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奴歸處
img img 綠蘿奴歸處 img 正文 第七章 霞開深見玉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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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恰似你如玉溫潤 img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縱使傷痕非完璧 img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巧婦難為無米炊 img
正文 第五十三章 鶯飛草長不相逢 img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此恨綿綿無絕期 img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半夢半醒半癡醉 img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此情無計可消除 img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才下眉頭卻上心 img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綠揚城郭明月夜 img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紅衣深君子好逑 img
正文 第六十章 攬衣推枕迤邐開 img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雕欄玉砌應猶在 img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纖纖玉手挼新蕊 img
正文 第六十三章 一入宮門深似海 img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img
正文 第六十五章 三朝回門為君顧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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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霞開深見玉皇宮

男子躡手躡腳下榻,輕手輕腳走出來,剛走出殿內,少年陸梁珂就握劍單膝下跪:「皇上,她可是在毓慶宮。」

男子溫和一笑,兩手扣於後背,微微點頭。

陸梁珂由擔憂變成興奮,站起,拍拍胸脯,長噓一口氣:「那就好,微臣還以為她跑到別處去闖禍了。」

男子沒好氣:「她倒沒闖禍,闖禍的是你!如果有一天她知道是朕抓的她,她會怎麼想朕,朕縱然有一千個理由也洗刷不清騙子和強盜的罪名。」

陸梁珂雙膝跪地:「微臣該死,設想不周,這些罪名您只管一併推到微臣身上即可。」

「阿珂,這麼多年了我們還存在君臣關係?」男子看著陸梁珂低頭作揖,甩袖而去。

晚上,十五爺一回來就和竇菡煙把酒問青天,她問起,他也只叫她等等,全然不提帶她出宮的事,這讓她覺得她就是個酒饢飯袋。竇菡煙幾次覺得奇怪,為什麼這間屋子除了他沒有別人進來呢,難道侍衛吃住的待遇如此好?

她手端酒盅,扭頭打量著屋子裡的擺設,之前太過匆忙,都沒有來得及打量。

宮內裝修極為考究,尤其是後殿內以隔斷分成小室數間,其門或真或假,構思精妙,像個小迷宮。比起二十一世紀的景區重修,如此窮工極麗,竇菡煙倒還是第一次見呢,怎麼之前就沒注意呢,隨口念出一句:「菌閣芝樓杳靄中,霞開深見玉皇宮。」她看電視上都是這麼介紹的。

男子跟在竇菡煙身後,溫文爾雅:「煙兒好才情!」

竇菡煙被室內的裝飾迷得移不開雙眼,沒有解釋,也就大方地接受他的繆贊了。

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往下看去,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香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最突出的莫過於中間的一朵梨花。竇菡煙看著帳上的繡工,忍不住伸手去撫摸,手工精湛細緻,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迷離生動:「好一朵梨花壓海棠!你喜歡梨花?」

男子微笑著點點頭。

佈置如此的奢侈豪華,竇菡煙微微打了個寒顫,想到很多百姓都食不果腹。房間富麗堂皇的裝飾,像極了毓慶宮!雖說皇宮的房子裝潢都不差,但這看來卻是極好的,至少比起之前逃出來的房間好很多。竇菡煙的一根筋忽然就正了,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能住得了這麼富麗堂皇的宮殿,你是?」

一直沒有等到男子的回答,回頭一看竟見男子斜靠在椅上睡著了。她不會知道,他是裝睡的,惟有這樣他才能和她多相處一些時日。只是,她知道真相後會是怎樣一番景況?

又一日,待他出去,竇菡煙開始翻找殿內案牘上的東西,他吩咐過不讓她碰。黃色的本本,奏摺!竇菡煙汗顏,驚嚇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手觸到什麼軟軟的東西,從坐墊上抽出來定晴一看,龍袍!

竇菡煙喃喃自語:「嘉慶皇帝?」她還沒有回過神來,門被忽的推開,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女聲響亮道:「大膽毛賊,竟想偷龍袍!」龍袍應聲落地,竇菡煙看著地上的龍袍,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為什麼他要騙她?他可是她穿越過來的第一個朋友,此刻,很想聽他的解釋!

「不得無理!她是朕的朋友。」聽見厲聲喝斥的熟悉聲音,門外立馬就出現他的身影。

竇菡煙不去看他,卻扭頭細細打量那女聲的來源,是從一個戴著,穿著旗袍,腳踏花盆底的女子。

女子瞪了竇菡煙一眼,見嘉慶走近,微微躬身,從腰間抽出手帕,纖聲細語,和方才判若兩人:「臣妾參見皇上,臣妾該死,竟不知皇上有朋友在此。」

嘉慶揚揚手:「起!不知者無罪!」

原來,他真的是嘉慶皇帝,竇菡煙看著他雲淡風輕的神情,頓時覺得好笑。

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妃子的,起身走到竇菡煙身旁,有意無意地挖苦諷刺:「皇上,我道是什麼人讓皇上三日來夜夜笙歌呢!原來是一個小騙子!」

夜夜笙歌?!笙你妹,只不過是有一晚用碗盤奏了個曲子罷了。騙子?竇菡煙一頭霧水,和嘉慶同時驚呼:「什麼意思?」

一看便知這位妃子並非善類,竟當面質問竇菡煙:「你說,你跑到山上去幹什麼?偶遇皇上?想掘墳?還是你一開始就有計謀?!」

竇菡煙真不明白這瘋狗在吠什麼,沒有好氣:「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這一切都是你部署的,你刻意撞到皇上,讓前來拜祭的皇上以為你就是郁兒,讓皇上鍾情於你,最後順其自然地當上皇上的寵妃。你的年齡和郁兒姑娘差太遠了,皇上才沒有那麼傻呢!」這妃子幾乎是吼出來的。

嘉慶聽完,皺眉,連誠妃都知道了他偷出宮去拜祭郁兒的事,那太上皇也一定知道。

竇菡煙第一次遇上這檔子事,驚慌,連連搖頭:「不,不是你說的這樣,我壓根就不知道郁兒是誰!我上山的時候遇到強盜土匪了,被皇上所救,就算我想偶遇什麼的,我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竇菡煙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難道說她莫名其妙地穿越而來,只怕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只會越描越黑,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穿到別人的身體裡。

某奸妃繼續不留情面地說:「你在山上,卻解釋不出你在山上幹什麼?可笑!」

嘉慶望著竇菡煙,他從不相信她有預謀,見她不想再開口,道:「誠妃啊,最近見你無所事事,沒想到這幻想胡編的本事倒是長進不少啊!」

爭論之余,看見陸梁珂闖了進來,用劍指著竇菡煙。嘉慶一臉疑惑:「陸侍衛,出了什麼事?」

竇菡煙一臉錯愕:「陸侍衛?!原來你說的主子就是他。你們串通起來耍我很好玩是嗎?!」

嘉慶沉默著不說話。

陸梁珂把劍更進一步逼近竇菡煙,嬉皮笑臉的人頓時一臉無情:「叫你不要亂跑,驚擾了聖駕還該留你?!」

竇菡煙流下眼淚,冷笑,先嘲陸梁珂,再諷那個妃子:「陸梁珂,你把我抓進宮的,我還沒有恨你,你有什麼權利拿劍指著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還有你這個什麼愛妃的,跟蹤大清朝皇帝竟敢光明正大地說出來,是仗著皇上對你的寵愛,排擠打壓皇上身邊所有的女子,讓皇上對你萬千寵愛於一身麼?!」

這算是爆發麼!

她來到這個世界本以為是無助的,可認識了一位元經常説明她的朋友讓她有了一絲希望,可才三天的時間就被人毀滅了。

嘉慶笑了笑,沒想到這丫頭鹹魚翻身了,附和:「對啊,愛妃,你更該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妃子揚起手帕,遮住臉頰,裝出懨懨病態:「皇上,臣妾想起還要去給太上皇請安,耽誤不得,先告退了。」說完連忙跑開。

陸梁珂收起劍,看著誠妃的背影哈哈大笑,轉而看向竇菡煙,沒有一絲正經:「這誠妃,仗著太上皇的疼愛為非作歹,這匪夷所思的欲加之罪,也虧她想得出來!兄弟,喂!我還以為你會受委屈呢,沒想到你力挽狂瀾,壓根就不需要我們的幫忙!」

嘉慶聽後,溫和一笑。

竇菡煙恍然,原來他們有心幫自己。不過,還是逃脫不了一丘之貉的罪名!她氣得牙癢癢,用力地踩了陸梁珂一腳:「別跟我稱兄道弟的,你說,你抓我進宮就抓我進宮,憑什麼拿麻袋套我頭?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偷偷摸摸的人!」

陸梁珂拿手在竇菡煙頭上摸了摸,痞痞一笑:「你也會說偷偷摸摸啦,那當然得把你套進麻袋當成貨品偷偷帶進宮啦!」

竇菡煙懶得聽這冠冕堂皇的理由,大呼:「我要出宮我要出宮……」

嘉慶溫潤:「煙兒……」

竇菡煙心情本來好很多,一聽是嘉慶在叫她,有點兒孩子氣:「你個騙子!不要叫我的名字!」想起那天喂藥的男子是他,竇菡煙更是一肚子火。

陸梁珂斥責:「大膽!竇菡煙你不要仗著皇上對你的寵愛就可以沒大沒小!」

竇菡煙氣得直跺腳,卻又不想爭執,什麼話都沒有說,徑直走出去。嘉慶見狀,擔心的皺眉,吩咐:「阿珂,默默地跟著她,她沒闖禍就不用現身!」

陸梁珂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快步走出去。

竇菡煙氣憤地走出毓慶宮,才發現根本沒有方向感,不知道該往哪兒出宮,聊賴之際,看見一幅非常富有生機的畫面,這讓竇菡煙身體裡的玩心大起:有一些小屁孩在放風箏,跑幾步就掉了下來,迴圈幾次。竇菡煙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你們也太失敗了吧,給我試試。」

小孩子們全瞪著圓圓的眼睛異常可愛地看著竇菡煙:「大膽!你是哪宮的宮女?」

大膽?!無語,皇宮裡的人怎麼這麼喜歡說這一句話來壓人呢!竇菡煙翻了一個白眼,不理會他們嘰嘰喳喳的議論,從一個小孩手裡拿過風箏看了看:「哦,你們做的風箏太重了,飛不起也正常,光說不做假把式,給我材料,我來給你們做一個好的。」她家境不好,小時候不知親手製作了多少野孩子的玩意兒,這自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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