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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語:有沒有人知道,沒有愛的兩人為什麼會走到一起;相愛的,反而被分開。】
瀾山庭園,風淩軒小院中。
墨曜軒杳然的望著面前的淩塵,不覺,有點風中淩亂了。
光耀刺眼的眼光傾灑在高大的梧桐樹上,由梧桐樹的縫隙中穿梭到躺在貴妃椅上正吃著葡萄的淩塵身上。
盛水果的桌面,甚至地面上,全都是淩塵扔的皮屑果核。
這就是皇兄看中的女孩,這就是皇兄以權勢甚至不顧有可能與當朝權勢將軍對峙,硬要回來的女孩。
不行,他一定不能允許這樣的女人跟在皇兄的身邊。
想著,墨曜軒大步流星走到淩塵身旁,居高臨下乜斜她。
剛吞完顆香甜葡萄,淩塵還未從那種甜絲絲的味覺回過神,就感到一個高大的黑影遮住了她灑落在身上的明媚陽光。
淩塵眯著眼,也不起身,就這麼斜睨擋住她溫暖的人。
淩塵與墨曜軒兩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互相斜睨著對方,似乎誰先開口,誰就輸。
啊……
看著看著,淩塵頓感無聊,毫無形像的大大的打了一個呵欠。
「你……你這個妄婦,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點家教規距都沒有。」墨曜軒看到淩塵那絲毫沒有一點雅觀的呵欠,臉部不由抽搐。
「你……你這個莽男,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點男人風度都沒有。」淩塵捏著嗓音學著墨曜軒說話的語音,最還還很不客氣的捧著肚子就這麼躺在貴妃椅上哈哈大笑起來。
因為,淩塵感覺,自己的語調,越學,越像宮裡的太監。
「你~~」墨曜軒一時間語塞了。
他憤憤惱怒的看著眼前將風淩軒整得邋遢得像土雞窩般的淩塵。
「這位公子,若你要演繹你的口氣能力,請繞道到王爺的舞臺,我相信,在那裡,一定會有你需要的觀眾。」玩了一會,淩塵覺得膩了,不想再跟面前的男子玩下去,直接下逐客令。
「你~你~你……」一連三個‘你’字,表示墨曜軒現在被氣得不輕。
從來沒有,即使他是一個不待見的王爺,從來也沒有一個人這麼直接蔑視他。
須臾,墨曜軒就像一個爭不到糖吃的孩子般,撿起腳邊的果核,向淩塵扔去。
「軒!」一道威懾的聲音及時響起,免去了淩塵被果核親吻的場面。
墨曜宇踏著大步,人未到,聲先揚,遏制了墨曜軒發飆。
「皇兄,她……」墨曜軒扔掉手中的果核,像個小女孩般跑到墨曜宇面前告狀。
「她是你嫂子!」墨曜宇輕輕的拋了一句話出來。
可是,就這麼輕輕一句,弄得原來撒嬌扭捏的墨曜軒頓住了身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望了一眼淩塵,又轉眼瞪著墨曜宇。
也是這麼輕輕一句,害得淩塵從貴妃椅上蹦了起來不單至,還因為‘蹦’這個動作,重重的跌倒在地面。
「皇兄,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墨曜軒完全不苟同墨曜宇剛才所說的話,所以,希望皇兄剛才所說的那句話是誤說。
淩塵卻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自從她進入瀾山庭園,她就去掉一切古代人所喜愛的女子三從四德。
而且,除了每天洗澡這個習慣淩塵改不了外,她都將她所住的風淩軒裡裡外外,全弄得邋裡邋遢。
她就想,王爺是不會喜歡邋遢的女人。
或是,就算王爺喜歡,王爺的親人也不喜歡。
這不,就遇上一個了。
可是,在墨曜宇說出‘她是你嫂子!’這話時,淩塵有點崩潰了。
這不是把她的計畫打散了嗎?
淩塵不由對上墨曜宇那杳然的眼眸,翦水眸似帶著火星兒般瞄了他一眼。
只是,就在這一眼中,淩塵的小心思癟了。
椐她這幾天暗中對這位王爺的調查所知,墨曜宇是一位從來不按牌理做事的乖張王爺。
雖說人前皇帝老兒一點也不寵他,可,也沒聽過皇帝老兒有冷落他的意思。
墨曜宇就這麼不溫不火的在耀羽國生活著。
「來人,把這裡收拾乾淨。」既然看不穿,鬥不過,淩塵將一身異常的動作轉換為讓人以為她是看到王爺的到來的阿諛奉承。
很快,婢女小倩就來打掃。
淩塵幾人也碾轉到不遠處的涼亭。
「這茶真的很特別。」墨曜宇修長的手指扣著晶瑩光澤的茶杯,似深思,又似讚賞的輕輕蕩漾著杯子。
「是啊,是啊!皇兄,我從來未喝過這麼可口的茶水。」似奉迎墨曜宇的話,又似真的對茶水很喜愛,墨曜軒大口大口的喝著杯中的茶水。
只有淩塵一動不動的輕蹙眉頭,望了一眼面前兩兄弟的表情,隨後微低頭看著手裡被那兩兄弟同樣讚歎的茶水。
‘這個小倩真不愧是墨曜宇的人,這奶茶她昨天才沖出來的,今天就被弄出來見人了。’淩塵不由感歎身邊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人。
「那個~嫂子,這看起來不像茶,喝起來更不像茶,為何剛才小倩說它是茶啊?」墨曜軒捏著手中的空杯子,舔了舔嘴角,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問道。
聽了墨曜軒的話,淩塵一記眼刀劈向墨曜軒,若眼神可以殺人,估計這下墨曜軒已歸西了。
但,過激的駁語並沒有從淩塵的嘴裡迸出。
隨後,淩塵深深的望了一眼墨曜宇,意思很明白,叫他管管他弟弟墨曜軒的嘴巴。
「茶喝完了,怎麼,還想留下來看本王和你嫂子調情?」看似接到淩塵的提示,墨曜宇啟口趕人,那柔和的臉毫無半點表情,令人看不出他是生氣還是高興。
「呵呵,不敢不敢,皇兄,我這就走。」墨曜軒又舔了舔嘴唇,依依不捨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看著淩塵杯裡未喝完的奶茶,邊走邊道。
「這幾天的日子挺閒雅的。」墨曜軒的身影一消失在兩人的眼線,墨曜宇就道。
「托軍師……」淩塵想說托墨曜宇的福,但一說到軍師兩個字,淩塵頓住了,因為她想起面前的男子是一個王爺。
很想不明白,又很是一件稀罕的事。
從來沒有一個王爺可以委屈在將軍之下,身兼軍師之職。
難怪人人都說這王爺乖張。
「對不起,奴婢不知道該稱呼你軍師,還是王爺。」淩塵將眉頭舒展開,輕抿了一口奶茶,嘴上道不好意思,神情卻諷刺墨曜宇好好的王爺不做,卻屈於別人靡下做軍師。
「你看似很計較那句‘嫂子’」看似不想,更似不屑回答淩塵的問題,墨曜宇直接拿淩塵的短來開刀。
「奴婢跟王爺沒任何關係,請王爺別無的放矢。」說起‘嫂子’淩塵心底就有點冒火,真不知這個墨曜宇存的什麼目的,將她軟禁起來不單至,還說她是他的人。
估計也是墨曜宇的這個態度,所以這幾天,無論淩塵將風淩軒弄得多麼骯髒,毀了多少家俱,那些下人都沒敢吭半聲的將所有東西恢復原樣。
「那,你以為本王是隨意讓一個女人回來住的?」墨曜宇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淩塵的問題,更沒有被淩塵的那點小冒火激怒,反而丟給她一個讓人深思的問題。
「奴婢以為,王爺讓奴婢來是為了伯牙琴。」為了不想再在‘嫂子’這個問題上糾結,淩塵更換了一個話題。
只是,淩塵不知道,她不轉過話題還好,這一轉換,又換到了伯牙琴上,令得墨曜宇原本平靜無波瀾的表情起了絲絲暗浪。
淩塵不知道,伯牙琴是墨曜宇的逆鱗。
「伯牙琴弦續好沒有。」墨曜宇的聲音比剛才冷了一層。
「說!伯牙琴弦續好沒有?」看淩塵沒有及時回答他的問題,墨曜宇謔的一下起身探前,捏住淩塵的兩頰,又大聲喝了淩塵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