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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語:我的手,為你染上了腥血,你的心,卻是困住我的一道枷鎖。】
話語剛落,墨曜宇的手裡已多出了一把短刃。
墨曜宇一手握著短刃柄,另一隻手的指尖在短刃鋒利的尖端磨擦著。
旋即,望向淩塵,那雙星戟深邃如浩瀚海洋,似在等待著什麼。
淩塵蹙著眉走至墨曜宇的身旁,接過他手中的短刃,爾後轉身,向跪在地上的成仁走去。
想起那天晚上中媚藥的險情,被打的狼狽,以及險些丟失性命的情形,淩塵毅然將短刃舉了起來。
無波瀾的翦水眸驀的凜冽,揚起手,根本不給成仁有半點時間的反應,突的將短刃插入成仁的心臟。
噗嗤……
血濺了淩塵一臉。
晃當一聲,短刃被淩塵拔出後掉在地上。
成仁立即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血淌了一地,淩塵踩著血印悠悠的後退著,直到退至撞到凳子,淩塵踉蹌幾步,爾後倒在了墨曜宇身上。
畢竟是第一次殺人。
淩塵抖著唇,顫著手,眼眸惶恐的看著吸氣少出氣多的成仁嗚呼一命,不禁緊緊的拉住墨曜宇的手臂,不管那鮮紅的血跟手一起沾上墨曜宇的衣裳。
墨曜宇從成仁的屍體上收回星戟,將全身顫抖的淩塵攬在懷裡。
一貼進墨曜宇的胸懷,淩塵埋頭抵在墨曜宇的胸前,用力咬著下唇,強逼自己冷靜。
「靈魂,把人拖走,清理現場。」摟著淩塵,墨曜宇清晰感覺到淩塵的身子抖得有多麼厲害,也能感受到她強忍著害怕的壓抑心情。
看到這樣的淩塵,墨曜宇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心痛。
「是!」
只是,那絲心痛很快就在靈魂的回應中淹沒。
「困獸籠裡的那位堅強的女孩到哪裡去了!」墨曜宇推開淩塵,用手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下頜傳來的劇烈痛疼將沉溺於殺人後惶恐情緒的淩塵拉回現實。
淩塵瞌下眼皮,蓋住那雙因惶恐而淚盈的翦水眸,舉起手握住墨曜宇捏她下頜的手,用力一甩。
「人我已殺了,敢問王爺如何處置你的塵兒——我。」再次重新睜開眼,淩塵已恢復清明。
既然墨曜宇在別人面前承認了她是他的人,本就不慣古代動不動就開口閉口奴婢的淩塵立即不將自己的身份降低。
「呵,不用著急,等你沐浴過後,白白淨淨的時候,我自然會來處置你。」見淩塵恢復清明,墨曜宇松了松原本捏住她下頜的手,拍了拍身上被濺染紅色的地方。
「呵,敢問王爺,你要得起我麼?」淩塵學著墨曜宇,抿嘴一笑,拖著斑駁血跡的長裙,款款的向墨曜宇走近。
她要的是一世一雙人,古代人都給不起,特別是像墨曜宇這樣有權貴身份的人。
更何況,她的身子早
「一個民女能得到王爺的愛寵,何德何能。」墨曜宇毫不客氣的將淩塵再次攬入懷中。
「你惹得起我嗎?」淩塵一個碾轉,離開墨曜宇的懷抱。
「惹不惹得起,到時候自然知道。」見現場被清理得差不多,墨曜宇道完,就直徑離開屋子。
「我要的愛,你們都給不起!」默默的看著墨曜宇那高魁的身影離開視線,淩塵如木偶般杵直身子,喃喃自語。
是夜,又是一個月圓的十五。
熠熠星光伴著朗朗明月。
淩塵從處置成仁的那間偏僻小屋回到陳香鎮墨曜宇的府邸桃園居。
又一次回來這裡,時值已進入初夏,桃花早已凋零。
淩塵將一身的血衣脫下,踏入小倩為她準備的熱水裡。
啊……
熱水將淩塵的一身疲憊沖走,淩塵舒適的低吟。
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淩塵真的不知道可以用什麼言語形容。
應該是說,自從她穿越到這個時代,她的經歷早已不能用一般的言語可以形容。
哭的時候沒人哄,她學會了堅強;
怕的時候沒人陪,她學會了勇敢;
煩的時候沒人問,她學會了承受;
累的時候沒人可以依靠,她學會了自立。
就這樣她找到了自己,原來她很優秀,更可貴的是,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她!
像這樣的她,能忍受古代三妻四妾的制度,能忍受跟人分享一個男人嗎?
「你怎麼老是神出鬼沒!」淩塵緊蹙黛眉,不滿的看著突然站在她面前的氐裕。
淩塵泡完澡,剛穿好衣裳,氐裕就出現在她面前。
很難讓人不想到,剛才她洗澡的時候,氐裕是不是已經在屋子裡頭了。
「看來,你不是很歡迎我。」氐裕嘻著笑臉,自顧自的尋了張椅子,毫不客氣呈大字形坐了下去。
誰會歡迎一個偷窺自己洗澡的人,淩塵不由翻了個白眼。
「有什麼事就快點說,別賴在這裡。」淩塵鬆開蹙緊的黛眉,在氐裕的對面坐下。
「呵,這麼快就下逐客令了?」氐裕整了整坐姿,翹起二郎腿,腳一上一下的搖曳著。
「哼……我只是敬告你,一會王爺要來,若被發現,好自為之。」洗完澡困意席來,淩塵庸懶的伸了個懶腰,徑直向床的方向走去,不理會還在得意翹二郎腿的氐裕。
「沒什麼,就不能來看看你……做事的進展。」氐裕站了起來,鳳眼望著淩塵的背影收起嘻哈的笑容。
「進展倒是沒有,但我只知道如果擾人清夢,會有倒楣的事發生。」對於這個穿越時所碰上的第一次,淩塵早就在十年的不聞不問中磨平了對他的好感。
聽聞,死過一次的人格外害怕死亡。
如今,淩塵只能讓自己好好的適應做一個古代人,甚至是一個冷漠無情,懂得尊婢的古代人,這樣,她才能好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主上說,你上次竊成仁的密信很成功,這次的任務是與墨曜宇成親。」說完,氐裕就離開了。
聽到氐裕吩咐的任務,才向床的方向走到一半的淩塵便止步了。
果然,氐裕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讓她跟一個不愛的人成親,不是為難她嗎?
「看來沐浴還是不能令你忘記白天的事。」墨曜宇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淩塵的背脊不由僵硬了。
他,到底有沒有發現氐裕剛才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