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年時間為限,如果這一年內,你能用你的真心、你的愛感動我,那我便為愛而留!否則,一年後,你必須無條件放我離開,並給我一百萬白銀和一座雅致的庭院作為補償。」
自古男人多薄情,尤其還是皇家之人,又能有幾個會真心以待。淩菲也是料定這點,所以才會故意這樣說,想讓他知難而退。
如果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那就聽天由命吧。反正看他這樣,讓他現在放她走是不可能的了,就暫時先留下再慢慢從長計議吧。一年後,要麼收穫愛情,要麼重獲自由,怎麼算都不吃虧。淩菲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卻不知未來本就是無可預料。很多時候,由得你開始,卻由不得你結束。
「沒想到我的菲兒,竟還是個小財迷。行,我答應你,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為我留下。」皇甫澤熙看著她一臉狡黠的可愛模樣,胸有成竹的回應著,原本的暴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她只是暫時答應留下,但他對自己有信心。畢竟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即便一年到期後,她執意要走的話,他到時再想其他辦法讓她留下便是。皇甫澤熙暗暗想著。
「那就拭目以待吧!」
見他前一分還凶巴巴的樣子,這會兒卻喜笑顏開。淩菲不由感慨:誰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這男人翻起臉來也一點都不比女人慢好嗎。
「那這一年裡,你不會趁機偷溜吧」皇甫澤熙又不放心的問了句。
「殿下大可放心,淩菲既然說得出就必然做得到。再說我區區一個弱小女子,又能逃到哪兒。倒是殿下到時可要信守承諾才是。」
想到再過一年,她就真正是自由之身了。或許還不用一年,男人向來都是喜新厭舊的。說不定過不久,他新鮮勁一過,巴不得她離得遠遠的。淩菲這樣想著,卻不知是喜是悲。
不過至此,倆人算是達成了共識。
淩菲想著古代女子向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如果要她一天到晚悶在屋裡,她肯定會發瘋。看他此刻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又連忙補充說道……
「有點我得提前聲明下:這一年裡,對外,我會扮演好你梅妃的角色。但對內,你可不能干涉我外出的自由或強迫我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尤其是上床。」
雖然倆人瞭解還不算多,但皇甫澤熙明顯能感覺到她和其他女人的不同。她一生氣就罵,有什麼不滿就說,不管是笑還是怒,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是那麼真實。他希望她能一如既往的保持這一份純與真,不要被深宮這個大染缸給傳染了。
「前面部分我可以答應你,但上床是何意?」皇甫澤熙一臉迷惑問道。
「就是不可以強迫我跟你那個……」
淩菲一時才想起在古代並沒「上床」這詞,但一想到那天晚上那些親密的畫面,卻又羞於表達。
雖然一開始他確實沒聽懂她的話,但見她羞澀得滿臉通紅的樣子,卻也大致猜到了她的意思。只是倆人初識這段期間,經常話沒說幾句就會吵得不可開交,氣氛一直都比較緊張。這會兒難得見她性子軟了下來,露出些女兒家的小嬌羞,便忍不住逗弄兩句。但不論是生氣的她、任性的她、狡黠的她,又或是此刻一臉嬌羞的模樣,都是那麼令他著迷。同時他也期待能見到更多不一樣的她。
「菲兒說的那個……是指哪個……」
皇甫澤熙忽然欺身上前,然後在她耳邊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慢慢說著。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起一絲邪魅的笑。那嘴巴一張一合,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的耳廓。
而隨著他那濕熱氣息的靠近,淩菲只覺耳邊一陣酥癢,頓時引得她全身僵硬,緊張得不能呼吸。明明之前她和秦風談戀愛時,偶爾也會有類似這般的親密碰觸,但卻從未像此刻這般感覺到心悸、害怕、又似帶著一絲小興奮。
皇甫澤熙看著她那緊張、無措的模樣,青澀得宛若未經人事的小女孩,眸中的笑意不僅更濃了幾分。
「是這樣嗎……」
只見他用原本受傷交握的手輕輕一帶她便轉了個身,手掌在瞬間鬆開的同時,另一隻手又快速的攬住那因重心不穩而向身後倒去的人兒,然後在她驚魂未定之時,一吻而下。
那因過度驚嚇而張開的小嘴,方便他更好的攻城掠地。他駕輕就熟的尋到內裡的靈舌,強勢的與之交纏、吸吮……品嘗著她口中的甘甜。
淩菲只覺大腦一片空白,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入侵。身體也漸漸發軟無力,閉著雙眼,舌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回應著,原本手中握著的瓷片也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到了地上。
感受到懷中人兒無意識的回應,皇甫澤熙心中大喜,勁舌更是動情的挑逗著,吻得越加賣力。而空閒的左手不停在她身上撫摸著,從臉蛋到細脖再到雙峰……漸漸的,他不再滿足於那隔著衣服的觸感,於是一把將她抱起放到旁邊的榻上,手心再次一揮,大門便‘哐’的合上,隨後大手便向衣領深處探了進去。
「不要……」
冰涼的觸感瞬間將淩菲驚得回過神來,她趕緊抓住那只準備「作惡」的大手說著。眼眸中還有一絲未褪的迷離,也是在這會兒,她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何時已躺在了榻上。
「菲兒……」
皇甫澤熙聽到了她的抗拒,但因情/欲已上心頭,他想要更多的碰觸以平息下腹的熾熱,嗓音也變得比以往更低沉沙啞。
「你剛剛才答應過不會強迫我的……」
雖然不可否認,在剛剛,她確實在他的攻勢下有些動情。但並不代表她此刻就接受了他,願意和他做那種事。
「真是只磨人的小妖精。」
皇甫澤熙聞言,看向她一臉似委屈又似在控訴的小模樣,戀戀不捨的輕啃了下她的唇瓣。而後歎息著,停下了所有動作。
淩菲見他真的放開了自己,趕緊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衫,然後退到了榻上另一邊角落。
皇甫澤熙見她一下躲得自己遠遠的,心中便有一絲不悅。
「過來……」
見他這麼說,淩菲不但沒過去,反而更是緊張的縮到了角落裡,環手交叉的抱著自己身體。
皇甫澤熙看她那神情動作,仿佛自己是個大色狼、採花賊,當下更不高興了。其實這小榻本身也沒多大,是平日用來午休或小憩時備用。這會兒看她這麼不配合,於是一把上前將那人兒一拉,她便準確無誤的坐到自己大腿上。
淩菲自然是不樂意的,掙扎著便要起來。
「菲兒乖……讓我抱一會兒就好……」
或許是皇甫澤熙此刻的嗓音太過好聽,又或者是他此刻的眼神溫柔得太過讓人著迷,淩菲果真乖乖的坐靠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而皇甫澤熙也順勢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輕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體香。
兩人靜靜的抱了會兒,直到淩菲無意中看到自己衣服上沾的血跡,這才想起他前面手受傷的事。
「殿下,你的手……」
「這稱呼我不喜歡,換一個」 淩菲話還沒說完,就被皇甫澤熙眉頭一皺的打斷。
原本很尋常的一個稱呼,但此刻,因為出於不同人的嘴裡,更因為太過尋常,所以皇甫澤熙聽著略有不滿。然後象徵性的輕咬了下她的嘴唇,以示懲戒。
「三皇子……」淩菲一臉疑惑的挑了下眉,轉而叫了聲。
誰知語音剛落,又被他咬了下。咬完後,還一臉認真的說了句……
「不對……」
這下淩菲也有點不樂意了,於是瞪了他一眼,沒好脾氣的說道……
「皇甫澤熙,你這是要鬧哪樣?」
這下,皇甫澤熙更是二話不說就咬了下去,力道比前面兩次還要重些,直到感覺到一絲血的腥甜才放開。
淩菲用手指摸了下發疼的唇瓣,雖不知道他突然抽什麼風,但為了少受點罪,不得不認真的想了下,繼而一臉詢問的叫道……
「阿澤?」
「阿澤……」皇甫澤熙一邊思考一邊輕聲呢喃著,似乎以前確實沒有人這樣叫過他。
「這稱呼不錯,獎勵你一下」皇甫澤熙心滿意足的又親了下她的嘴唇,只是這次不再像之前那麼用力。當他想再加深這個吻時,淩菲卻扭頭避開了。
「阿澤,你手上的傷還沒包紮呢!」
「一點小傷,不礙事。」皇甫澤熙說著,準備再一親芳澤,淩菲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巴,繼而說道……
「可是我餓了。」
「是嗎?正好我也‘餓’了……」
皇甫澤熙說著,又親了下她的掌心。驚得淩菲趕緊縮回了。
「阿澤,我真的餓了,早上起床到現在都沒怎麼吃過東西呢。」
看他兩眼發光,一臉的壞笑,淩菲便猜到他說的此‘餓’非彼‘餓’。於是連忙說道,言語中似有一絲撒嬌的味道。
皇甫澤熙聽她這麼說,看著窗外天色已近午時,這淩煙閣的奴婢竟然還未給她的菲兒準備早膳,頓時便冷下了臉。然後將她放到了榻上,便起身對外叫道。
「來人……」
「奴婢見過殿下……」秋月聽著殿下不悅的口氣,立馬強忍著不適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為何沒給梅妃準備膳食,你們就是這樣給主子當差的嗎」 皇甫澤熙怒氣衝衝的說著,神色威嚴的俯視著面前的婢女。
「奴婢知錯,求殿下恕罪,求殿下恕罪……」秋月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連聲求饒。
淩菲這會兒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剛突然變臉,是誤以為下面的奴婢們對自己侍候的不盡心,只覺一股暖流湧向心間。不過見那小丫頭嚇得不輕,趕緊拉了下他的衣袖出聲解釋。
「阿澤,不關她們的事,是我早上胃口不太好,所以才沒吃早點的。」
「怎麼胃口不好?是哪裡不舒服嗎?快傳太醫……」
皇甫澤熙聞言,連忙關心問道。那聲音出奇的溫柔,和剛剛的嚴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別,別,我沒事,用不著看太醫。我就是突然每天變成一個人吃東西有點不習慣。」
想起以前在家裡時,每到飯點一家人都會坐在一起,邊吃飯邊聊些近期的熱門話題或一些家常。可如今她來這古代也快半個月了,也不知家裡情況怎樣。不和爸爸媽媽會不會因為聯繫不上自己,擔心的吃不下睡不好。
皇甫澤熙聽著她話裡有話的樣子,想到書房那張特殊的雙人圖,誤以為她是又想起和那男子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不禁醋意大翻。
「你若不想一個人用膳,我可以陪你一起用。但不許你想其他不相干的人和事。」
其實他很想直接拿著那張畫像問清楚她們倆人是什麼關係,但同時又害怕她口中說出的答案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難道我和你在一起,連自己家人都不能想了。」淩菲說著,一臉不高興的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皇甫澤熙這才知道自己誤解了她話中的意思,那醋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連忙從她身後抱了過來,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哄道。
「家人可以想,其他人不許想。」
「你……」
「好了,不許再說了。」
皇甫澤熙霸道用手指輕堵住她的紅唇,那神情動作簡直跟霸道總裁上身似的。想到她這段時間都一直呆在屋裡,估計也悶了。於是便提議道……
「這段時間你一直呆在淩煙閣想必也悶了,正好過兩天宮中設宴,你到時陪我一塊出席,也當散散心。」
想到宮宴時可以見到蕊兒,皇甫澤熙不由得思緒萬千。似乎自從認識菲兒以來,他很少會再想起蕊兒。不知她現今如何,但願太子不會因為他的關係而遷怒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