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動物的求生本能,咎予淳覺得出賣是同志的蔡志恒,比出賣自己更有商業價值。

回避蔡志恒一天后,比咎予淳預想的時間要早一些,蔡志恒到他辦公室裡找他。

蔡志恒輕咬嘴唇,這種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藉口的說詞從咎予淳的口中說出來,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當初為何要開始。「這八天對我來說像一場夢,但卻很高興能擁有這個夢,我不會再糾纏不休,只想知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咎予淳抬頭看著蔡志恒。

「你不用故意避開我,我會自動離開,但至少告訴我原因。」

「哎。」咎予淳輕歎一口氣。「我沒有避開你,……臨時出了點小狀況,我希望你知道,你對我來說很特別。」

「……出了什麼狀況!?」蔡志恒問。

「……」咎予淳微微笑了笑帶一絲澀苦。「志恒,無所謂升不升遷,我不在乎這份工作,大不了一切從頭開始,只是一無所有的我你會接受嗎?」

「究竟出了什麼事?嚴重嗎?」蔡志恒急切的問。

「……也沒什麼……」咎予淳雙眸為難地看向別處。「老闆……他用你做升職的交易,這兩天他故意用工作來刁難我,怕那個變態為難你,所以……」

那天咎予淳欲言又止的話,是指他現在說的交易嗎?蔡志恒當時就覺得奇怪,三十歲就成為老闆的男人,會無緣無故跟咎予淳說自己的性向,回憶起老總盯著他的眼神不禁一陣嫌惡。

「真他媽的窩囊!要是有開公司的資本立馬離開走人。」咎予淳緊緊地抱住蔡志恒。「對不起,我太沒用了。」

「沒有,你在我眼裡是最棒的。」蔡志恒伸手回抱著咎予淳。

傍晚咎予淳接到蔡志恒的電話時,以為好事已近一半卻出了意外。

探入嘴中的舌尖像毒蛇一樣,噬咬著咎予淳的腔內第一寸空隙。

「噁心死了,別碰我!」等咎予淳意識到時蔡志恒已被他推到在地,傷人的話已隨矢而出。

吃驚大大壓過被污辱的難看,蔡志恒不能至信的盯著咎予淳。

「……」蔡志恒的雙目像似穿透咎予淳的身體,直直的盯著他的靈魂,雙眸無聲的責問「為什麼!?為什麼!?」咎予淳莫名有一絲愧疚、膽怯。

親臉頰已是極限,咎予淳沒有想過要和蔡志恒上床,他根本無法接受跟男的做愛,他不是Gay在自己有意識的情況下,自己掘墳陷入奇怪的圈地。

「在一家夜總會裡,無意中知道蔣蕭南是個同性戀,我原是想避免麻煩,假意稱自己也是個同性戀,事實上我不是。」沒有必要再假裝,該說的說個清楚。

「……」蔡志恒略顯慘白的臉是燈光映襯下更白。

「蔣蕭南故意找我麻煩,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思,所以……」咎予淳伸手示意拉蔡志恒起來,蔡志恒沒有反應的盯著前方的地毯。

「男人和男人做愛沒有什麼損失,也不會少塊肉,你不是做過了嗎?也不會在乎多做一次。」咎予淳收回手無所謂的說。

「……呵呵……」蔡志恒的笑聲不是很淒涼也不激烈,沉沉的使咎予淳心裡發毛。

「哈……呵呵……」蔡志恒從地上站起來直視咎予淳。「呵呵……是啊……是不會有什麼損失,你自己去跟老闆上床,不僅讓你爽翻,而且總經理的位置手到擒來,怎麼說你也有得賺!」

蔡志恒抓起外衣正要轉身逃離這裡,突然走回到咎予淳的面前,一腳重重的踢在咎予淳的腹部,看著迅速卷成蝦米狀蹲在地上的咎予淳,不解氣的冷哼一聲沖了出去。

坐在地上靠著一床邊,感覺有人靠近自己,以為是蔡志恒折返回來,望向對面門的一方。

說是給兩天考慮,過了兩天后,咎予淳打電話約蔣蕭南來賓館,果真不出蔣蕭南的所料,咎予淳那種人只要給他點好處,連他親媽都會賣掉。

咎予淳盯著走向自己的蔣蕭南,眼神中憤怒多過失望,差點忘了,以為蔡志恒的話裡有暗示會幫自己,就打了電話給蔣蕭南,要他晚半點來房間裡。

「我以為你看到我會很高興。」蔣蕭南笑著說。

高興你個頭!蔣蕭南得意囂張的臉,映在咎予淳的眼中不斷擴張,能理解蔡志恒想殺死自己的心情,咎予淳現在就特想痛扁,眼前這個蔣姓的混蛋。

早知道會惹上這麼大的麻煩,那天咎予淳應該什麼也不做,結果肯定會不一樣,至少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這麼被動。

「和我上過床的人無一不稱讚我的技術好。」蔣蕭南在咎予淳的旁邊坐在床上,用膝關節及小腿輕蹭咎予淳左邊的手臂、肩側及大腿。

咎予淳嫌惡的避開蔣蕭南的貼觸,從地板上站起來,面對蔣蕭南以俯視角度緊緊地盯著他。

蔣蕭南看不出是笑還是別的神情的表情,很悠然的接受咎予淳的注目,回送的目光裡更多的是赤裸裸的情欲。

「你認識的同性戀應該很多,為什麼偏偏找上我!?」

「你不記得了?我說過我對你有「性」趣。」他蔣蕭南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弄不到的,自動送上門的物品,垂手可得的裝飾,讓自我感覺良好的他更是持物而傲,這也緣於他有傲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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