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大漠硝煙 第五章節 國母之死(2)

「包大哥在那邊呢，都一下午了，連中午飯都沒有吃。」展昭坐在西夏王宮的石板臺階上仰望天空。

「大包是著急公孫策。」小蠻此時也幫不上忙。

「不好了包大人……又……有死人了……」傳譯官秦振國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些西夏人。

「你說什麼？」包拯給這喊聲拉出了自己的思緒，轉頭迎上他。

「回包大人……又……又人枉死。是……是皇太后宮裡的侍女。」傳譯官秦振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侍女？是哪個？」包拯一愣。

「是今天在外間值夜的一名侍女。」

「快帶我去現場。」包拯顧不上招呼小蠻和展昭，就急匆匆的跟著秦振國而去。

「等等我……包大哥……」展昭隨後就跟了上去。

「唉……希望這次你能有什麼線索發現才好。」小蠻留在原地歎息著。

侍女住在側院裡的西廂房。

在那裡，很多侍女都焦急而驚恐的站在一側。

「面色紅潤，皮膚尚有彈力，死的時間不久。」包拯親自給她驗屍：「臉帶微笑，神態安詳。眼瞼下沒有紅點，舌也在上下顎之間，不是窒息而亡。嗯？他突然發現什麼似的，伸手入其口中撚出一點茶葉殘渣。」

「發現什麼了？她是怎麼死的？」展昭好奇問道。

「身體沒有骨折狀態，腹內也沒有異常的柔軟，應該不是重傷而亡。可是……」包拯看了看那茶渣沉思道。

「可是？包大哥怎麼了？」

「可是嘴唇沒有發黑，不像中毒，你給我長銀針。」包拯吩咐道，

「好，幸好我隨身帶著，這可是公孫大哥留下的。」展昭利索的打開布卷，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

包拯撚起銀針直插入死者的腹部，良久，他取出銀針：「果然，展昭你看。」

展昭探頭看去，銀針上居然呈現黑色。

「中毒？什麼毒藥這麼厲害？」展昭一驚。

「她都吃了些什麼？今天可有什麼異常舉動？都見過什麼人？」包拯轉身詢問一旁嚇的發愣的眾侍女。

傳譯官秦振國仔細的去詢問侍女過後道：「回包大人，她們說這侍女一整天並沒有什麼異樣，而飲食都和她們在一起，並沒有單獨進食什麼其他東西。也沒有見什麼陌生人。」

「那是怎麼發現她身亡的，是誰發現的。當時情況如何？」

「回包大人：她們說她們是今天值夜的侍女，包大人審問過昨天的侍女離開後，她們就去打掃皇太后的寢宮去了，不過皇太后的寢室按照吩咐不敢移動任何東西，故只打掃了外間和內閣。因為剛死過人，她們也不敢睡在那裡，所以打掃後就回來了。只是這名侍女今天好像有些不舒服，所以先休息一下，開晚飯了，喊她吃飯才發現她已經亡故。」

「侍女都可以喝皇太后的茶嗎？」包拯突然問道。

「回包大人，她們說，喝那麼好的茶葉也是有的，不過需要皇太后賞賜，或者是皇太后已經喝剩下的，才能輪到她們喝。」

「哦……」包拯又恢復到沉思。

「包大哥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吃晚飯吧！」展昭怕他累壞了，故意拉他出來。

「包大哥，你懷疑皇太后的茶水裡有毒？」展昭不解：「可是皇太后的茶水今天檢查過，沒有毒呀！」

「我也不知道，不過感覺有些不對。」包拯沉思道。

「我們還是回去吃過飯再好好想吧！」說完展昭硬拉回了包拯。

「你們餓了吧？」小蠻笑嘻嘻的看向他們。

「嗯……我可是餓暈了。小蠻姐笑的這麼開心，是不是有什麼好吃的慰勞我們呀？」展昭微笑的拉包拯進來。

「看看……」小蠻用眼神示意他們。

「哇……好豐盛呀……」展昭一看，一桌子的飯菜，自然也少不了，包拯喜歡的大包。又笑道：「小蠻姐，你哪裡搞到這麼豐盛的晚餐呀？」

「如霜那裡送來的，我就親自給你們做點好吃的。」小蠻趕緊給包拯遞上大包：「這回可是加了蔥和蒜的哦！」

「你說這些新鮮菜是如霜送來的？」包拯接過大包。

「嗯，反正她家在西域也有分號，能買到上等蔬菜也不稀奇吧，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雲家可是第一富甲。」

「唉……」包拯怔怔的出神，大包也是習慣性的放到嘴裡。

「你別擔心公孫策了，我今天去看過他，還送了很多他的東西進去，野力將軍還算關照他，雖說是牢房，但是很乾淨的。晚飯我也找人送去給他了。你就安心吃吧。」小蠻猜到包拯的心思。

「我們可以去探望公孫策？」包拯眼前一亮。

「西夏王直說是關押，又沒有說不可以去探望。」小蠻翻了個白眼。

「包大哥，你想見公孫大哥？那麼吃完飯我們去見他吧？」展昭也來了興頭，他其實也很關心公孫策。

「好……」又一個大包塞進口中，這次不是他自己而是小蠻。

‘叮叮咚咚……’包拯和展昭還沒有出皇宮，一陣天籟遠遠的就傳入耳中。

「西夏還有如此高人會彈奏古琴？看來西夏果然藏龍臥虎。」包拯有些驚訝。

「包大哥，我們還是快點去野力將軍那裡看公孫大哥吧。」展昭到是一臉無所謂。

叮咚之聲更加響亮……也急湊起來……清柔婉折，圓潤流暢……

包拯默默聆聽，止步不前。

「包大哥，這有什麼好聽的？不明白，曲子雖然好聽但是也沒有去看公孫大哥重要吧？」展昭搔頭問道。

「不知道，只感覺這曲子有點怪怪的……要是公孫策在這裡一定能聽出點什麼來的。」包拯居然走向曲子的出處。

展昭雖然不解，但是依舊跟在身後。

「好個梅花三弄，《枯木禪琴譜》曾評論說：「梅花三弄，曲音清幽，音節舒暢，一種孤高現於指下；似有寒香沁入肺腑，須從容聯絡，方得其旨。如霜姑娘果然琴藝過人。本王喜歡。」居然是李元昊的聲音。

「難得大王喜歡，大王才學淵博，這梅花三弄難得在三弄上。」如霜的話多少要人深思。

「看看，也不止本王欣賞。這不是還有人也在聽嗎？」李元昊不回頭，就能知道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