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若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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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第二日駱知心醒的比較晚,醒來之後很久,才明白自己已經不在那個車水馬龍的現代了,想起了林君若。他是真的哭了嗎,那個冷酷如冰山,滿腹詭計的腹黑小子,真的是因為她哭了嗎,駱知心有一瞬間的恍惚。直到香羅喚她,才發現自己走神了。

「不好意思,走神了」

駱知心拍了怕額頭,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香羅想竭力忍住自己的意外,驚詫之情。昨晚少爺離開房間時臉上竟是帶著笑的,這本就對她來說是難以置信的事情。此刻這個女子,竟然大白天走神,然後毫不忸怩地向她道歉。

眼前的女子與子韻小姐在外貌上沒有什麼差別,只是仿佛又比子韻小姐還要美,不是外貌上的而是氣質上的,更加說不清楚,香羅只是覺得眼前的女子,雖是頂著小姐的身份,卻又完全的沒有那些小姐的架子,氣勢。卻反而讓人更加想親近,但又不敢輕視,無法靠近。

駱知心微眯了眸子,打量著眼前的丫頭,昨日並沒有仔細瞧,今日仔細看,便發覺這丫頭是個美人坯子。比現代的那些人工打造的美女明星順眼多了。

今日這丫頭,穿了一身鵝黃衣衫,杏眼桃腮立在那裡亭亭玉立,猶如一株悄然綻放的迎春花。夏子墨既然派她來照顧自己,便是他絕對可信任之人了。

此刻這丫頭毫不顧忌地打量著自己,完全沒有一個丫頭該有的怯懦,恐懼。靈動的眸子,安靜卻充滿光芒。膽大,心細,或者還加上忠心?駱知心在心底給她打著分,可是也明白她也絕不是自己的朋友。

「香羅?」

「奴婢在」

「以後請多關照」

駱知心輕眨雙眼,將香羅所有的神色都盡收眼底。此刻她還是一個人,香羅,也是同事關係,畢竟她們好像都在為夏子墨做事。

整整一個上午,香羅為駱知心講解這個時代的跟夏子韻有關的事,不外乎夏家的背景,這時代普遍人人皆知的事情,還有就是她即將要嫁的人,鼎鼎大名的澤王爺。

這時代分為南北兩個國家,南雲國,北穆國,而夏家在北穆國是享有盛名的宗族,夏子墨的曾祖父便是當朝皇帝的老師,而如今的夏老爺便是當朝大學士,也是現如今太子的老師。夏子墨本人更是太子從小到大的的玩伴。

聽到夏子韻還有老爹時,駱知心還是吃了一驚的,因為從醒來到現在,一直是夏子墨安排一切事情,讓她以為這裡便只有夏子墨一個人。可是現在知道夏子韻老爹健在,還有個大娘,便是夏子墨與夏府二小姐夏子雅的生母。這些人在她出事,不,夏子韻出事後沒一個現身的,夏子韻在夏家的地位也就可見一斑了。不被愛的孩子啊。駱知心在心底慨歎了一聲。

關於未來的夫君澤王爺,香羅說起時,更是帶著無比複雜的神色。澤王爺名諱穆辰熙,這個名字香羅不敢說,是駱知心逼迫她寫出來的,由此駱知心還得到了另一條資訊,香羅識字。這對於一個丫頭來說實在是不一般,由此香羅在夏子墨面前的地位怕是比自己想像中還高。

澤王爺十五歲帶兵出征,以五千精兵大敗南雲而一舉成名,此後帶兵征戰掃平北穆周圍的小國和部落。帶兵風格,雷利狠決,在軍中極受將士愛戴,且在兩大國間享有威名。現如今受封澤王爺,是眾皇子中唯一個封王的。現年二十歲,未娶妃。關於這個原因,香羅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駱知心,因為那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澤王爺對舅父家的表妹沈如兒情根深種,無奈沈如兒身子病弱,所以澤王爺多次求皇帝賜婚不果,而老皇帝賜婚他也總是一口回絕。澤王爺曾為了自家表妹采藥深入雪山三天三夜,世人皆道澤王癡情。如今聖上突然賜婚夏府千金,他竟然同意了。關於這個原因沒有人知道。

現在整理搜集到的資訊,不受寵的夏家大小姐夏子韻奉旨與早已心有所屬的冷酷澤王成婚,夏子韻無法接受,而婚期在即,便投湖自盡,結果駱知心穿越而來。啊這世界真瘋狂。這都是什麼事啊,

駱知心倒在床上揉著腦袋,還沒想就感覺頭疼。那一世,為了自己心中那不平的鬱氣,算計著身邊的人,奪回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可是好像又失去了某些重要的東西,最後的最後也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所以便是厭倦了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只想自由自在的過著隨心所欲不逾矩的日子,可是,貌似又是不行的,啊,真是麻煩,駱知心原本就是怕麻煩的人,此刻只想著,這一切都是場夢就好了,她可真的不想捲入毫不相干的麻煩漩渦。

門外有人敲門,香羅朝駱知心投來警覺的一瞥,駱知心會意地在床上躺好,夏子墨的要求她必須儘量少見人。

門開了,香羅似乎在給某人行禮。只聽香羅道

「二小姐好。」

駱知心聽到有腳步聲,輕細,柔弱。

「嗯,姐姐可曾醒過來?」

來人的聲音帶著少女特有的甜美,柔婉的讓人身心都覺舒服。駱知心瞟了一眼,便在心底驚歎好漂亮的女孩,輕靈脫俗,眉目嬌媚的柔弱,惹人愛憐。香羅平淡的聲音回道

「大小姐醒過來一次便又睡去了。」

「哦,你可要好好照顧姐姐,後天便是她大喜的日子,」

「奴婢知道。」

駱知心閉著眼有些不耐煩。看來這個夏子雅還是挺關心這個姐姐的可是,為甚麼在她的語氣裡,竟感覺不到絲毫的真心,反倒是讓人感覺極端不舒服,正思忖間夏子雅發話了

「香羅,你先出去,我要和姐姐單獨待會兒。」

「這二小姐,少爺吩咐過奴婢要寸步不離守著大小姐的」

香羅的語氣有些遲疑,卻也是不卑不亢的說了出來,駱知心心下有些奇怪,為何要這般吩咐,難不成還有什麼內幕?夏子雅?要防著她嗎,而且從香羅剛才的態度,駱知心知道,香羅不太喜歡這個二小姐呢。

「你這丫頭,竟敢頂嘴?不想活了是嗎!、」二小姐語氣裡的怒氣凜冽地爆發出來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是剛剛柔弱的樣子。香羅似乎是有些後悔了惶恐地辯解著

「奴婢不敢,」

「我只是想多看看姐姐而已。」

夏子雅的聲音緩和些。香羅識趣地退出去了,連帶著夏子雅的丫頭。吱呀一聲,門又關上了。屋中只剩下駱知心和夏子雅兩個人了。駱知心決定挺屍到底,同時也有些好奇這個妹妹會做些什麼。

夏子雅移步到了床邊,俯視著床上躺著的女子,約為蒼白的臉上帶著病態蒼白的美,還是這樣,即使是病了,夏子韻還是這樣美,從小到大有夏子韻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人注意到她夏子雅。可是這賤丫頭憑什麼是她夏子雅的姐姐,搶了她夏家大小姐的稱號不說,更是搶了軒哥哥的心,但她一直不受爹爹喜歡,在府中也是受盡自己的欺侮,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要嫁給軒哥哥了,要當太子妃了。這麼多年的委屈,這一次都算清了。想到這裡,夏子雅心中升騰起強烈的快感,報復的快感,這一次,她只是稍稍刺激了她一下,她便去投了湖。就算沒死又怎樣,她就要嫁給那個冷酷暴戾的澤王爺了,而天下人皆知那澤王爺喜歡的是自己表妹,她嫁過去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真是,真是太痛快了.雖然自小到大,爹爹,娘親最疼的一直只有自己和大哥,可是,沒有什麼比現在更加大快人心的。想到這個女人,此後便會跌在痛苦的深淵中,萬劫不復。夏子韻便止不住低笑出聲

「夏子韻,我要當太子妃了,我要嫁給軒哥哥了」

「夏子韻,你好好的去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吧,我會代替你照顧好軒哥哥的。」

「夏子韻,你不是很確定軒哥哥喜歡的是你嗎?可是現在他要娶的人是我了。」

「夏子韻,我們同一天出嫁,不同的是,我會得到幸福,會得到軒哥哥的愛,而你會被那個冷酷的王爺折磨致死。」

咳,咳,夏子韻你還真可憐,連自己的妹妹也希望你死呢。沒想到你還和太子,那個什麼軒有一段情,可是那人好似對你無意,也不是救你出困境的良人。看來夏子韻投湖還有這種背景啊,真是複雜。可是這個夏子雅要炫耀到什麼時候啊,好煩啊。要不要讓她打住呢?駱知心想著,便顫動著睫毛,幽幽睜開雙眼,對上眼前人。

夏子雅見床上的人突然醒轉過來,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直直地看著自己,竟然讓人心底無緣由的慌亂開來,這樣清幽似水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這是夏子韻嗎?明明是,又好像不是。一瞬間,夏子雅不知所措的不知怎麼辦才好。床上的人幽幽開口,神情恍惚

「妹妹?」

夏子韻吃驚的盯著眼前的女子,心底懷疑她是否聽到自己剛才的自言自語,可是還見那人臉上一片茫然的神色。這個是夏子韻嗎,怎麼變成這樣了,難道是在湖裡喝了太多水,變了性子?

駱知心一臉無辜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女子,見她一會兒懷疑,一會兒震驚,一會兒恐懼,心底好笑,看來她是被自己嚇到了,此刻心底是忐忑不安的吧。這邊夏子雅還在呆愣中,門又開了。

駱知心又皺了皺眉頭,這次來的不只是夏子墨,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和一個同樣年齡的夫人,中年人下頜上有一些鬍鬚。真個人寬眉修目,一看便知年輕時定是個英俊的男子,那夫人雖已是眼角有了皺紋,可是自有一股風韻猶存。不用說這便是夏子韻老爹,後娘了。夏子墨一進屋便見到夏子雅,,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目光掃過駱知心,面無表情。眾人誰都未開口說話,還是那婦人打破了沉默開口道

「雅兒怎麼在這裡?」

駱知心在心底嘲笑了一下,還真是直白,來夏子韻屋中,開口竟是問夏子雅。夏子雅撒嬌似地挪到婦人身邊,拉了她的衣袖撒嬌道

「我來看看姐姐嘛,爹爹,大哥怎麼也來了?」

「哦,是嗎,那子韻可有好些。」

那婦人走近了幾步,似是對著駱知心說話的,語氣裡明顯的敷衍讓駱知心覺得厭煩。駱知心並未回答而是觀察著夏子墨,和那中年人的表情,中年人自進屋後,便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駱知心,很好奇,夏子墨已經告訴他事情的經過了嗎,看樣子是啊,駱知心還在神遊天外,便聽到夏子墨冷淡的聲音響起

「子韻,娘問你話呢?」

駱知心茫然地回頭,看著夏子墨,心裡推論到,看來她的真實身份只有夏子墨和這夏老爺知道了。於是順從的開口道

「謝謝大娘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說話時臉上仍帶著一片茫然,病態羸弱,讓人一看便覺她還未好。夏夫人看了也是故作心疼的囑託她好生休息。便帶著夏子雅離開了,而夏老爺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臨走時深深地看了駱知心一眼,而後又看了夏子墨一眼。

駱知心在心底感歎著真是冷酷的一家人,惡毒的妹妹,虛偽的後娘,冷血的老爹,嗯,還有冷淡的大哥,嗯這樣的一家人,夏老爺幾乎是沒有任何表情,問都不問一句,這讓人很懷疑,夏子韻真的是這家的女兒嗎。唉,可憐的夏子韻,不,悲哀的夏子韻,竟是生在這樣的家庭。真是冷血的一家人。駱知心勾了勾嘴角。

「你笑什麼?」

夏子墨平淡的聲調響起,提醒駱知心,周圍還有人。駱知心回過頭掃了一眼夏子墨,心裡暗忖他又有什麼事。不耐煩地回道

「沒笑什麼,你有事?」

駱知心說完,又懶洋洋的躺倒在床上了,絲毫不顧及周圍還有一個大男人,儘管他的身份現在是她哥哥,可是實際上一點關係也沒有。

夏子墨抽了抽嘴角,最近他的脾氣越來越好了。這個女人似乎從來沒在意過他。剛剛面對家裡的人,她沒有絲毫的慌亂膽怯。跟著他的暗示說著該說的話,表情也裝的很像,大病初愈後神色茫然,無知,乖巧懂事。

可是那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是那樣一片清明,沒有絲毫多餘的感情,看不出喜怒哀樂,仿佛沒有任何情緒,這兩日她該知道子韻在這個家的地位,還有子韻過的日子,可是沒有同情,沒有憤怒。仿佛她說的話,她面對的人都不存在,唯一看見的是那微微勾起的唇,嘲諷的笑意,仿佛在看一出鬧劇,一出完全與自己無關的鬧劇,看他們這些人怎樣虛偽地演繹著可笑的鬧劇。

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夏子墨再次露出複雜的神色,駱知心,駱知心,你當真是一點都不在意,還是你本就無心?

駱知心斜睨著眼前的帥哥,夏子墨臉上變換的神色她不是沒看見可是,那有如何,還是與她無關。夏子墨只是呆呆的看了駱知心一會兒還是走了,雖然駱知心感覺他是有話要說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什麼都沒說的走了呢?

現在情報也搜集的差不多了,該想辦法了,啊,這複雜的古代,她該怎麼面對呢,想一下就頭疼啊,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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