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蔣蕭南將他例入目標的話，很少有人能逃脫蔣蕭南的魅惑，不願看到鷹為咎予淳而皺緊眉頭，也不想因顯而易見的痛苦，看到難得兩人都喜歡的玩具熊難過。

「我，蔣蕭南要做什麼事不需旁人來指點，更不會去照顧誰的情緒。」

喬皖煜看到蔣蕭南的眼睛裡，透出盯准獵物出擊的興奮。「我不會不管，鷹也不會置身於事外！」這一次絕不充許蕭南你亂來。

喬皖煜眼中的挑恤，蔣蕭南不是沒有收到，鷹在轉身出房間時也是這種神情，蔣蕭南還沒決定出手就有老母雞出頭，這還是打慣獵物的他頭一次遇到。

咎予淳呀咎予淳，你可是不一般的簡單，你是想遊戲結束還是開始？

走出辦公室，喬皖煜內心有絲懊惱、後悔，這一步棋他和鷹兩人都走錯了，不知鷹察覺到沒有。

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前，停頓一下，喬皖煜知道鷹一定在裡面，推開門，鷹立在窗前抽著煙看著窗外，聽到開門聲轉身望著他，看著鷹的眼神明白他已經知道了，慢慢走向鷹靠依他並肩站著沒有說話。

咎予淳返回公司接蔡志恒進電梯時接到電話。

「你現在在哪？！」

「老闆，有什麼事嗎！？」為公事蔣蕭南不可能打電話給他，現在八點多鐘是下班後的時間。

「請你和你男友吃飯，中午吃飯的地方見。」蔣蕭南不容拒絕地說。

「……」咎予淳來不及說「不」，聽著盲音幹眨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咎予淳感覺蔣蕭南還在公司裡，接蔡志恒下樓坐進停在停車場的車裡，咎予淳略等了一會，看到蔣蕭南跟他的助理從專用電梯裡出來。

沒有刻意安排，一前一後到達的兩拔人自然在酒店門口遇見。

蔣蕭南一反中午進餐時寡言，一副商務公式化口吻和咎予淳聊著公事，讓咎予淳更覺如坐針氈，蔡志恒看著美食，一副隨時會昏倒的樣子讓咎予淳擔心，蔡志恒中午就沒有吃什麼。

咎予淳提示高談闊論的蔣蕭南三次後才，看到他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招呼大家用餐，一邊和蔣蕭南聊著，一邊用不過的態度照顧著蔡志恒，不讓蔣蕭南感覺他們之間有疏離感，又沒有刻意做作的假裝。

蔣蕭南的眼睛禮節性的盯著談話物件的視線，是比中午時還痛苦的煎熬，挨到席散，咎予淳正要開口說送蔡志恒回去，以結束這場不明其意的鴻門宴，蔣蕭南以還有公事未談完要助理送蔡志恒先回家。

少了兩個人不大的包廂裡，顯得空蕩蕩，安靜到一個細微的動作帶出的聲響，能在空中定格半天。

蔣蕭南透過吹出的煙霧，眼睛無目的的盯著前方，咎予淳坐在離蔣蕭南不遠的椅子上強迫吸著二手煙，想掏煙出來抽轉念一想又算了，煙絲竄入咽喉不適的乾咳了一聲，喝了口幹葡潤了潤喉嚨。

「……」咎予淳盯著嘴邊持著煙頭的手，瞄瞄那只骨骼節凸的大手的主人，蔣蕭南示意咎予淳抽那支已抽去一半的煙。

「你上的是鷹還是煜？！」蔣蕭南不經意的問。

回籠的煙差點吞進咽道。「你認為是哪位就是哪位。」蔣蕭南一定誰也不相信，秦鷹、喬皖煜跟蔣蕭南快十年，他對他們兩人的認知也只僅僅如此而已。

「還是你被上！？反正他們兩人從不介意玩3Ｐ。」

咎予淳盯著蔣蕭南的雙眸，咎予淳看到一絲不太真切的嘲弄，咎予淳不加以反駁，很坦然的望著蔣蕭南。

「我突然發現自己對你有了興趣。」蔣蕭南將煙收回自己吸。

是「性」趣吧，這可真不是一個消息對咎予淳來說。

「我也不介意3Ｐ，是你陪我還是你男友陪我，你自己決定。」蔣蕭南最後說出自己的目的。

「……」這傢伙……

「你不是虎視眈眈總經理的位置嗎？最終決定權不在鷹和煜的手上。」而是在我的手上。這句話蔣蕭南沒有說明，他知道咎予淳心裡非常清楚。

你他媽的混蛋！屁股欠操還不想吃虧，這世界好康的事你他媽都想占盡！咎予淳心中百般不爽，蔣蕭南一副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意氣趾抑的表情真想讓人海扁一頓。

衰！咎予淳不記得他什麼時候招惹過這個瘟神，想避開都來不及，他招誰惹誰了？

耍他嗎？之前蔣蕭南都不曾找過咎予淳麻煩，兩人除開會、工作餘下時間連工作餐都沒一起吃過，是因為秦鷹和喬晥煜？要對付他們也沒必要利用他，究竟是為什麼？

媽的！都快瘋掉了，不就是在洗手間裡撞見姓蔣的好事——事實上並沒有破壞他的好事，只是看到——之後遇到蔣蕭天就全亂了套，咎予淳是不是前世與姓蔣的有仇？

「為什麼！？」欺侮人總有個理由吧，要他被上？呸！咎予淳承認他自己不是個好東西，但不能失去底線。

「沒什麼為什麼。」蔣蕭南將吸完的煙頭按在煙缸底滅熄。

拽個屁！不就是有個有錢的老爸，老子要是出生就含銀含金你姓蔣的算根草！

「送我回家。」蔣蕭南起身抓起外套。「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

「……」少假惺惺！考不考慮結果都一樣，咎予淳心裡咒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