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六章那個夏（6）

秦水看了一眼秦文沒有出聲付了錢便轉身離去。

江母看著秦文一行人走遠了江母才拉著江小暮開始盤問「那人是誰啊？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江小暮對母親這樣的態度有些反感「同學而已」

「同學？就這樣而已嗎？小暮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樣的富家少爺不要去招惹，他現在對你好也只是貪戀美色，等他膩了就會躲的遠遠的，再說了你現在還只是高中生，學習才是關鍵考上好的大學，找份好的工作不愁找不到好的人家。」對於母親的嘮叨江小暮沒有做聲「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你這個孩子」江母看到女兒的態度有些生氣。

「我都說了只是同學了，你還要我說什麼」

「你這個孩子怎麼一回事，我不就是多問你兩句嗎，你看你什麼態度，你以為供你上學很容易嗎？我們家什麼狀況你不是不知道，就指望你以後能出人頭地了。你還真覺得嫁入豪門這種戲碼會在我們這些小人物身上上演嗎？」

「哎呀你不要扯那麼遠好不好，小暮都說了是同學了你還不依不饒的」繼父有些看不下去了說了江母兩句，「我的女兒我能不管嗎？趁現在就要多說說不然以後學壞了怎麼辦「母親的喋喋不休讓江小暮的心亂透了，用力沖刷著攤位上的污漬想儘快的結束這樣的生活。

秦文坐在電視機前不停的轉換著頻道，一旁的沈建斌繼續翻看著手中的小說「怎麼？心靜不下來嗎？」秦文回頭看了沈建斌一眼，繼續著自己手中的動作「你喜歡那朵不起眼的小花吧？」

「想說什麼就直說。」

沈建斌看著秦文，嘴角微微上揚。

秦文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到秦水在喊他們開飯。

也許是很久沒跟兩個兒子在家裡吃飯了，秦水的心情格外的好，時不時的給他們夾菜，秦文對他的做法從來都是不屑一顧，把秦水夾給他的菜統統扒到碗的一旁，秦水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對於大兒子他在有些方面確實是無能為力，秦文像極了他的媽媽，只要是他認定的就不會改變包括仇恨。

「秦文，今天那個賣魚的丫頭是你同學？」

「不是」秦文漫不經心的扒拉著碗裡的飯，似乎沒什麼食欲。

「看你今天的態度，我以為你們很熟」

「我吃飽了你們繼續吧。」秦文不想再和父親做無聊的談話，換了套衣服便出去了。

秦水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碗，看著秦文這樣的態度便沒了食欲，精心準備的家庭聚餐就這麼簡單的被秦文給攪亂了，沈建斌倒是吃得有滋味，不時的點點頭，看著二兒子秦水歎了口氣回房間休息去了，沈建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秦水的房間看去冷冷的說到「不自量力」

繼續投入到自己的小說世界裡。

這個晚上有些悶熱，江小暮躺在床上，細細的看著手上那個有點發黑的創可貼，回想起下午的那一幕忽然有點不知所措，或許媽媽說的對，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既然之間的距離如此大，那麼就不要有什麼牽扯。使勁的撕掉手上的創可貼狠狠的丟在牆角裡。

「江小暮，愛情，溫暖對你來說統統都是奢侈品，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學習，誰都不會是你的依靠」江小暮努力的提醒著自己。

這個夏天似乎過了特別慢總是涼爽與悶熱之間來回反復著。

忽然希望這個夏天快些過去，能快些離開這個壓抑的高中，從不敢奢求自己的高中生活多麼的豐富多彩，卻又期待著能有少許的不同。人總是矛盾的，想改變現狀卻沒有大聲說不得勇氣，過了大半個夏，心還是落寞著，期待著。

按班就部的生活是枯燥的，似乎無時無刻都有看不完的書，做不完的習題，還有週六那無盡期的菜市生活。大大小小的摸底考試接踵而來，始終徘徊在30名左右的成績讓江小暮哭紅了雙眼，似乎努力的過程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一遍遍的背著英語單詞，沒有深厚的家庭背景，只能比別人更加努力。沒想過會出人頭地只是想離開這裡，遠遠的離開。

「江小暮」張靚的聲音讓江小暮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希望這次的麻煩能夠快些結束。

轉過身來，不知所措的把弄著衣角似乎這樣才可以掩飾心中的慌亂。

「好學生連放學都比較晚啊，讓我等了那麼久才等到你。」張靚嘴邊的笑讓江小暮有些懼怕，通常遊戲的開始總是面帶微笑的。

「你想怎麼樣」似乎在怎麼努力都無法掩飾聲音中的顫抖。似乎那種顫抖與生俱來

「我認為我們之間的賬沒有算完，換句話說想要算完很難呐」

「張靚，張冬末的事情我解釋很多次了，我是無意的」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讓江小暮有些眩暈，。

「與你無關是嗎？冬末現在還在少管所裡呆著，你還敢說與你無關，別整天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骨子裡透的那份卑賤在怎麼努力也掩飾不住」

江小暮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遠方，傍晚的夕陽暖的讓人幸福，那暖橙色卻遮蓋不住彼此心中的陰暗，那陰暗的一角隨著時間推移，化膿，結痂但是還是會痛。

「你不是喜歡逆來順受，為什麼你對冬末就不能高抬貴手，你就這麼抓著他不放，死死的抓著，對於我的哀求你視而不見，江小暮你有那麼恨我嗎」提及往事似乎控制不住的紅了雙眼。

「你要我怎麼辦，張冬末他不能那麼對我，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那件事情你讓我怎麼能夠坦然。」淚水打濕了蒼白的臉頰，如花似玉的年華卻要卑微殘缺的活著。

「一起長大的朋友，你真會說笑，你小時候挨欺負是冬末在默默幫你，結果呢？他的下場太諷刺了，太諷刺了」張靚拽著江小暮的衣領使勁搖晃著，甚至想就此將她撕碎。

「女同學，在打架嗎？真看不出來六中的女生也會打架，這似乎有點意思」沈建斌肩上挎著書包，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