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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來的是謝淵帶著侍衛。
東宮的侍衛長是他的貼身侍衛,林凡。
「娘娘,得罪了。」
沈暖坐在書桌前,只是抬眼看了眼林凡:「無妨。」
「你這麼淡定會讓本宮覺得並不是你。」
「那便不是我。」沈暖這才悠悠地放下書,站起身,臉色依舊蒼白,眉眼間的疲憊已經消失,「即便搜到了,那又如何?」
沈暖挑了挑眉,徐徐走向謝淵,一頭青絲,隨風飄動。
「哦,太子妃似乎很有自信。」
「自然,殿下辦事自來穩妥。」
「找到了。」一名士兵急匆匆從裡屋出來,將一香囊交至謝淵,只見謝淵目含笑意地盯著沈暖,細細看那了幾眼。
「殿下的侍衛還真是好眼力。」
此言一出,謝淵的臉色暗沉下來,只消片刻便要爆發,侍衛趕忙跪下,隨著香囊扔至地上,謝淵低沉而慍怒地聲音也隨之而至:「你瞧瞧這是什麼!你怎麼知曉這裡面是麝香,嗯!」
侍衛拿起香囊,往鼻尖嗅了嗅:「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拖下去。」
「罷了,這戲也看了。」沈暖單膝跪在地上,地面的涼意襲上來,她咬牙忍住寒意,「連婉柔良媛的面,臣妾都未曾見過,何來謀害,這送子觀音確實是臣妾送的,可這是當年太后賜予臣妾,未曾接過手,可是直接入庫,之前送於良媛雖是采荷送去,然入庫卻是幾名宮女一起,殿下若真要查,臣妾大可讓她們進來對證。」
「沈暖。」謝淵單手,捏著沈暖的下巴,硬是讓她看向他,「希望你一直這樣下去。」
「殿下除了威脅,還能做出什麼來。」沈暖在他鬆手的一瞬間,幽幽說道,「一命換一命,殿下覺得如何?不過為今之計,也似乎只有我這條命,還值那麼點錢,你說是嗎?」
她說這話時,雙目緊緊地盯著他,似乎又從未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神情淡漠,謝淵後來想想,似是行屍,如走肉,她竟然已經如此厭惡這東宮。然而,那刻,他被憤怒所擊垮,難以顧忌到其它,興許這也鑄成了大錯。
「走。望太子妃好自為之。」
「殿下用這種手段來告誡我,又是何苦。」
謝淵身形一頓,繼而大步離開。
這東宮最不缺的是八卦。
送子觀音的事,還是傳到了皇宮裡,太后大怒,下令嚴查此事,然而東宮對此事早已不了了之。
初一晨省,沈暖穿戴齊整,領著這東宮幾人紛紛前往鸞鳳宮,晨光下,沈暖站足了一刻,皇后才梳妝完畢,顯然是不滿她處理的送子觀音事件,想稍稍懲戒她。
方方請完安,皇后就已經直奔主題。
「阿暖,聽聞,你將送子觀音玉像贈與婉芳居的婉柔良媛。」
「是的,母后。」沈暖矮身,對著皇后行了個禮,「兒臣自打進宮,已兩年有餘,這肚皮一直未曾有消息,見到婉柔良媛便是十分喜愛,也希望這東宮能早日有喜訊,便將送子觀音玉像贈與婉柔良媛,卻不知會發生這等事,兒臣愧對皇祖母跟母后。」
「阿暖,切勿自責。」皇后呷了口茶,眼神卻落在沈暖身上,見她神色坦蕩,「只是你皇祖母那兒,你多擔著些。」
「兒臣知曉。」
太后自從今上立了太子,便深居簡出,不在過問這後宮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