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濃墨生香
img img 月色正濃墨生香 img 正文 Chapter 5 愛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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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5 愛很簡單

湛墨獨自一人坐在黑羽餐廳的頂級包房裡,他已經不止一次的看手錶,不知看到了第幾次,一個身影才姍姍進入包房。

湛墨已經有近半年沒有見過這個傢伙了,他戴著金邊眼鏡,如同白玉一般的臉上掛著隨意的笑容,透明鏡片蓋住了狹長的丹鳳眼,卻掩不住他眼中戲謔的神采。白玉男子隨手將米色外套丟在椅背上,穿著單薄針織衫的他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凝視湛墨:「阿湛,好久不見了。」

這家餐廳是湛墨的資產,這間包房更是他專門請人設計裝潢的。整個包房用巨大的玻璃砌成,特殊的材質令包房內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卻對裡面的構造一無所知。

湛墨瞥了對面的白玉男子一眼,冷冷開口:「聽說你在英國被員警纏上了,北悠,你做事情越來越不俐落了。」

皇北悠無所謂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不緊不慢的品了一口紅酒:「82年的拉菲,你的品位果然沒什麼改進嘛。你的冷臉還真是萬年不變,最近剛招了個學心理的小丫頭當助理,要不要她給你松松面部麻痹的肌肉?」

湛墨抿唇不語,只靜靜地把玩手中的紅酒杯。半晌,他開口:「最近的事情你聽說了吧,又有人放著安穩日子不過偏偏要出來找死。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半個月之內你把事情了結掉。」

皇北悠聳聳肩,滿臉輕鬆的朝玻璃外張望:「阿湛,那不就是皇朝的程子哲。」說完他朝一個方向努了努嘴。

湛墨本來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卻不想竟剛巧看到程子哲為銀月拉開椅子,親昵扶著她落座的場景。他沒來由的一怒,一用力便將手上紅酒杯的脊柱生生掰斷,手上劃了個口子,頓時湧出血來。

「阿湛,你認識那個女孩?」皇北悠輕飄飄的問道。

湛墨沒說話,任由皇北悠扯過餐巾為自己止血。良久,他說:「北悠,我要那個女人。」

皇北悠的下巴幾乎瞬間掉到了鎖骨上,他驚奇的瞪著湛墨,悶嗤嗤的憋著笑,但是不停聳動的肩膀早就洩露了他的情緒。緩了好一陣,他才托著下巴笑問:「莫非我們家阿湛也動了凡心?那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把你這座鐵山給煉化了。」

湛墨推掉皇北悠托著下巴的手,恢復一貫的平靜口吻:「事情說完了,你可以滾了。」

皇北悠哪能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他還打算到老宅去讓老媽替他嚴刑逼供呢。他不由分說的扯著湛墨一起出了包房,兩人慢慢消失在安靜的回廊。

程子哲外出接電話的時候,銀月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她似乎看到了湛墨,還有一個身影很帥氣的男子,兩個人貌似很親密的攬肩一起走出去。銀月一直覺得湛墨這個人挺詭異的,而如今居然看到他被人勾肩搭背,驚訝之情更是溢於言表了。她愣愣的回神,卻見程子哲望著湛墨離去的方向不發一言,眼中更是閃著一片涼意。

程子哲目送湛墨走出大門,一派溫和的朝銀月笑笑,柔聲問道:「飯菜還合胃口嗎?」

「媽!」皇北悠剛踏進大門便扯著嗓子吆喝起來,「阿湛春心萌動了!」

「老爺才剛睡下,夫人正在熬湯。」老管家福伯一臉慈祥的望著湛墨和皇北悠,溫和的說道。

「福伯,那你讓老媽幫我逼問阿湛,我先走了啊!」皇北悠說完,趕緊腳底抹油逃離現場,生怕再晚一步就被湛墨拆吃入腹。

「呃,咳咳……你怎麼回來了?」正叼著煎餅果子在空無一人辦公室裡的簡單望見突兀推門進來的皇北悠,嗆了好一會說道。

「怎麼不去吃飯?」皇北悠隨意的用手揉了揉簡單的長髮,挑眉問道。

「沒……沒什麼。」簡單趕忙扔下手上的鉛筆,將桌上的檔胡亂的摞在一起,企圖蓋住些什麼。

「咦,那是什麼?」皇北悠指著簡單身後,一臉的好奇。

「啊?什麼?」簡單不疑有他的轉頭,卻什麼都沒看見。再轉回來才發現中了皇北悠的調虎離山之計,「把繪本還給我!」

「這都是你畫的?」皇北悠揚了揚手中的畫本,挑眉問道。

怎麼也搶不回來,簡單懊惱的撅撅嘴,有點兒不樂意:「是……」

「馳皇的晚宴,」皇北悠頓了頓,扯起一個玩味的笑,「你陪我一起去。」

「憑什麼?」沒來得及細想,簡單已經脫口質問。

「憑我是你老闆唄!」皇北悠在簡單額頭彈了一記,施施然回了辦公室。關門之前還不忘提醒一句,「你老闆我也還沒用膳,給我叫黑羽的套餐。看在員工這麼勤奮的份上,叫兩份。」

簡單惡狠狠地抓起電話聽筒,好像那是皇北悠本人一樣,可以用來洩憤。嘴裡還在碎碎念著:「該死的皇北悠,討厭鬼!」

這還是簡單第一次出席晚宴,穿著緊緊勾勒身材的小禮服和三寸高跟鞋,她已經拘謹得連手腳該往哪裡擺都不知道。皇北悠一派閒適的端著酒杯,時而跟迎上來的人聊上幾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簡單不自覺的看著他的臉,她一直覺得皇北悠身上有他熟悉的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或許是命定的緣分也說不定,她有些惡意的想。然後重重的甩頭:我這是怎麼了,如果是緣分一定是孽緣!

皇北悠忽然振奮起精神,見挽著中年美婦的湛墨進場,便一臉促狹的湊了過去:「怎麼樣怎麼樣?你有沒有對媽老實交代!」

湛墨逕自打開他企圖勾自己肩膀的胳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家居館二期主辦方在那邊,你搞定它。」

「什麼?該死的!」皇北悠氣急敗壞的抓抓頭髮,「那你幹什麼去!」

「誒?是你!」慢半拍跟到老闆身邊的簡單忽然出聲,打斷了皇北悠的質問。

湛墨淡然的瞥了一眼簡單,目光重新回到皇北悠臉上時已經咬牙切齒:「回老宅繼續接受盤問!」

目送湛墨離開,簡單連忙花癡道:「那是誰啊?好帥啊!」

「有我帥嗎?」皇北悠瞪了簡單一眼,認命的受命前去商榷家居館二期專案。

「我朋友說,如果遇到這種型,被一擊即中的概率一半,二見傾心概率一半……」簡單還想繼續說些什麼,恍然發現皇北悠已經跟一個人聊起來,只好作罷。

因為湛墨的離席,皇北悠只得代替主人留到最後。簡單雖然有些生疏緊張,但是一晚上也沒出過錯,或許以後能獨當一面也說不定。正想著,一陣聲響便傳了過來。皇北悠望過去,被不少人圍著站在中間的那個,不是簡單又是誰。

「對不起對不起!」簡單將手扶在穿著抹胸禮服的胸前,一邊鞠躬向兩個男人道歉。

「怎麼了?」見簡單的白色禮服上灑滿紅酒,衣服似乎也不太整齊的樣子,皇北悠邊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邊問道。

簡單抬起頭,滿眼滿臉都是淚水,對面冷漠的男人扯了滿臉不滿的男人一把,他卻還是不依不饒:「這位小姐把酒潑在我身上,我讓她把電話給我不為過吧。」

皇北悠這才注意到這兩個樣貌相似氣息卻迥然相異的男人,他勾起嘴角:「原來是兩位魏總啊,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女伴太靦腆了。」

「皇總客氣,是舍弟太跋扈了。」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找得到我就找得到她。」皇北悠對著簡單意味不明的笑,然後挑眉看了那個跋扈的男人一眼,「這樣可以嗎?」

見兩個男人走掉,皇北悠呼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看著簡單:「怎麼我才兩秒鐘沒看著你就給我出狀況……」見簡單習慣性的嘟起了嘴,他搖搖頭,「走吧,我送你回去。」

到家門口的時候,簡單才發現手提袋落在了宴會廳,搞得皇北悠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得將簡單載到自己家暫住一晚。

「這是客房,衣帽間的衣服你隨便穿。」皇北悠甩下一句話就直奔浴室,絲毫沒理會簡單的欲言又止。

皇北悠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簡單正穿著他寬鬆的襯衫在廚房晃,他看著簡單襯衫下若隱若現的黑色,挑了挑眉:「餓了?」

「……有點……」

話題沒有繼續,皇北悠瞟了一眼簡單的長腿,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冰啤酒倪自開啟,送到唇邊。然後將走進自己的簡單一把按到冰箱門上,時而用腿觸碰一下簡單裸露的大腿。

「啊!」簡單被冰的尖叫起來,手足無措的拍開皇北悠湊近她臀部的手,直到啤酒冰涼的觸感離開自己的身體,才舒了一口氣,「你、你要幹嘛?」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你說我要幹嘛?」皇北悠將嘴唇湊近簡單的耳朵,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出,嘴唇的闔動若有若無的觸碰她的耳垂,「穿的這麼撩人,倒是很對我的胃口。」

「我、我才沒有!」簡單怔了一下,猛的推開皇北悠,「你這個大色魔,不要臉!」

皇北悠懶散的倚在牆上,似笑非笑,「不想被上就別打扮成一副勾引人的模樣,還是說其實你就是想……」說完,目光順著簡單的胸一直掃到腳,然後停在白襯衫下那一抹隱約的黑色上。

「你、你、你、你胡說!」

「不是最好。我可不帶女人回家。」

皇北悠不再理她,又拿了一罐啤酒進了書房。

「砰!」房門被狠狠地推開,直撞上牆壁。簡單氣勢洶洶的沖到辦公桌前,雙手撐著桌子惡狠狠瞪著皇北悠,「你說誰不是女人呢!」

皇北悠淡淡的掃了眼襯衫領口若隱若現的白嫩肌膚,一勾嘴角,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簡單跟前。

「你、幹嘛……」強勢的男性氣息籠罩在周圍,整個身體被皇北悠帶來的陰影蓋住,簡單剛才的氣勢不復存在,有些怯弱的問道。

回答她的是一雙有力的臂膀。皇北悠將簡單抱起直接帶回客房,然後將她扔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惡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簡單有些呆滯,然後漸漸沉溺在皇北悠的熱吻裡,雙手甚至漸漸攀上了他的背,青澀的迎合起他深入的唇舌。

良久,皇北悠放開她,意味不明的笑起來:「經過鑒定,你還真是個女人。」說完留下一句「早點睡」便從門外帶上了門。低頭看看自己下面格外精神的兄弟,他皺眉壓下之前被身下美妙觸感勾出的一絲真火,苦笑著去沖冷水澡。這場免費「愛」的教育,未免太虧本!

「啊!」簡單將頭埋在被子裡,臉色緋紅,還帶著一絲少女般的羞澀,「是他,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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