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那年,秦煙和鄰居家哥哥陸知衍偷嚐禁果,瞞著所有人地下戀。
那天,她怯生生地拿著錯題,想要向他討教。
少女情竇初開的愛慕太過熾熱,他發現了她的情愫,溫柔地引著她主動掀開了裙底。
他說:「別怕,不疼。」
她的不安和抗拒都消散在他溫柔魅惑的笑容裡。
那天過後,秦煙每次到隔壁找他,他嗓音含笑:
「哥哥這麼辛苦給你解題,煙煙給哥哥點報酬好不好?」
她臉紅紅地答應,他情動時,總會親吻她的額頭,「煙煙,你好乖,我好喜歡你。」
他說等她考上了他的大學,就公開關係。
可她拿著錄取通知書,興高采烈地來到他家,卻聽到他漫不經心的嘲諷的嗓音:
「我喜歡的只有雪煙,秦煙只不過是鄰居妹妹。」
「要不是雪煙這一年出國當交換生,她和雪煙的眉眼有幾分像,就憑她那肥胖的身材,我根本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現在雪煙回來了,我也該把她這個麻煩甩掉了。」
……
站在門外的秦煙愣在原地,渾身血液好像被凍住一樣。
「陸哥,你打算什麼時候甩掉她?不如在甩掉她之前,把她叫過來給咱兄弟幾個嚐嚐鮮唄?」
「我們都還沒嘗過胖妹是什麼滋味,據說肉多手感好,吃起來感覺會不錯。」
客廳裡,陸知衍的兄弟們都曖昧地笑了笑。
秦煙的心止不住往下墜,心裡忐忑不安。
她明知道自己應該現在就走,然後把陸知衍的聯繫方式拉黑,可她的腳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樣,站在原地不動。
她心裡還抱著一絲期望,期望陸知衍哪怕不喜歡她,也不會惡劣到要把她送給別人肆意玩弄。
一聽這話,陸知衍眉頭皺起來,臉色有些不好看:「不行,她很愛我,肯定不會同意的。」
有人給出了建議。
「你讓她喝酒,蒙上眼睛,喝醉了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陸知衍眉眼冷淡,沒說話。
幾個兄弟察覺到不對勁,用審視的目光看他:「陸哥,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胖妹了吧?」
秦煙屏住呼吸,心裡升起了一點點希望。
可下一秒,她就被潑了盆冷水。
陸知衍冷漠又帶著厭惡的嗓音響起:「我絕對不可能喜歡她。」
「成績差,又胖又自卑,膽子還小,她有哪點值得我喜歡?」
「你們想玩就玩,我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
這些話像冰刀一樣扎進秦煙心裡。
她眼前一陣暈眩,幾乎站立不穩。
原來,她暗戀了十年的陸知衍,竟然是這樣看她的。
明明昨天拉著她親吻的時候,他還在說她好乖,他就喜歡她乖乖巧巧聽話的模樣。
現在卻用冰冷又厭惡的聲音說她又胖又自卑,膽子還小,不值得他喜歡。
秦煙的手機設置了靜音,哪怕陸知衍打電話過來,她也只是看著屏幕上的來電,沒有接聽。
裡面的沒有一個人發現她就站在門外。
電話因為無人接聽被掛斷,陸知衍給她發了消息:「煙煙,拿到錄取通知書了嗎?」
「拿到了就過來我家,我給你準備了驚喜。」
秦煙手腳冰涼,眼淚從她臉頰滑落,一滴滴掉到了地上。
良久,她擦乾眼淚,轉身回到家,紅著眼和爸爸媽媽說:
「爸媽,我不打算留在國內上大學了,跟著你們移民去英國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