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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語:芸芸眾生,若是知道那一次的驀然回眸令人如驚慌無措的飛鳥,你,還會想重來嗎?】
石門才開啟到一半,淩塵就迫不急待的進入一探究竟。
剛進入,淩塵的全身就被一遍澄亮的光芒照耀著。
偌大的空間映入淩塵的眼底。
往前一步,回音重重,退後一步,石門不知何時關上了。
淩塵揣著即好奇又害怕的心,小心翼翼的在屋裡搜索著什麼。
明黃的燭燈,一排排被按放在牆的兩旁。
當淩塵搜遍了每一個燭影搖曳的角落,都沒有發現的時候。
不知從哪裡吹來一縷風,驟的,屋裡所有的燭光都熄滅了。
隨後,一陣細微聲響,原本黑漆漆的空間又一次被光線填滿。
不同于剛才的澄黃燭光,這次是白銀的月華。
與此同時,淩塵才發現,屋頂上不知何時,被打了一個洞,透過這個洞,蒼穹上姣潔的明月與燁燁的繁星盡入眼底。
而淩塵所站的位置,是處於屋頂上那個洞口的正下方。
驀的,一緒心神不安的感覺湧上了淩塵的心頭。
還未待淩塵來得及反應,銀月已爬上了穹空的最頂端,剛好,月華以一個直線的角度傾灑在淩塵身上。
爾後,屋內石門正對著,原本空無一物的那張高高在上的椅子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亮眼銀髮長長的披掛在椅背上,如玉般的肌膚透著異樣的豔紅,如扇般的長黑睫毛下,一雙腥紅的星戟更是噬人心魂。
唇,緊抿著。
如皇者般背靠在椅子上,俯瞰著淩塵。
一身皚白的衣裳更是映得主人神聖不可侵犯。
站在月華底下背對著椅子站著的淩塵,驀然回眸,對上那人的那雙腥紅的眼,她的心臟立馬停頓了半拍,身子也由此動彈不了。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
最令淩塵驚訝的是,那個如此邪魅的人,竟然是邀請她來瀾山庭園裡住的墨曜宇。
隨即,淩塵的腦袋如藏有千萬隻螞蟻般,痛癢的厲害,一幕幕模糊的影像如電影般在淩塵的腦海中飛舞。
特別是那雙腥紅的攝魂眼,自淩塵穿越到這個世界,每個月至少會在她夢中出現一次。
只是,這雙眼睛的主人,每每在淩塵的夢裡伸出那雙欣長的手向她撲來。
啊……
此刻,淩塵很想將心底所有的恐懼都呐喊出來。
但,即便她把嘴巴張得大大的,都放不出一個音符。
當月華從淩塵身上反射到墨曜宇身上的時候,淩塵自此暈死過去。
淩塵再次醒來時,已日上三竿。
霸道的陽光由窗外灑落,直照在淩塵的雙眼。
淩塵眯睜著眼,看不清楚面前的一切。
突然,淩塵感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身旁,刺眼的陽光就被隔開了。
當淩塵的眼眸可以看得見的時候,赫然發現為她遮阻陽光原來是墨曜軒。
「你這女人終於肯醒了,說,你將皇兄究竟藏到哪裡?」墨曜軒不顧剛醒的淩塵是否孱弱,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語氣咄咄的逼問著。
「王爺請自重,男女受受不清。」淩塵沒有理會墨曜軒的問題,只是一昧的抽回自己的手。
「妖女,別想錯開話題,今天一定要你說出接近我皇兄的目的。」因為淩塵的動作,墨曜軒的手不由更加的抓緊,語氣也更加的不善。
「我不知道!」淩塵惱怒的從墨曜軒手裡硬抽回自己的手。
「動不動就找皇兄,找哥哥的,你是沒斷奶,還是有戀兄情節!」不給機會墨曜軒發飆,淩塵很快又張唇反譏。
「你……」墨曜軒的臉漲成豬肝色,嘴裡僅僅能吐出一個你字,看樣子被氣得不輕。「我警告你,不管你存有任何目的,都趕緊給我打住,若傷皇兄一分一毫,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姑娘,屬下十三,王爺讓我來保護你。」墨曜宇暗衛之一,十三在墨曜軒撂下狠話離開後,便出現在淩塵眼前。
「王爺要姑娘你去陳香鎮一趟。」淩塵才看了一眼十三那面如冠玉的模樣,十三便道。
墨曜宇!?想到這個人,淩塵不禁由身到心顫抖了一遍。
「一定要去麼?」說完,淩塵就後悔了,這不是很明確的表明自己很不想見到墨曜宇嗎?想到這,不待十三回答,淩塵直徑起身向門口走去,意思很明白,馬上出發。
行至陳香鎮已是日暮時分,對於一個正常人來的,累是累了點,但也不至於會怎樣。
但,對於剛暈厥醒來就趕路的淩塵,卻是一種折磨。
一整天滴水未進,又累又餓,一踏入陳香鎮,淩塵又一次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當淩塵支著頭,醒過來的時候,夜已襲來。
一陣香飄飄的粥味傳入淩塵的鼻翼。
咕嚕……
淩塵的肚皮很不客氣的抗議了。
軟而無力的手勉強撐起身子,香噴噴的粥已被遞到淩塵面前。
淩塵赫然抬頭,墨曜宇正端著一碗粥在她面前的凳子坐著,神情溫柔的攪拌著碗裡的粥,不時用嘴去吹涼。
淩塵瞪大眼睛望著眼前這個頭髮已恢復墨黑色,眼眸不再腥紅的人。
居然若無其事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昨晚……」即使非常不想提起昨天晚上所看到的一切,淩塵還是想知道原因。
「昨晚你是不是沒睡好?怎麼一入鎮就暈倒了?」墨曜宇接下了淩塵的話,但說出來的不是淩塵所要的答案。
既然墨曜宇如此關心自己的身體,淩塵也不好再問下去。
只好接過他手中的粥,自顧自的喝著。
粥才喝到肚皮,外面便響起一陣哭鬧的宣囂。
淩塵睥了一眼墨曜宇,見他一副淡然如鐘模樣,就再也沒有說什麼,三兩下將碗裡的粥解決。
篤篤……
粥才喝完,碗還在手裡握著,門便被敲響。
「什麼事?」墨曜宇如天威般的聲音響起。
淩塵依舊面無表情,隨意的將碗放到一邊,雙手放回被面,背靠著床,一動不動坐著。
她在等,等一出好戲的演繹。
「王爺,人已帶回。」回答墨曜宇的是靈魂的聲音。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果然,墨曜宇一下吩咐讓他們進來,一道呱噪嗓音的主人就馬上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淩塵學著墨曜宇,乜斜的看著跪在下方的人。
墨曜宇不說話,淩塵當然不會傻得先開口。
「成大人,別來無漾。」成仁磕得頭破血流,口水鼻涕貼在面上糊成一團,墨曜宇才姍姍開口。
「成靈,救救我……救救我!」即便在求饒,但十幾年的官不是白當,才抬頭,那雙精明的眼就發現側坐在床上的淩塵,是他的遠方親戚,當然要物盡其用。
只是,他不知道,那遠方親戚的身份,只是淩塵在他官盛時期胡弄而來方便辦事的名目。
如今,怕是心知肚明的成仁拿這個名目自救而已。
果然,戲才剛剛揭幕。
「呵,原來是塵兒的親戚啊!這樣,大家有話好說。」墨曜宇星戟流轉,在淩塵與成仁身上徘徊。
可,即使兩人的眼眸如何在淩塵身上輾轉,淩塵仍是一聲不吭。
淩塵從不想把自己當成是主角,特別是在如今這種環境之中。
只是,人生當中,許多事總是事與願違。
既然墨曜宇都讓靈魂將人帶到這裡,又怎麼會那麼容易放過淩塵:「據說,成仁犯的可是誅九族的罪,若塵兒與他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遠房親戚關係,怕是要泱及池魚啊!」
古代的門怎麼那麼破,風一吹就哐當哐當的響,古代的床怎麼那麼差,人一動就吱嘎吱嘎的響,古代的王爺怎麼就那麼爛,動不動就誅人九族。
淩塵偷偷的番了個白眼,不由在心底誹議,謾駡。
「王爺哥哥真會說笑,您都喊妾身塵兒了,塵兒當然是你的人了,怎麼還會跟成大人沾上半點親戚關係呢!」淩塵皮笑肉不笑,望向墨曜宇的眼眸流光溢彩,嗲著聲,閃了一下黛眉。
意思很明確,將自己歸入為姓墨,看你還能將我怎麼辦。
墨曜宇眼眉一挑,隨即弧起好看的薄唇,把玩著大姆指上的玉板戒,修長墨黑的頭髮隨著風輕揚著。
「成仁,看到沒,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
寓意很清晰,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
原本還在哭鬧的成仁終於停止了。
但,淩塵並沒有蠢到去相信墨曜宇說的話僅僅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相信,話裡的含義一定很深邃。
「這樣吧,如果你在受了塵兒所刺的一劍後還活著的話,我放你回去繼續當你的成大人。」果然,不出淩塵所料,墨曜宇提出的,絕對不是一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