他的允許才能留下。

「抱歉,還忘了與姑娘說。」拂月淡笑,「公子姓鐘離,單名一個玦字,是當今聖上的第三皇子,也是咱們百姓口中常說的璋王爺,如今是這軍營的統兵總帥。」

皇子?王爺?總帥?一茉腦子裡茫茫然空白。

一輪明月攀上枝頭,再調皮地一躍到黑漆漆的夜幕中,給人間溫婉地披上了一層輕如許的薄紗。

軍中主帳內。

「王副將,現城外敵人情況如何?」鐘離玦依然一身海藍繡竹紋及地綢袍立於議事台前。

「敵軍在城門外二十裡處紮營,每日早晚操練,末將認為,有隨時攻過來的可能。」王齊豫王副將,不過二十出頭,身材魁梧,英氣勃勃。

從小跟隨父親習武的王齊豫,十二歲參軍,保家衛國從不畏懼,近幾年在抵禦外敵的侵略中更是驍勇無比,戰果累累經層層提拔到了今天副將這個位置,可謂年輕有為。習慣了兵戎生活的他自是看不起都城錦衣玉食的王爺皇子,所以當兩年前還是參將的他第一次見到冠以統兵總帥一職的鐘離玦的時候,渾身透出不滿與不屑,認為一名只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弱王爺根本不配這個職稱。可是經過了兩年的相處與行兵作戰,他漸漸改變了對鐘離玦的看法。雖然鐘離玦為人冷漠,做事狠辣決絕,但在軍事上可謂是一英才,以致兩年來外敵都沒能侵入齊良國土一步,尤其是當他看到離玦身中毒箭仍屹立於戰場不倒,骨子裡透著無所畏懼的時候,王齊豫只覺自己滿腔熱血湧動。

更當他以為鐘離玦中毒無解,竟看到鐘離玦重新一身英然地出現在這議事台前時,那滿腔的熱血湧動成為真實的佩服。

「啪!」鐘離玦一掌拍到議事臺上,生生在議事臺上拍出了清晰可見的裂痕,額上青筋隱隱暴突。「混帳!竟如此明目張膽地在城前紮營!」沉沉話語中蓄滿的是極力克制的怒意,「還有糧餉!再派人去看看到底何時才能到!」軍中糧草已告急,朝廷發派下來的糧餉還遲遲未到,再拖時日必定會影響士兵氣勢。

「可能還需兩三日。」回話的是徐略徐參將,是剛由驍騎前衛隊隊長提拔上來的。

「林隊長。」

「屬下在。」林彥是如今鐵騎前衛隊隊長。

「派往白瀾國的探子消息如何。」

「回總帥,白瀾國為籠絡周邊小國,如今打算通過聯姻這條路來加強同周邊各國的關係,其餘一切正常。」

「嗯,若有消息及時來報,傳令下去,加緊操練。」

「屬下遵命。」林彥恭敬道。他起初對這個冰冷的王爺的看法也是和王齊豫不相上下,但兩年來,他體察民情,體恤百姓,深得民心,在軍事上更是有道不盡的智謀,雖然外表有如寒冬裡拂不開的雪,卻當真是百姓心裡的好王爺。

「眾將領有話要說?」鐘離玦看著欲言又止的一干將領,幽幽地吐出一句,沒有溫度。

「總帥不該把女子帶入軍中。」上前說話的是鐵騎後衛隊隊長莫冰峰,今日他聽說鐘離玦帶回來一個姑娘,饒他現在是人人敬仰的統兵總帥,可是這軍規總是不能亂,一個女人,怎麼能進軍營!?

琥珀色的眼眸睨過眾人的臉,鐘離玦冷笑一聲:「本王做事自有分寸,這等事,不需你來過問,若無他事,都先退下罷。」寒徹人心。

眾人暗自捏了把冷汗徐徐走出了總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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