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家裡四年了,眼睛裡還是有若隱若現的滄桑與悲愴,原以為可以讓她無憂無慮,現在卻更加的身不由己。他不管她曾經擁有的是天真爛漫還是純情嫵媚,他看到的是長袖善舞伸展自如的明豔歌妓,明明俗豔卻為何渾身充滿了不易察覺的蕭殺與蒼涼?她不動聲色的隱藏著自己,他卻不經意的發覺她驚豔的容顏,只是再美又怎麼樣,誰又沒有哀傷與不如意?她不過是個藝伎樂人,能所感歎的不過如此。人人羡慕他,可誰會明白徘徊在權力的邊緣是多麼的悲催,稍有不慎,不是為權力操控就是淪為權力的傀儡,古往今來有誰能遊刃有餘的遊走其間。他是大權獨攬皇叔甯王的三公子,他與當今陛下同稱一母,他與那至高無上的皇權僅差一步,他的一言一行就能輕易地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他生性灑然只是淡淡的如欣賞桃花般遠遠地看了她一眼,一笑置之,只因為他自己也擁有著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