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清夢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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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落盡君辭去 第2章 納蘭府邸

穿越過去正值康熙三十八年春初冬末,氣溫還是很涼。

康熙三十八年的京城,繁華一片。

我和那文軒來此不覺兩月有餘。

此時的納蘭府邸卻張燈結綵,一片祥和,若問有何喜事,便是皇上的二等侍衛授翰林院侍讀,納蘭明珠大人之二子納蘭揆敘收過繼義子之日。這義子不是旁人,正是與我同來的那文軒,他現在是皇上一紙文書,正式更名為「納蘭永壽」,自此便是納蘭府公子了。納蘭揆敘膝下無子,從結識我與那文軒之後,便漸漸喜歡上那文軒,於是和明珠大人商議,以納蘭揆敘弟揆方之子名義過繼給了揆敘大人,揆方早亡,一紙文書申請,重臣家事,皇上必然應允。

而我,為了和納蘭永壽結伴,只得把姓改成了納蘭雪嫣,可我卻依然不是這裡名正言順的小姐,說白了,卻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為了能留下掩人耳目而已。

永壽性情果敢,聰明,揆敘大人盡心授之其文武,永壽漸漸武藝精進,文才卓越,往往他所閱覽之文章總有不同的見解,想法新穎超群。我自然知道他的與眾不同之處,這個納蘭公子當得也算不辱賢名了。

我既與永壽結伴,便也暫時棲身于納蘭府中,明珠大人和揆敘大人也都對我甚好,想那歷史上的納蘭明珠初任雲麾使,二任郎中,三任內務府總管,四任弘文院學士,五任加一級,六任刑部尚書,七任都察院左都禦史,八任都察院左都禦史、經筵講官,九任經筵講官、兵部尚書,十任經筵講官、兵部尚書、佐領,十一任經筵講官、吏部尚書、佐領,十二任加一級,十三任武英殿大學士兼禮部尚書、佐領、加一級,十四任今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學士兼禮部尚書、佐領、加一級,而後更賜三眼花翎,在「相位」二十載, 明珠大人心思透徹,洞明世事,此生功過不能相抵。於功相比,過就卑微的多,還有些可惜,若只因為那些過失,就會讓納蘭大人為失聖寵而鬱鬱而亡,實在是不該啊。我內心敬重明珠大人,自不在話下。

納蘭揆敘大人收我為徒,他說,納蘭家不出無用之人,無論男女,都是一樣的。揆敘大人果真多才,下棋,音律,能文能武,我一個女子,除了武功不學,其他也都粗略能說得過去。

這古代的女人還真是累啊,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不僅注重禮儀品德,還要學這麼多的東西。又念在已然寄身與大清重臣納蘭明珠的府中,這裡人才輩出,更又有大清第一詞人納蘭性德,所以才會對府裡的人要求這麼高吧。想想我就如此了,恐怕納蘭永壽,比我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閑來無事,不覺在京城中閒逛。遠遠的便聽見兩個女子在爭吵,醉香樓前一片紛爭。我看那是兩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女子,均是天生麗質,清秀動人。但一看兩人穿著打扮,便知身份不同。旁觀者議論紛紛,說是醉香樓棠影姑娘在門前獻舞,妨礙了格格的轎子,兩人互不相讓。

心想在京城這麼久居然能看見這麼精彩的一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出於好奇和欣賞便湊得近了去仔細看看。

棠影姑娘出身風塵,抛頭露面的場合也多了去了,既敢在門前獻舞,就不怕招惹是非。我打量這棠影姑娘的美貌,大約大我個兩三歲,只見膚色似雪如冰,烏髮有如漆墨長長的瀉下,頭上稍有花飾珠釵卻恰到好處,眼光清澈動人更像是那溪間之流,那薄唇微微上揚,真好比那千金一笑。再往下看那衣著,卻不像滿清民間女子一樣的保守,內粉緞外白紗有如薄翼,卻為束腰長裙,後拖其地,微露粉頸,白皙水嫩。真可謂是:「雙蝶休羅裙,東池宴初相見。朱粉不深勻,閑花淡淡春。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

棠影就那麼拂袖而立,眼神中充滿不屑,唇角似笑非笑。

真真可謂是一絕代佳人。

只聽轎中傳來女子的聲音喚道:「碧桃。」

我才知外面站立的女子只是丫鬟而已,格格怎麼會輕易出頭在大街上叫駡呢。

那個叫做碧桃的姑娘體型略顯富態,可是還是容顏姣好,雖是個丫鬟也難免少不了些傲氣。

聽那轎中的聲音如此清脆明朗便知不俗。那丫鬟走近,格格扶手緩緩走出轎子,那格格更是秀美嬌俏,如桃花盛開,一身粉色的旗裝,華貴非凡。

並沒有看任何人一眼,瞥了一眼棠影,輕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醉香樓花魁棠影姑娘。碧桃,我們走吧,何苦要跟一風塵女子計較,莫要打擾了姑娘招攬生意。」

話雖不多,可句句帶刺,直刺在棠影臉上,棠影欲要理論,人群中一個少年走近棠影身邊,在身後默默地用安慰的動作拽了拽她的衣袖。棠影一時愕然,回頭望了一眼那個少年,沉寂下來。

圍觀的人群隨著格格的轎子遠去也漸漸散去了,我目送格格的轎子離去卻失神了,閒言碎語中,知道了她是郭絡羅家的格格,也就是安親王府的人,格格生的明豔動人,性情驕縱天真。實不忍想像會是未來的八福晉。

「那是安親王府的郭絡羅格格,身份高貴,性子自是刁蠻任性了些。姑娘不必太過動氣,這時候還是忍讓她一些比較好。」一個沉著爽朗的聲音傳來。

我和棠影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不知名的的少年。

只見他眉若劍鋒,眼似明珠,卻暗藏英氣,鼻似山,口如玉,明明白白是個英俊少年,身上衣著華麗,盡顯貴族之氣,身份高貴,且身上還有一股與眾不同的俠氣與不羈,骨子裡正如他身後的那匹駿馬一樣狂野奔放。而且又談吐不凡,必是學識淵博,讀書甚多,小小年紀集才華一身,傲雅不同凡響,讓人頗生好感。衣服上懸掛著針繡非同一般的手工香囊,以及幾個上好的名貴玉佩。棠影的眼卻突然停在了一個長方形的玉佩上,愣愣的看得出神,看了看玉佩,又打量了一下那少年的臉。

不一會兒,突然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清冷的神情,冷漠的語氣說道:「管她是誰?我棠影還沒有服過誰。這一次賣你這個面子,就不與她計較了。你這樣幫她說話,莫非你們是朋友?」

那少年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誠懇的說道:「不是的,我們不是朋友,我只是知道她而已。今日,怕是我魯莽冒犯了姑娘,還望姑娘贖罪。」

他儒雅的風度,謙謙有禮的氣質竟然讓我有些詫異,怎樣高貴的出身才能生出這樣的人呢?我在京城這麼久頭一次看見這樣的公子,不由得上前向他們走近了幾步,對棠影姑娘說道:「算了算了,都過去了。這位公子也是一番好意,姑娘莫要難為他了。」

棠影姑娘又轉過頭看著我,詫異的愣了一愣,又噗嗤一笑,說道:「今日是怎麼了,出來這麼多求情的,一個接一個的,顯得我怎樣的不知趣,小肚雞腸一樣。你們都既然只是路人,我又何必與你們為難呢?罷了罷了。」

那少年訕訕一笑,一臉窘迫。說道:「既是如此,怕是我多事了。萍水相逢一場,我也不便多留了。在下就先告辭了。」

少年說完轉身而去,留下我與棠影相視一笑。

「姐姐,你說那個人是誰啊?」我看著他的背影好奇的問著棠影。

棠影看了我一眼,笑笑說道:「我怎麼知道,我也第一次見啊。怎麼,第一眼就看上了?」

「怎麼會啊。我剛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誰也不認識,只是好奇而已。」我平靜的說著。

然後回過頭來看著棠影姑娘,我看著此時笑起來的棠影竟然這樣的溫婉動人,跟剛才冷漠高傲的神情簡直判若兩人,癡癡的說道:「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棠影姑娘說的:「既是如此,你在京城若是怕孤單,可以來找我啊,若你不嫌我身份低賤,我倒是很願意和你這個妹妹交朋友的,醉香樓,棠影。」

我說道:「姐姐說的哪裡話?我如果是介意什麼身份之人,剛才就不會主動跟你們說話了。在這裡,我也沒什麼高貴身份,當然是能多交幾個朋友總是好的。我叫納蘭雪嫣。」

不覺數日已過,因府中無玩伴,就與棠影來往密切,我在此處是沒有朋友的人,想那棠影外表雖然孤高冷傲,內心想必與我一樣吧。

這幾日也沒再見到那個少年,心下當日的好奇也就漸漸的消失了。

永壽還是整日忙碌著當他的納蘭公子,可我在這裡,又是什麼呢?我的確說的沒錯,在納蘭府裡,我真的沒有什麼身份,好像,只是納蘭永壽的附屬一樣,他是府裡的公子,我卻不是小姐,下人們很聰明,都叫我雪嫣姑娘,卻不叫什麼納蘭小姐,可是我的內心卻總是有些彆扭。雖然,明珠大人和揆敘師傅都對我很好。

某日,又與棠影醉香樓外面相聚,一個隨從一樣打扮的人向我們走來,遞給棠影一個包袱和一封信,只見棠影看了看那個信封長歎了一口氣對那個隨從說道:「讓他以後不要再送這些東西來了,我是不會走的。」

那個隨從聽到這個先是愣了愣,隨後也是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小的會轉達的。」

那個人走了之後,棠影對我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把東西放進去就出來找你。」

我詫異問道:「你不用看看信裡寫了什麼嗎?」

她歎氣說道:「不用打開,我都知道信裡寫了什麼。」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又出了神,這個女子一定不簡單,她可不是一般的風塵女子,她的身上究竟有多少不欲人知的秘密呢?

「喂,在想什麼呢?」棠影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啊?哦,沒什麼。」我紅著臉說道。

她又說道:「走吧,我們在京城走一走吧。」我點頭應道。

走了一會,我又發現了不對,問道:「怎麼?你不用一直在醉香樓嗎?這麼自由。」

她笑道:「當然,我只是暫時寄身于醉香樓這個地方,偶爾跳舞為她們招攬生意,其他的,我才不管呢,她們也是管不了我的。」

「這麼神氣。那你到底是誰啊?」我看著她問道。

她突然沉默了,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尷尬起來。

遲疑了一會兒,她才幽幽且正式的說道:「若有一日,我定會傾囊相告,因為這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的無奈,會有那麼一天的。對不起。」

我聽到她突然說了這些,內心也嚇了一跳,是有多嚴重的事才會讓她這樣的?難道,比我是從現代來的還要匪夷所思嗎?我都從來沒想過要傾囊相告,我也是有我的苦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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