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情啞妃
img img 殤情啞妃 img 正文 慘痛心扉悔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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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君心寂寞卸冰寒 img
正文 瞬間忘卻憂亦痛 img
正文 光芒閃耀滿清瞳 img
正文 雀鳩毒林情亦深 img
正文 方芷紫朵聲天籟 img
正文 淚眼婆娑珠淚情 img
正文 幽幽清泉清泠月 img
正文 泉水依人蓮伊人 img
正文 永生亦無情與愛 img
正文 悄聲無息陷夜寂 img
正文 悄聲無息陷夜寂(二) img
正文 悄聲無息陷夜寂(三) img
正文 一世情華為君葬 img
正文 絲絲清甜淡青綠 img
正文 幽林情深將遠離 img
正文 大軍破境城沁血 img
正文 悲哀恨意襲君來 img
正文 摯愛一生只為君 img
正文 鐘離之城府邸景 img
正文 紫藤花海苑煙紫 img
正文 竹林沉靜苑玦簫 img
正文 淡淡溫馨頹沉溺 img
正文 竹間葉下君心定 img
正文 黃牆紅瓦琉璃殿 img
正文 夏風拂鬢離骨肉 img
正文 嫋嫋音韻情自知 img
正文 心躁不安君迷惘 img
正文 不要走 img
正文 怎麼辦 img
正文 如何不心傷 img
正文 誰知誰 img
正文 待彼岸花開 img
正文 太多不懂 img
正文 為何要如此 img
正文 上短篇一則,看官們小憩一下 img
正文 出去,本王現在不想看見你 img
正文 祈福 img
正文 石室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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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年關寒暖 img
正文 車裂,春來 img
正文 紫藤花開下的歸期 img
正文 許久未見的思念 img
正文 妝為君扮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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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慘痛心扉悔當初

「師父,師娘肯定長得很漂亮吧?」某一日,她硬是纏著師父給她講師娘的事。

「那當然,為師的眼光能差?」回憶起師娘的師父,臉上總是浮現男孩般的笑容。

「你師娘姓淩,單名一個鳶字。為師遇到你師娘時,她才十七歲,臉上總是掛著柔柔的笑容,尤其是她如墨如瀑的長髮,為師當年正是被她那美麗的秀髮吸引住的,嘿嘿,想當年,真是郎才女貌……」師父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世界裡了,每次她一問起師娘,師父總是自顧自地陶醉。

「湮滅五時!」師父突然一拳暴打在桌上,生生打缺了一方桌腳,這幾個字是硬生生地從他的牙縫中擠出來,臉上是一茉從沒見過的駭人表情。

「師父,您怎麼了!什麼是‘湮滅五時’?」一茉慌了神,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師父,從前她問到師娘的時候,師父從沒有過這樣的反應。

「白瀾國的毒,正是它奪走了她,可當時我卻救不了她啊……救不了啊……你明白我當時的痛嗎,茉兒……當時她就躺在我的懷裡,可我怎麼也抓不住她……怎麼也抓不住……」他轉過身去,一茉睨到自己師父的眼角在陽光下有閃爍的晶瑩。

一茉動容,她知道,師父的眼疾也是當年為救師娘時患的,而師父四十年來居於深山一心研究醫藥也是因為師娘,古怪的性情也因此而來。「都怪茉兒不好,師父別難過了……」她撒嬌樣的用腦袋蹭蹭師父的肩,「還有茉兒陪您呢!」

「換做如今,若是再遇上此毒,除非拿為師的命做抵,當時若我有現今的醫術,我寧願拿我命換她命……」師父的話很小聲,幾不可聞,一茉還是聽到了,只是當時她只顧讓師父走出悲傷的回憶,未曾多作尋思。

「啊……!為什麼!為什麼啊!師父!」一茉伏到寒雋身旁仰天悲鳴。

為什麼在她求師父救他之前沒有記起師父說過的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如此粗心!若是她記起了師父的話,她定不會求師父救他!她錯了!錯得如此離譜!是因為他的出現亂了她的心神嗎?縱使自己的心裡有他,可那卻比不上師父給她的溫暖,遠遠比不上!

為什麼師父不告訴她,若是救了他,他自己就會喪命!為什麼!

「師父!茉兒……錯了!求求您……醒來看茉兒一眼……求求您……求求您……」奈何她再怎麼呼喚,床榻上的老人再也不會睜開眼。

慘白的電光劃破沉沉墨色,如墨的夜空瞬間撕開了一道口子,延向漫無邊際。

深山裡的某棵老樹挨不住如此電閃雷鳴,生生地被這風勢雨勢從泥土裡抽出來,「謔「的一聲垮到淌著泥水的土地上,濺起一勢泥濘。

整個深山林裡充斥著電閃雷鳴和毫無停歇跡象的雨聲,一道道,一聲聲,宛如上天也在歇斯底里的悲鳴和哭泣。

小屋外的空地上,一抹小小的身影跪於一地泥濘中,雙手沾滿了泥和血,在這淒清的雨夜顯得異常詭異,仍是不停地用雙手挖著面前的泥土。風雨從頭而灌,她卻沒有絲毫感覺,雙眼空洞無神地注視自己的雙手,嘴裡喃喃「師父,師父」。

「啊……!」一茉倏地昂起頭,絕望地張開雙臂去承受這猛烈的雨勢,饒是任雨水肆無忌憚地沖刷自己的面龐。一臉的滾燙混在雨水裡,已分不清,是自己的淚,還是上天的淚。

小屋裡的鐘離玦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此刻正站在門邊凝視屋外布衣女子搖搖欲墜的身影,一臉陰霾,稍稍恢復些許血色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唯有左眼角的一滴淚痣溫存了一絲情感。

雨順著屋簷不斷地往下掉,雨滴濺起的泥漬汙濕了一雙上好質地的繡文竹深藍色靴子。雙眉隨著雨中女子時而痛呼時而安靜的身影而一蹙一舒。

眼裡突然捕捉到樹影搖曳裡的寒光,鐘離玦突然一個箭步沖到一茉身旁,單手拉起她被雨水涼透的小小身子,急速往後倒退。

「咻!」一束冷冽的光寒自林子裡的黑暗射出,準確無誤地落到一茉剛剛呆過的地方。

一支箭!鐘離玦臉上戾氣驟升,嘴角勾起了冷冷的笑,把一茉推至身後。一茉仍是滿眼的空洞,像一尊失了靈魂的傀儡,好似眼前發生的事情與她無關一樣。

「哈哈哈哈!三哥果然好身手,身中劇毒居然還能有如此敏捷的身手來憐香惜玉,小弟著實佩服!佩服!」伴隨著輕輕的擊掌聲,自黑暗裡踏出一雙純黑鍛繡蟒紋的齊膝厚底長靴。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三皇兄?」來人不緊不慢地自林子裡走出,身高七尺有餘,一身純黑鑲金邊的緞子羅裳,腰間同是一條鑲金邊白玉腰帶,頭髮高高綰起戴一嵌明珠紫玉冠,一身貴氣,似在向世人顯示他的高貴身份一般。卻有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盡顯鋒芒。

由一小廝在旁撐著油紙傘,來人跨前一步,拱起雙手對鐘離玦稍稍做揖。

鷹一般的雙眼蹙起,似笑非笑,道:「聽聞三皇兄身受奇毒,小弟特來探望。」說完連擊三掌,諂笑,只一瞬間眼神轉為淩厲,旋即自他後方走出十個黑衣人,在他面前一字排開。

呵!他的探子還真是了得,他才中毒沒多久他居然就知道了,更何況知軍中他中毒的無幾人,居然還跟得上凝風和拂月的行蹤。明知他中的毒無可解,卻還是不辭辛苦地跑來送他一程,這麼迫不及待地要置他於死地了,這麼多年從沒見他如此耐不住過,等不及了嗎?鐘離玦冷冷睨著黑衣男子,不言一語。

「還不趕緊叩見我們的,璋王殿下。」他把璋王二字咬得緊緊的,言語裡迸發出的是妒與恨。語畢,劍倏起,交映著電光,一道道劃破黑暗,割裂漫界交織的雨線,直直朝著鐘離玦和一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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