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濃墨生香
img img 月色正濃墨生香 img 正文 Chapter 10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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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10 英雄救美

「爸,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解決好的。」皇北悠掛斷電話,揉揉發緊的眼角,長歎了一口氣。

從前夜的宴會到現在,湛墨和銀月已經同時失蹤兩天了。阿湛的司機說,他自己開了車送方銀月回家,之後連人帶車都沒有回去。若是自己,跟一個女人消失個兩三天的確不足為奇,可是阿湛那種不解風情的人,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皇北悠有些擔憂的從29層的大樓眺望不遠處的馳皇集團。

簡單輕輕將咖啡放在皇北悠的辦公桌上,看著他站在窗前的背影,總覺得有些憂心忡忡的味道。這個男人,似乎總是春風得意的。帶著紈絝子弟的遊戲人間,卻又具備一般青年才俊至少要奮鬥十幾年才能有的地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甩甩頭甩掉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簡單輕手輕腳的走出辦公室。

「銀月這傢伙已經兩天沒有消息了,手機也不開,死哪兒去了。」簡單趴在辦公桌上無精打采的自言自語著。手上不停地重播著銀月的號碼。「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嘟著嘴將手機摔進包裡,她踩著運動鞋怒氣衝衝的離開了辦公室。

不知過了多久,皇北悠幽幽歎息一聲回身,就瞥見了桌上還有些許熱氣蒸騰的咖啡。從玻璃向外望去,只來得及看到那個女子轉身離開的背影。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後不自覺地柔柔翹起嘴角。兩個奶球一顆糖,味道剛剛好。喝杯她泡的咖啡,那些紊亂的情緒,倒是真的有些緩和了呢。

湛墨醒來的時候後頸一陣急促的疼痛,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中了無名氏的招,如今身處的這個廢倉庫恐怕就是囚禁他的地方了。銀月靜靜地躺在他身邊,過多的乙醚讓她仍陷在深度的昏迷中。湛墨拂過銀月的臉頰,她臉上有輕微的擦傷,自己結了痂擺在那裡,讓湛墨越看越不爽起來。

大門被狠狠地拉開,「吱啦」的聲音讓湛墨適應不良的戰慄了下。他冷冷的望著進來的兩個人,是有些熟悉的兩張平凡面孔,卻硬是回憶不起來。

「看來你已經醒了,本打算再給你打一支的,不過這樣也行!」其中一個男人揮了揮手中的針筒,獰笑著道。

「老三,現在也是時候聯繫皇北悠了。」另一個男人眼中泛著冷光說。

湛墨忽然想起,這兩個人便是兆賢傳真給他的那幾條「漏網之魚」之二。來不及想更多,老三已經將接通的電話遞到了他耳邊,還伴著威脅:「讓皇北悠把我二哥放了,不然你,還有他的女人都得死!」

「阿湛,你這幾天到哪去了?」電話剛一接通,皇北悠急切的聲音便從電話另一端傳了過來。

「北悠,我被綁架了。」湛墨看了眼老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繼續說道,「他們的任何要求你都不准答應,現在,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老三一巴掌甩在湛墨臉上,憤怒至極的力道硬生生將他甩翻在地。他惡狠狠地瞪著湛墨,對著電話道:「皇北悠你給我聽好,馬上把我二哥放了,否則我們會對湛墨和你女人不客氣的!」

「老三,別跟他們廢話了。」一直沉默的男人踢了湛墨一腳道,「等皇北悠把人送來就把他們做掉。」

湛墨目光清冷的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沉吟片刻猛然抬頭,那個男人就是七星幫的老大。皇北悠這個笨蛋,這麼重要的人居然都敢給他放跑!

銀月張開疲憊的雙眼便望見湛墨擔憂的神色。他的臉有些紅腫,嘴角掛著血跡,平日清爽整潔的襯衫上滿是泥土和褶皺,頗有些王子落難時的模樣。

「早上好。」銀月訕訕的笑,掩飾著他因為自己而被抓的心虛和愧疚。

「你沒事吧?」湛墨平靜的開口。

「沒事。」牽扯嘴角扯起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臉,銀月用腰間的束帶靜靜地擦湛墨的臉。她的眼始終低垂著,纖長的睫毛垂下一片陰影,也擋住了她眼裡真實的情緒。半晌,她收手望著湛墨稍微乾淨了些的臉,低低道:「對不起。」

湛墨錯愕,然後扯了個笑,朝銀月眨眨眼睛:「我們找個機會逃走吧。」

銀月不是滋味的看著湛墨因為笑容而再次扯開的嘴角,那些再次流出的血漬讓她不知如何開口,只好默默地點點頭。

老大和老三當著湛墨和銀月的面胡吃海塞著,然後便帶著醉意沉沉睡去了。湛墨看看手錶上的日期,他們已經昏睡了兩天,再不走恐怕趕不上「Star」的一審了。他看了看老三腰間掛著的車鑰匙,又朝銀月使了個眼色,銀月便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銀月輕手輕腳的取下老三腰間的鑰匙,其間老大輕微動了一下,驚了她一身冷汗。她歡欣雀躍的朝湛墨揮了揮手中的鑰匙,卻看到湛墨突然嚴肅起來的面孔。「啪」的一聲,鑰匙被打到了地上,銀月轉頭,迎上老大氣力十足的一巴掌。

「媽/的/!/臭/娘/們/,想跑是不是?」老大揪住銀月的頭髮,滿臉猙獰,「你這/娘/們/長的還有幾分姿色嘛,想跑是不是,我就讓你走不動路好了!」

老大將銀月摔在地上,開始撕扯銀月的衣服。隨著布料的碎裂聲,銀月的小禮服已被扯得七零八落。老三也緊盯著銀月姣好的身材,眼中閃著/饑/渴/的光。

銀月不停地掙扎著,直到後來再也沒了力氣,手腳被老三緊抓著,只得含著眼淚死咬著嘴唇任由老大的髒手在她/半/裸/的身上遊移著。湛墨緊盯著老大的手,忽地沖過去一拳打在老大臉上。

老大一把將他掀翻在地,恨恨的踢了兩腳,咒駡道:「/媽/的/,給你打了兩天的肌肉鬆弛劑居然還這麼有精神,讓你囂張!」

老三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一下下重重的砸在湛墨的身上。湛墨堪堪用手臂抵擋著,身體由最初的疼痛也漸漸轉為麻木。木棍的重擊和一陣陣拳腳鼓點般擊在他身上,他也再懶得去抵擋,任由他們打了。

似乎盡興了的老大和老三雙雙收手,掛著滿臉的/淫/笑/朝銀月踱步過去。

湛墨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擋在銀月面前,冷冷開口:「你們如果不要老二的命了就動她試試!」

老大和老三對望了一眼,恨恨道:「湛墨,算你狠!」

湛墨松了一口氣,卻忽然老三又是一棍恨恨打在了他的腿上後撿起地上的鑰匙串轉身離開了。原本已經處於崩潰狀態的銀月忽然回過神來,看著渾身是傷的湛墨,滿眼是淚的將他扶到牆邊靠著,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來。

湛墨想抬手將銀月攬在懷裡安慰幾句,卻怎麼也抬不起手來。他暗自苦笑。看來是剛才的毒打讓他的兩隻胳膊骨折了吧。他微弱開口:「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銀月抽抽搭搭的說:「謝、謝謝你。」

湛墨搖頭,說:「我剛才趁他們不注意把車鑰匙卸下來了,他們應該不會料到我們這個時候還會逃,快走吧。」

銀月愣愣的接過鑰匙,打算扶起湛墨。湛墨輕呼一聲「等下」,銀月以為觸到了他的傷口,連忙撒開手。湛墨指了指銀月的衣服,銀月這才意識到她的禮服已經被扯爛,如今身上只有內衣堪堪蔽體了。

湛墨低頭看著自己的襯衫,又望向銀月。銀月臉紅的解開他的襯衫扣子,然後背身將襯衫穿在了自己身上。

銀月顫抖著開車門,第四次才將鑰匙/插/進/去。她發動引擎,輕微的聲響在空曠的場地上極為突兀,然後她看到了遠處老大和老三迅速上了另一輛車的身影。

銀月一咬牙,豁出去般狠踩油門開車沖下了山,而身後幾米處便是老大和老三尾隨而來的車。

銀月的車技並不是很好,很快兩輛車便並駕齊驅起來。駕駛席上的老三不停地轉動方向盤,用車身狠狠地撞擊銀月的車,好幾次銀月都幾乎握不住方向盤,險些將車順著溝壑沖進山谷。然而命運並不是每一次都眷顧銀月,昏迷兩日的她幾乎虛脫,早已沒了氣力。終究在一次撞擊中任由方向盤脫離自己的掌控,連人帶車翻進了山谷。

老大和老三從車上下來,老三焦急的說:「大哥,他們不會是死了吧?」

老大冷冽的臉上閃過一絲凝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必須用他們把老二換回來,我們的帳戶密碼只有老二知道,絕對要找到他們。我們下去!」

銀月動了動身體,似乎並沒有因為翻車而受到過分的損傷。她再次慶倖自己的狗屎運,趕忙按下車窗打算爬出去。車子因為不停地撞擊已經失去了大部分功能,車窗根本按不下來,銀月急的眼淚都在眼裡打轉了。

湛墨用盡氣力錘開了副駕駛的擋風玻璃,整個手臂一片鮮血淋漓。銀月也顧不上了,連滾帶爬的出了車子,又氣喘吁吁的將湛墨拖了出來。看來翻車會爆炸這種事情真的是小說情節,銀月邊喘息邊仍有餘力的想著。

湛墨隱隱察覺遠處有微弱的火光,似乎是那兩個人追來了。他動了動身體,卻根本使不上力氣。「銀月,你自己逃吧。」

銀月詫異的望著湛墨:「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扔下你。」

湛墨盯著火光緩慢的移動,道:「那火光大概是那兩人追來了,你不走我們一個都跑不了,你先走,還能通知北悠來救我。」

你死好過我死,銀月的心有一瞬貪生怕死的閃過這樣一種念頭。她甩甩頭,告訴自己,她先逃走是為了搬救兵就湛墨,並不可恥。努力關掉心中的罪惡感,她開口:「那我先、先走去找人救你好了。」說罷,銀月起身朝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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