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語:靜靜的陪你走了好遠好遠,連眼睛紅了都沒有發現。】
「放~放開我!」淩塵張合著有點變型的櫻唇,沒有使用卑稱,艱難的吐出抗議的聲音。
「不要償試挑戰我的耐性。」墨曜宇驀的將淩塵拉靠自己身子一點,想更貼近她的耳朵,讓她更好的聽清楚自己說的話。
不要每次都將他的話當作耳邊風,一吹而過。
可是,當淩塵一被拉近,連帶她身上的氣息也一併侵進了墨曜宇的鼻翼。
不一會,淩塵身上那淡淡的幽香縈繞了墨曜宇的全身。
原本俯瞰著淩塵的一雙明亮星戟,正悠悠的貼在淩塵的櫻唇上。
隨後,輕緩的閉上雙眼,看似有想進一步的探索。
「王爺……」驟然,一道聲音響起。
揭開了墨曜宇的雙眸,他突的放開淩塵臉頰上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離淩塵的氣息。
「什麼事!」墨曜宇雙手靠背,故作鎮靜問道。
「王爺,今天……」靈魂略帶著尷尬,微低下頭顱,沉聲回應。
「我知道了,退下吧!」仿似知曉靈魂接下來所說的話,墨曜宇不待靈魂說完,立馬遣退了他。
爾後,望了呆住的淩塵一眼,墨曜宇跟著離開了。
楊柳婆娑起舞,輕輕撫刮著涼亭蓋。
幾瓣被吹落的柳葉,在淩空旋轉一周,直墜而下,跌撞在淩塵的臉上。
這刻,淩塵才清醒過來。
淩塵一手輕撫著一邊被捏痛的臉頰,一手輕貼在被吻過的朱唇,翦水眸略過墨曜宇剛才離開的地方。
驟的,淩塵似瘋了般跑到涼亭旁的湖邊,把臉浸泡在清涼的湖水裡頭。
足足一分鐘,淩塵才揚起滿是水珠的螓首,拼命的用手揉搓兩瓣被吻過的朱唇。
直至唇瓣豔得快滴出血,磨起了一層薄皮,才甘休。
淩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手緊攥成拳,幽怨的又望了一眼墨曜宇剛才離開的地方,便起身回屋。
界時,淩塵心中暗下決絕,一定要報奪她存了十幾年的初吻之仇。
++
兩排綠蔭小樹遮去了一點斜掛在穹空上方皎潔明月。
樹影婆娑搖曳,皎潔的明月光線穿透葉與枝,斑斑點點的映在淩塵的臉上,身上。
今晚,瀾山庭園設宴,邀請將軍常鶚到來。
宴畢,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墨曜宇竟然讓淩塵送常鶚出瀾山庭園。
借著斑駁的月光,淩塵抬頭看著常鶚剛毅的側臉。
不知不覺,淩塵已經陪常鶚在小道上走了快三分之二了,兩人竟半句話都沒有說過。
想起白天無故被墨曜宇奪去了她要留給深愛之人的初吻,淩塵的眼簾不覺的紅了。
怕被常鶚發現她朱唇的異樣,淩塵收回眼線,微低著螓首,看著腳下那條越走越短的鵝卵石小道。
「你的唇……」雖然一直在提醒自己,淩塵只是一個可供他利用的工具,但,每一次看到她那瘦小的身子,以及那因嬌弱而楚楚的神情,常鶚終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一直低著螓首的淩塵有點愕然,不過,那也只是短暫性的愕然。
淩塵去掉愕然,仍是那般楚楚神情,沒有抬頭,溫軟細潤的道:「白天的熱茶滾燙,奴婢一不留神,就給燙上了。」
「哦。」常鶚一副了然,便把頭又扭回正方看路。
「那,下次喝茶的時候小心一點。」沉默了一會,在淩塵以為還會沉默下去的時候,常鶚又道。
刹時,淩塵感覺有千萬股細小的酸性物質湧上鼻頭。
淩塵張了張櫻,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話,只好抿著唇,將那一份細小的怦然用弧起嘴角微笑來表達。
雖然她想跟常鶚有進一步的關係,但,她也知道有自己的使命。
她什麼都不是,怎能配得上一位將軍。
或是,對於現在的淩塵來說,常鶚對她的愛不一定是愛,而她對常鶚的喜歡是一種迷茫。
「今天,又是一個十五。」果然,跟淩塵想的一般,常鶚終是有目的的。
「嗯。」應著常鶚的時候,剛好到了大門。
沒有多餘的話,沒有多餘的動作,更沒有多餘的不舍,兩人就此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常鶚離開的時候,淩塵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表情,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很想很想和著那滲著月色的斑駁樹蔭隨風而去。
++
「皇兄,你真的會娶那個女人嗎?」墨曜軒一改之前的輕佻,浮躁,一本正經的望著墨曜宇。
「你覺得我會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嗎?」墨曜宇星戟一轉,望入墨曜軒那敬畏中帶點關切的眼眸。
「皇兄……」墨曜軒才吐了兩個字,墨曜宇就揚手把他的話堵住。
爾後,轉身背對著墨曜軒,以一種陰沉的語氣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一會我還有事,你走吧!」
「皇兄……」就這麼被墨曜宇趕走,墨曜軒心有不甘。
「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終究還是不忍心,墨曜宇的語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強硬。
墨曜軒垂下揚起的手,微低頭,緩緩的轉身,向門口走去,只留下一個無奈的身影給墨曜宇。
++
月,高掛。
夜,穹空。
這個十五,淩塵不必像上次那樣奔波勞累,也不必像上次那樣命懸一線。
因為,她有退路了。
她的退路就是,躲回自己的廂房,扮作不知情者。
等喝了迷藥的小倩睡熟後,淩塵一身黑色勁裝躍出風淩軒小院。
憑藉著上次的記憶繞到那幾根石柱處。
這次,淩塵知道自己需小心,不能走到那三根石柱的中心了,不然,被包圍了就不知如何脫困。
還是那三根大石柱,還是每一柱石柱都有三名年輕女子手拉手圍著圈圈背靠在石柱上。
淩塵專挑了一個繞過石柱的路,直接向那神秘的石門走去。
她想看看,墨曜宇在石門裡面到底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須臾,淩塵走到石門前。
淩塵不知道的是,這次進入這個神秘的地方,她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就像走進自己家一般,在石門前都無人阻攔。
月,在昇華。
當走到穹空的最高處,月華更是姣潔明亮。
當那月色光線漾染了三根石柱的同時,月華被三根石柱作邊一個轉軸線編成了一根筆直的光線直灑向石門。
傾刻,淩塵研究了許久都不曾打開的石門,正慢慢的開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