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忽的曖昧
img img 飄忽的曖昧 img 正文 前言·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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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忽的曖昧

西樵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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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言·序章

曖昧這種東西,可以是感覺,可以是感情,也可以是遊戲。

曖昧,可以是一個眼神,一個彈指,一聲歎息,一聲笑,甚至,是什麼都不做——

曖昧,是說不得的東西,外人說曖昧,則是流言蜚語,自己說曖昧,那便沒有了曖昧。

曖昧裡有迷離,有疑惑,有徘徊,卻沒有愛——

曖昧不是愛的起點,不是愛的終點,不是愛的過程,它只是愛的邊緣——

曖昧中沒有陽光,沒有清風,沒有雨露,曖昧如同神秘的陰霾,追求躲藏的快感——

曖昧不能著色,不能放大,不能袒露,曖昧如同私秘的體位,激發偷窺的欲望——

曖昧是什麼——曖昧就是人心深處一抹原始的罪惡——

教堂的鐘聲敲響。美麗的新娘捧著純潔的百合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挽起丈夫的手臂。

「我付莞言,願嫁你方韶澤為妻——」

「我方韶澤,願娶你付莞言為妻——」

幸福的笑容,在一對新人的臉上蔓延開來。是的,他們是應該笑,應該幸福的。

付琢言站在一邊,一個美麗的伴娘,美在懂得襯托,懂得退讓。不屬於自己的,就不該去碰,不該去想,甚至,連見都不應該見。

拋花球了,付琢言沒有興趣地準備轉身離開,裙子卻夾進桌腳的縫裡。她轉身想去拉裙子,卻恰好撞上撲面而來的花球。

「恭喜你啊,琢言,明年輪到你了。」付莞言開心地跑過來抱住自己的妹妹,卻沒有發覺,她視覺的誤區裡,有兩束迅速交匯既而躲閃開去的目光。

付琢言獨自躲進休息室,因為一個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原因。她是替姐姐開心的,只是,開心可以有許多種表達,可以是笑,也可以是,不哭。

其實,有什麼理由要哭呢?一個星期前回到香港,三天前認識了一個自稱是未來姐夫的人,三天后這個未來姐夫果真就成了姐夫。很自然,很順理成章,很符合大家族政治聯姻的規則。一對為家族利益犧牲愛情的偉大男女,如果要哭,恐怕也只有這個理由了吧。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停在大概離她半米遠的位置上。

「外面有大把的女人等著你呢,二少爺。」付琢言隨手拿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裡,「何必鑽到這個地方來,不太適合你啊。」

「你怎麼知道是我啊?」方韶其站在原地禮貌地問。

「除了你,」付琢言轉身對著他,「誰會做出這麼冒犯女性的事啊?」付琢言比劃著指指兩人間的近距離。

「不是吧,小姐。」方韶其笑得陰陰地,「雖然我的記錄是不怎麼良好,但是這種距離,應該是可以接受的吧。難道你想說,在你二十五的成長中,從來沒有男人接近你在半米之內?」

付琢言輕輕眨眼,餘光飄過,「沒有。」

「撒謊。」方韶其強調地,「你爸爸不是男人嗎?」

付琢言的臉色一凜,「我爸爸當然是男人,只不過你不是嘛。」說完,便抓起一顆葡萄準備走人。

「喂——」方韶其音調上揚,趁付琢言擦身而過時一把抓起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付琢言有些怒,但沒有顯出來,公眾場合,她是懂得保持形象的。

「最後一顆了,讓給我吧。」方韶其伸手抓過她手裡捏著的那顆葡萄,丟進自己嘴巴裡,朝付琢言咪咪笑笑,「大家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有好東西,當然要彼此分享了,對吧。」

「神經!」付琢言小聲罵了一句,抽手走人。

方韶其幸災樂禍地笑笑,回頭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這個女人,一定有事——

付琢言隨手端起一杯紅酒,剛抿了一口,就神經反射似地感覺背後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她敏感地轉身,眼中立刻填滿方韶澤儒雅的微笑。很多女人都喜歡他這種笑,有風度,有內涵,有引誘人心的魅力。但是,付琢言一下子就討厭上了這種笑。這種笑讓她很沒有安全感。而她更討厭的,就是方韶澤只笑不說話的樣子,簡直讓人呼吸困難,就像他現在這樣。

「姐姐呢?」付琢言受不了這種發燒似的安靜。

「和爸爸說話呢。」他的聲音太柔和了,付琢言也不喜歡。這種聲音,不應該隨便對人釋放的。

「我去陪姐姐。」付琢言擦過他身邊,她寧願這裡站著的是方韶其,她的腳步可以更乾脆一些。

「酒也歸我了,」方韶其適時地出現,搶了付琢言的酒杯,「女人不應該喝太多酒的。」

「哼哼——」付琢言給了他一個刻意的微笑,轉身離開。

「啊,這兩姐妹,處世做人風格也太不相同了吧。」方韶其嚷嚷。

「兩姐妹一定要一樣的嗎,我跟你還不是大相徑庭。」方韶澤反駁。

「這樣才麻煩呢。」方韶其辯駁,「其實兄弟姐妹呢一定會有些東西是相通的,如果在小事情上你走陽關道我過獨木橋,那麼在大問題上就會難免有衝突了,所謂小病不斷,大病不來,就同一個道理了。」

「說得頭頭是道的,大問題,什麼大問題啊?」

「比如說——愛情。」方韶其故意放慢速度。

方韶澤稍微愣了下,「發神經啊你,我都結婚了,你不是喜歡你大嫂吧?」

「我對大嫂呢,只有尊重,可是關鍵問題是,你,喜不喜歡大嫂。」

「不喜歡,就不會娶她啦。」方韶澤很無辜地。

「結婚跟愛情呢,是兩回事,誰都知道今天這個不只是場婚禮啦,付方兩家聯姻啊,股票又要亂跳啦。」

「做好你的工程師就行了,是不是連我的飯碗也想搶啊?」

「哪哪哪——,這就是我說的大問題了,事業啊——」方韶其得意地,「我為什麼要學工程啊,就是不想跟你有工作上的意見衝突。不過沒辦法啦,我們都受命于老爸,必須留在方氏企業,我真怕有一天哪——」

「怕什麼,跟我叫板啊,放馬過來啊!」方韶澤玩笑地,或者,是半開玩笑地,又或者——

回到家後,付琢言立刻放熱水把自己泡在浴缸裡。

姐夫——多麼曖昧的詞語。付琢言笑笑,古人造字果然不是胡亂造的,有些詞,一讀,一聽,就知道不簡單了——

如果可以選擇,寧願時空逆轉,回到一個星期前的英國,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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