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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楞正在倉庫搬貨,長發急匆匆跑進來。長髮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大楞哥,你有豔福了,外頭來了個女孩,說要找你。那女孩漂亮的冒泡。」長髮說完使勁吞了口口水。
郝大楞沒反應,繼續搬貨。郝大楞認為長髮尋他開心。郝大楞才來幾天啊,每天與貨物打交道,哪會有女孩找。郝大楞扛了兩麻袋往車上送去,忽然想起什麼,一拋麻袋,揪住長髮的手臂,郝大楞急急問:「長髮,找我的女孩在哪兒呢?現在走沒走?」郝大楞忘了自己力氣大了,長髮的承受能力太小了。
長髮齜牙裂嘴:「大楞哥大楞哥,你別激動,你先鬆開點,我手要斷了,如果那女孩要是沒有走應該還在廠門口。」
??郝大楞沒理由不激動,郝大楞以為尋人啟事起了作用,來的不是修蓮英就是李月。可郝大楞看到女孩時卻失望了。郝大楞不認識那女孩,郝大楞打量起那女孩。女孩眼睛大大的,很漂亮,年紀和李月差不多,可打扮的沒李月妖豔。女孩一雙大眼睛也在郝大楞身上掃來掃去。
郝大楞咳嗽一聲:「你找我?」
女孩說:「我不知道。」
郝大楞一頭霧水:「不知道?不知道你找我?你開什麼玩笑?」
女孩說:「我要找的是那個貼尋人啟事的郝大楞,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你。」
郝大楞笑了,可仍舊很迷惑:「尋人啟事是我貼的,可我不認識你,我要尋找的人不是你,你無緣無故跑來做什麼?」
女孩咯咯地笑,露出一排牙齒,整齊潔白。郝大楞覺得很耀眼。
女孩說:「看來李月說得沒錯,你這人有時候是有點愣頭愣腦傻傻呼呼的。」
郝大楞緩過來:「原來是李月讓你來的。」
女孩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韓玉,是李月的好朋友。」
郝大楞說:「我叫郝大楞。」
韓玉說:「李月看到那尋人啟事,便讓我按上面的地址來尋你,她有事走不開。」
郝大楞噢了一聲,問:「你能帶我去見她嗎?」
韓玉說:「當然可以。我馬上帶你去,都貼尋人啟事了,你找她一定有急事。」
郝大楞臉紅了,郝大楞沒有說,郝大楞覺得費這麼大勁找李月,只為了尋找指腹為婚的媳婦,說出動機有點丟人。韓玉盯著郝大楞猴屁股一樣的臉,似在揣磨他與李月的關係。
郝大楞回到倉庫,向老杜告個假,工友們都隨著郝大楞出來,在後面起哄:「大楞哥的媳婦真漂亮!」其中,長髮的聲音最響:「大楞哥,回來要給大夥發喜糖。」
郝大楞回過頭,對長髮狠狠揮揮拳頭:「別亂說,回去搬貨去。」郝大楞和長髮混熟了,覺得他人挺老實,除了膽小點腳臭點,沒有其他毛病。長髮是郝大楞在陌生的城市裡結交的第一個朋友。
走出廠門很遠,郝大楞轉過頭,韓玉的臉也成了猴子屁股,郝大楞說:「他們就喜歡開玩笑,你別介意。」
韓玉說:「我知道,我哪有那麼小氣,不過說不定你回來還真得給他們帶喜糖。」郝大楞被這句話弄糊塗了。韓玉走在郝大楞的前面,又說:「作為李月的好朋友,我清楚她的性格,李月是不會輕易讓我帶男生去她家的。」郝大楞對這句話使勁琢磨,好像明白點什麼,又似乎什麼也不明白。韓玉問:「能告訴我你和李月是怎麼認識的嗎?」郝大楞想起初到城裡的那一晚,覺得很荒繆,含糊應了過去。
韓玉把郝大楞帶到一座建築典雅的小洋樓面前,郝大楞見這裡鳥語花香環境清新,樓前還設有鐵欄杆。郝大楞覺得這幢樓肯定值不少錢。韓玉把郝大楞帶到門前,說:「你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先進去招呼一聲。」
郝大楞覺得這句話很耳熟,那一晚李月把郝大楞帶進那地方,說的也是這話。郝大楞突然覺得不對勁,郝大楞記起李月有一個臥病在床的哥哥,李月窮得要賣身賺錢,哪有條件住這豪宅?想到這裡,郝大楞一把抓住韓玉的手,憑空大喝一聲:「你不是李月的朋友,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