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風月
img img 極品風月 img 正文 第五章 九龍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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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興丹來降 img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瀾蘊戰甲 img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全面阻截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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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大人不在 img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歷經三世 img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五鬼鎖心 img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合縱連橫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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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不懂風情 img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狂濤劍術 img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絕代佳人 img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東樓魁首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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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九龍玉令

也不知睡了多久,唐寂空首先醒來,見臥處溫軟舒適,甜香襲人。公羊希俊躺在身旁,仍熟睡如死。這麼多天來,他過著顛沛流離,出死入生的生活,從未享受過一天。知道是在夢中,多挨一刻是一刻,兀自捨不得睜開眼睛。忽聽身邊有女子說話的聲音。一個道:「他們服了師父留下來的靈丹,早該醒了,為什麼還不見動靜?」另一個道:「先別驚動他們,讓他們多睡一會,自然會醒的。」

唐寂空聽出二人聲音婉妙非常,猛然想起剛才是在大海中,拼命掙扎,不由大叫一聲,醒轉過來。睜眼一看,見自己睡在一個軟榻上,身上蓋著錦衾。兩名少女雙雙含笑,站離身前不遠。正準備拍醒公羊希俊,剛一起身,突然見自已穿著一套乾乾淨淨的月白小衣,「啊」的一聲,又將被子蓋在身上,驚道:「我怎地換了衣衫?」他記得自己穿的是一套粗布內衣褲,穿了多日,早已破爛污穢不堪,現在身上所穿,著體輕柔,也不知是綾羅還是綢緞。

其中一名年少女子笑道:「昨天晚上,師父帶你們回到穀中,你們一直昏迷不醒,我和師姐服侍你們洗澡更衣,你們都不知道麼?」唐寂空大吃一驚,抬頭見二人人美似玉,笑靨勝花,不由得心中怦怦亂跳。

公羊希俊艱難地睜開眼睛,立即閉上,咕噥道:「我是在做夢,我是在做夢。」唐寂空以一貫手法拍他的臉龐道:「小俊!小俊!快醒來!」公羊希俊猛地坐了起來,左顧右盼,一臉茫然。正準備詢問,見唐寂空愕然摸往身後,面色大變道:「臭婆娘偷走了我們的寶劍!」公羊希俊以為他是說笑,探手摸往他腰背處,慘叫一聲,躺了下來,攤開手腳以哭泣般的聲調道:「完了!寶劍沒有,又成了逃犯……」話沒說完,橫裡飛來一件東西,正擲唐寂空臉上,他慘叫一聲,倒跌地上。

「師父!」二女齊身行禮道。公羊希俊駭然坐了起來,只見石室門口,白衣女俏臉若鋪上了一層寒霜,杏目圓瞪,狠狠盯著他們。唐寂空掙扎著爬起來時,才發覺襲擊他的暗器正是他們兩人的心肝命莫邪寶劍,一聲怪叫,重新收到背後衣內,一派視劍如命的可笑樣兒。白衣女冷哼道:「什麼寶劍,不要笑死人了,我只是看你那劍質地奇怪,才拿來看看。只有東方天武和你這兩個無知孩兒,才會當它是寶貨。」

唐寂空大喜道:「姑娘這麼想就最好了,嘻!昨晚我們總算救了你一命,雖說施恩不望報,但略作酬報總是應該的。姑娘可否給我們兩串錢,然後大家和和平平的分道揚鑣,好頭好尾。」

「啪!」

唐寂空再次拋跌地上,臉上現出清晰的五條指痕,當然是白衣女隔空賞了他一記耳光。

※※※

當天晚上,唐寂空和公羊希俊便離開了這紫玲穀。時直九月,正是深秋季節,滿山紅楓似火,黃葉如蝶,一片斑斕景象。崇山峻嶺之中,但見一條鳥道,上依絕壁,下臨深谷,若有若無,蜿蜒向南。

「小俊……你說咱們會不會遇上強盜呢?」

「你似乎很想遇上啊。」公羊希俊打量著唐寂空道。唐寂空嘿嘿笑道:「真的遇上,說不準誰搶誰呢。」

「就憑你那幾下三腳貓功夫。」公羊希俊笑道,「遲早被人一頓拳腳打死。」

「你老是說我功夫差。」唐寂空面紅耳赤:「我們那便宜師父卻說我根基深厚,悟性不錯,上次我一個打兩個,羽清羽靈兩個小道士還不是輸給我了。」

「呸。」公羊希俊大怒:「你還有臉說,羽清羽靈還不滿十歲,你有幾歲,你說,你有幾歲?」手指戳在他的鼻子尖上。兩兄弟正相互挖苦,突聽得遠處傳來烏鴉刺耳的聒噪聲,不由止住步子,驚疑不定:「老鴰子怎麼叫的恁得厲害。」

「前面是不是有什麼事?」唐寂空翹首前望。

「走,去看看。」說著步子一急,消失在山道盡頭。二人走了約莫三裡路程,眼前豁然開朗,前方出現了一片空地,再仔細一看,驚得他們差點跌下山谷。只見綠茸茸的草地上,橫七豎八倒著二十來具屍體,個個張口突目;脖子上一道創口,流出的鮮血被冷冽的山風凝成紫黑色。

「媽呀!」唐寂空呆了半晌,終於說出一句話。

「不要大呼小叫。」公羊希俊站在一具屍體旁,頭也不回,手上拿著一面玲瓏剔透的羊脂玉牌。

「怎麼回事?」唐寂空一顆心突突直跳,「你手上拿的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去?」公羊希俊將玉牌遞給他道,「奇怪!這些人怎麼都傷在脖子,啊,連傷口的深淺都一模一樣,就像用尺子量好了似的。」

「恩,好像是同一個人的手筆。」唐寂空邊端詳玉牌邊道。玉牌晶瑩通透,雕工若神,九條虯龍活靈活現,抱著四個泥金篆字:「如朕親臨。」公羊希俊道:「我們既然遇上,不如把他們埋了。」

「還是走吧!別管了!」唐寂空道。二人走了一程,翻過山梁,忽見清溪流淌,一道獨木小橋飛渡兩岸,橋那頭是一片山坳,數峰青山擁著三兩戶人家,嫋嫋炊煙隨風飄蕩。

「那裡有客棧耶!」唐寂空歡呼,手指著遠處一片青瓦房。青瓦房外掛著兩串燈籠,寫著「巴山客棧,賓至如歸」八個隸字。來到客棧前,還沒進去,一個店小二便迎了出來,打量道:「對不住,這裡有人包了。」二人大失所望,唐寂空對店小二道:「我們用過飯就走,小二哥可否通融一二。」

「這……」店小二有些猶豫不決。

「大家都是逆旅之人,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店內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小二哥,你讓他們進來吧。」

「是,是。」小二哥讓過身子,唐寂空大喜,率先沖進去。店內一張八仙桌上,坐著三個人,上首是一個白衣文士,手中搖著一把摺扇,右首坐著一名雄壯老者,紫黑臉膛,美髯及胸,還有一個中年漢子,濃眉虎目,背上負著一把九環大刀,看到唐寂空冒冒失沖進,眉頭微微一皺。

「三斤牛肉,三斤米飯,恩……還有一斤米酒,一碟菜蔬……」店小二看唐寂空和公羊希俊衣衫粗陋,微微皺眉,道:「對不住,小店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先買後吃,請客官先行付帳。」唐寂空伸手入懷,眼珠子幾乎瞪出來,一雙手上上下下摸了個遍,望著公羊希俊:「錢袋……錢袋不……不見了。」

「什麼?」公羊希俊叫了起來。

「嗯。」店小二一張臉頓時淫雨霏霏:「客官,小店可是小本經營,從不賒帳的。」公羊希俊怒視唐寂空。

「我記得離穀前還清點過,現在怎地就不見了呢?」唐寂空哭喪著臉,過了一會,忽然喜道,「有了,用這個抵債。」說著拿出先前從死人身上得來的那塊羊脂玉牌。

「九龍玉令!」八仙桌上三人一見玉牌,失聲叫道。白衣文士率先發難,出手如電,霎息間扣住了唐寂空的脈門。公羊希俊暗暗叫苦,又見抱刀漢子橫移三尺,堵住了店門。雄壯老者緩緩站起身,微微拱手道:「還請二位小兄弟說個明白。」

公羊希俊猶豫不決。白衣文士冷笑道:「你說!」手上使勁,唐寂空痛得大叫:「你……哎喲……幹嘛……哎喲捏我……哎喲。」

「你從那裡來的這塊玉牌?」白衣文士寒著臉說。

「你先放手……哎喲。」

「說!」

「再不說我廢了你這條膀子。」

「廢了……哎喲……我也不說……哎喲!」唐寂空痛得眼淚都流下來了,不過嘴裡依然強硬。公羊希俊不忍,一五一十將所見道出。

「走,你們帶我一起去現場。」

一行人匆匆而行,直到空穀。公羊希俊突然站住,長長吐了口氣,「就是這了。」他指著遠處,向身後呆若木雞的三個人說。

懸崖邊上,草木屍首,一切依舊,似乎並無人來。死寂片刻,撲通一聲,白衣文士突然跪倒在地,伏著那年輕人的屍體,放聲痛哭,別外兩個也跟著跪下,淚水止不住地落下來。

「這個年輕人是他們什麼人?他們哭得很傷心呢!」唐寂空揉著紅腫的手腕說。

「大概是他們的主子吧!」公羊希俊說。

「怎麼知道?」

「寂空你知道那塊玉牌上面的字是什麼意思?」

「朕……是皇帝的自稱,啊,就是和皇上駕到一樣的意思。」唐寂空恍然大悟。正說話間,突見抱刀漢子躍起,雙掌卷起兩道狂飆,打了過來。公羊希俊不及格擋,想也不想,一個懶驢打滾,向後翻滾,唐寂空卻傻了眼,一動不動,衣發被迎面而來的勁風激的向後飛起,這一掌來得好生淩厲。

「不是他們!」白衣文士攔住漢子道,「他們沒有這個實力。戚平你若仔細看看地上的痕跡,便知兇手只有一人。」抱刀漢子定睛細看,恍然有悟:「不錯,我還從沒看到這麼厲害的高手,不知是什麼來頭?」老者雙眉緊鎖,沉吟不語。

「再說。」白衣文士又道:「千歲此次為防意外,用的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以大路人馬行走三峽水路,自己暗中取陸路入川,為何兇手如此清楚,堵個正著?」老者頷首道:「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只怕我們三個也脫不了干係,哎,早知如此,我真該留在王爺身邊才是……」言下懊悔萬分。白衣文士點點頭,看了唐寂空一眼,又看了看少年的遺容,正要歎氣。突然渾身一震,猛地抬頭,直直盯著唐寂空,後者被他盯得心驚肉跳。

「端木先生,你還記得千歲五年前的模樣麼?」白衣文士盯著唐寂空,緩緩道。

「記得!」老者點頭道:「怎麼?」

「七分相似!」白衣文士喃喃自語:「若是如此……」老者順著他的目光,凝視唐寂空,也微微一顫,詫道:「實在奇了,經你這麼一說……莫非……」他望向白衣文士,意似徵詢。白衣文士頷首。

「魚目混珠麼?」老者神色凝重。

「嗯!」白衣文士雙拳緊握,身子微微發抖:「以假亂真。」老者略一沉吟,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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