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別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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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4 惡夢

【首語:你來了,是否能卷走我的痛楚。】

走著走著。

突然,淩塵感到自己撞到一團軟軟的東西。

轉身一看,馬上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急忙捂住嘴,讓快要喊到喉嚨的驚呼咽回肚裡。

一個女人,不,應該說是九個女人。

擎天立在小樹林中間的三根粗大石柱,每一根大石柱都有三名女子手牽著手圍成一個圈圈,三名女子都閉著眼背對著大石柱。

看起來,就像三個漂亮的扯線小木偶般,定定的站著。

淩塵怯怯的將顫抖的食指放到其中一位女人的鼻下方,發現她是有呼吸的,那心驚膽跳的恐懼感才收斂了一點。

剛剛那麼一撞,淩塵就感覺她們的身軀是熱騰騰的,但不是很確定她們是活生生的人。

因為,那種熱就像一個發著高燒的人,滾燙滾燙的。

淩塵環視了一番三根大石柱周圍的環境。

想像不到這個庭園的主人到底是怎樣的怪人,但,淩塵至少知道自己打從來到這個庭園的時候,就被捲入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裡頭。

若是此時被發現,淩塵相信,會有幾百,甚至幾千種死法出現在她身上。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腦袋還沒轉到想逃跑方法上面,耳邊便響起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

淩塵雖心生驚訝,但還是做出了人類自我反應——逃!

有多快,逃多快,有多遠,逃多遠!

可,沒等淩塵逃遠,面前便杵著一位高大的男人。

‘王爺的手下,難道……’淩塵不敢想下去了。

「你自己來,還是我來。」靈魂向淩塵丟去一條繩子,還是那道毫無感情的聲調。

「我自己來,撿起繩子,淩塵馬上閃到三根柱子最中間位置。

據她剛才觀察,這個地方是最安全的,靈魂絕對不敢跟進來。

「你,出來!」靈魂似是沒想到淩塵會跑到那個地方,這次的聲音不再沒有感情,而是帶著灸熱的怒火。

一手握著劍,一手握成拳,因為一時的掉以輕心,靈魂似乎可以看到自己的下慘會是多慘,恨不得上前將淩塵碎屍萬段,卻又碣于淩塵所在的地方他不能跨越。

靈魂不住的在三根大石柱的周圍尋找機會將淩塵打倒。

就在靈魂下決心放箭將淩塵射亡時,銀月升至高空,九個圍著大石柱的女了突的顫抖了一番,三根大石柱同時泛起淡淡的紅光。

隨後,三道紅光一起照在淩塵身上。

頓時,淩塵就像一個覆蓋在萬丈光芒的仙女般。

靈魂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這麼多年來都未曾出現過的異像。

握箭的手垂了下來,不敢輕易妄動。

當局者迷,淩塵一點也不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常,一心想著怎麼樣才能逃離。

趁靈魂驚愕發呆,借著超人的輕功從來時的路飛走。

當靈魂醒悟時,淩塵已經連影子都看不到。

「你說什麼?真的出現了那種異像?」空曠的大殿上,墨曜宇借著一邊扶手作枕頭,慵懶的半躺在那張高高的帝王椅,一雙腳搭在另一邊的扶手上方,披著一頭銀白的秀髮,側頭望著底下跪著的靈魂。

毫無血色的臉因剛才有點激動的講話而驀地泛起淡淡的紅。

「是的!」靈魂低下頭回答。

「那……她人呢?」聲調平和中帶點驚喜。

砰一下,大殿響起了靈魂跪下時膝蓋與地面接觸的聲音。

「屬下失職,她……逃了!」靈魂重重的跪下向墨曜宇贖罪

「逃了!?」墨曜宇臉上的小紅潤涮的一下不見了,半眯著雙眸,重複著靈魂的話。「若再有一次讓她逃掉的機會,你自己去刑房領刑吧!」

「是!」

靈魂離開了,偌大的殿堂又只剩下墨曜宇一人。

墨曜宇從帝王椅上站了起來,銀白色的長髮也跟著被抽離帝王椅。

一雙蒼白得近乎無血色的手伸到帝王椅後端,輕輕的按了下按鈕。

牆體轟~轟幾聲響過後,帝王椅後方牆上出現了一幅美人畫。

「呵~她來了,你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我,把她給送來了。」墨曜宇深情的望著畫,任由銀白色的長髮灑落,黑曜的眼眸蘊上一層薄霧,慘白的面孔帶著絲絲憂傷,十根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抓在椅背上,抓得青筋都冒出,墨曜宇都沒有鬆手。

「你怎麼會在這裡?」從靈魂箭下逃離,剛回到客棧,淩塵就看見杵在窗前的氐裕。

「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沒有正面回答淩塵的問題,氐裕反而向她提問。

「任務完成,便回來。」從第一次跟氐裕見面,淩塵從來不想給好臉色他看。

「你確定任務完成了?」氐裕似是質問,又似嘲笑。

淩塵狠狠剜了他一眼,徑往凳子上坐下,自顧自己的倒了一杯茶喝,完全當氐裕是空氣。

「計畫有變,你,除了接近常鶚跟墨曜宇外,還得令他們愛上你。」氐裕不知是習慣了淩塵的冷淡,還是對她的態度不在意,無視淩塵的黑臉徑直將命令說出。

「這是主上的命令!」未等淩塵吐出半隻字,氐裕又道。

「我知道了!」淩塵又呷了一口茶,茶水的冰涼澆去了一點淩塵的不待見氐裕的情緒。「沒事你可以離開了。」

「呵~翅膀有點硬了。」氐裕帶著戲謔的口吻,調侃著淩塵。

淩塵乜斜了一眼氐裕,知道這個人又找到侃的感覺,又想要調侃人了。

別看他執行任務的時候,凍得像一塊冰似的,平時卻是一個嘻嘻哈哈的人。

既然不待見他,倒不如將他抹出眼底。

想著,淩塵突的一下站起來,徑直向門口走去。

「喂~你……」看著淩塵消失在門口身影,氐裕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淩塵的時候……

氐裕無聲的歎了口氣,隨後低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說完,驟的從窗戶離開。

淩塵再次回到客棧的時候,黎明剛伸出它那紅彤彤的頭顱。

累了一天一夜,淩塵身子一粘上床,就睡著了。

剛經過一場暴雨的洗滌,矮小的平房屋簷邊緣滴答滴答地湊著雨後樂曲,整個平房不復之前的陳舊,宛若好玩的娃娃踩踏泥坑後換來一身泥濘被媽媽沖洗後的乾爽。

「媽媽……」淩塵興高采烈的踩踏著泥坑,不顧那濺上身的泥濘,奔至廚房尋找媽媽。

「媽媽……」門哇嘎一聲,被推開,映入淩塵眼簾的是一片漆黑。

驀的,大片大片的黑暗圍堵著淩塵,無數惡魔張開那黑漩吞噬的大口向淩塵撲來。

逼得淩塵立馬轉身奔跑逃離。

那黑暗似咬著淩塵的衣尾般,淩塵每跑至一處,那裡的光明就跟著漆黑,而且還夾帶著高吼的尖叫。

淩塵拼命的跑啊跑,跑啊跑。

一邊跑,一邊張大嘴呼喊,奈何喉嚨似是被什麼堵住般,無論淩塵怎麼喊,都吐不出半點聲音。

淩塵只好不斷的跑啊跑。

在淩塵感覺腿跑得快要斷的時候,連僅有的光明也被黑暗吞噬了。

突的,一個黑色的大漩渦出現在淩塵面前,驟的一下,將她捲進去。

「不……」淩塵忽的一下睜開眼,驟的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喝了它,會好點。」聽到有人講話,淩塵如被人催眠,機械的接過聲音主人遞過來的杯子,半絲疑慮都沒有,將杯裡的水喝了下肚。

「將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水的冰涼喚醒了淩塵的思緒,她兩手握著杯子,看向來人。

「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常鶚將淩塵手中的杯子拿起,放回桌面,隨後毫不客氣的在凳子上坐下,冷毅的看著淩塵。

淩塵沉默了,對於恩人,淩塵不能,也沒有反駁的餘地。

「上次說的,你……」常鶚主動跳過淩塵被惡夢驚醒的尷尬,單刀直入主題。

但,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面前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女子,令常鶚冷不起心來,所以,常鶚停頓了,但,他知道淩塵會明白話裡的意思。

「將軍請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中。」淩塵也沒有跟常鶚說昨天晚上在瀾山處看到的異常,而常鶚也只是要求淩塵接近墨曜宇而已。

所以,淩塵‘一切盡在掌握中’這個回答並沒有忽悠常鶚。

淩塵低頭望著空空的雙手,握杯的手勢還在,杯卻離開了,剛才那個夢雖然恐怖,但似乎也預示著淩塵,若不在對的時間學會珍惜,一切美好就會像夢裡的她一樣被捲入黑色漩渦。

想到這,淩塵扭頭對上常鶚那張冷毅的臉,望入那深潭般的雙眼,幽幽道:「我能有個要求嗎?」

「說,只要跟計畫無關,我都答應你。」常鶚背負著雙手,答應得很是爽快。

只是,聽了常鶚的話,淩塵的心涼了一半。

原來她跟常鶚的關係一切緣於計畫。

但,淩塵還是開了口:「我想要你陪我過幾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當然,不強求。」

也許,常鶚沒想到淩塵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冷毅的臉上布上一層驚愕,但也只是一瞬間:「好,我答應你。」

「那,就明天開始吧!這客棧附近有個瀾山湖,瀾山湖對面有一個小村莊,我們就到那……」

「好,明早黎明時分,我們出發。」

兩人約定好,便無話。

「將軍……」門外突然響起常鶚護衛獨傲的聲音。

「將軍,王爺剛才捎到一個口諭,今晚瀾山庭園設宴,有請將軍前往!而且還要將軍帶上淩塵姑娘。」常鶚隨著聲音出了門,門剛被關上,獨傲便貼在他耳邊道。

「我知道了。」常鶚看了一眼那扇將他與淩塵隔開的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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