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幫程玄宇補課

因為下學期就要升入高三的緣故，莫離他們的課業負擔變得越來越重，饒他們是尖子班的學生也常常被壓迫的喘不過起來，不過重點名校的尖子生就是重點名校的尖子生，除了偶爾抱怨幾句現在就這樣了，高三要怎麼活，每個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毅力與鬥志。

一天下午，莫離作為班裡的學習委員給徐班在報告班裡的各科學習進度時，隔壁班的那個李班笑眯眯地對莫離說：「莫離啊，最近學習還緊張嗎？」

「還好。」莫離答道，不知是不是她有點敏感了，她覺得李班笑得有點危險。

一聽這話，李班立刻兩眼發光：「那你可以幫程玄宇那小子補課嗎？」

莫離微微皺眉：「李班，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是這樣的，那小子前幾天來找我說突然想通了，想要好好學習來著，所以想要找個人一對一幫助。」

「這是好事啊，不過學校裡那麼多老師，為什麼要找我呢？」莫離依舊不解。

「那小子說一聽老師講課就犯暈，而且，他只是想要跟你一起上晚自習，那個時候他問問你題目而已。」

「為什麼是我呢，李班你們班上也有林海這樣拿獎學金的人存在啊，而且，一個班的不是會更方便嗎？」

「一開始我也是想找林海幫他的，可是後來他爸爸找到校長，說一定要安排學校的一等獎學金獲得者。這不就是你了嗎？」

「我不行的。」莫離堅決的搖頭。

「你再考慮考慮吧，程玄宇的爸爸還承諾說，只要讓程玄宇的成績提高，那寒暑假就可以安排他去他們公司打工。而且，這補習也不是無償的，好像是一小時10塊錢，如果有效果，還會再加。「不愧是薑是老的辣，李班的話一下子就戳到了莫離的心上。

沉默了一會之後，莫離結束思考，抬頭對李班道：「那好。」

李班終於放心的笑了起來，像是卸下了一個很大的包袱般松了口氣。

徐班一直沒有插話，只是看了看莫離，然後語重心長地說了句：「如果覺得會影響你自己的學習，或者是太累了，就不要做了。

「好的。」莫離點頭，這個老師在她身上花了很多心血，有時候她的成績稍有下滑，他甚至比她還要緊張，會把她找來，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生活上有什麼困難。

或許他這麼關心她也是有他的目的的，比如他的獎金，比如班級的榮譽，不過，莫離更寧願相信他只是單純的關心她，她已經有很多年，沒被人這麼關心過了。

當天晚上，程玄宇就來了莫離他們班上晚自習，甚至李班還親自跑過來對莫離說：「難得這小子有上進心，你就多幫幫他。」

莫離禮貌地笑了笑，看了面前的程玄宇一眼：「談不上幫助吧，畢竟不是白教的。」

李班有些尷尬的笑笑，轉臉對程玄宇說：「你這小子，要好好學習，不要自己學不好，還耽誤了人家莫離的學習，聽見沒有？」

「知道了老班，你煩不煩，快走吧您，我要跟莫離同學進去學習了。」程玄宇這次依舊如上次那樣，明明是對李班說的話，卻對著莫離笑得流裡流氣。

莫離這次對上他略帶挑釁和一種莫名感情的眼神，表情平靜如水。

莫離給程玄宇補課的事情在莫離他們班還是掀起了一股小小的風浪的，要知道，莫離在他們眼裡，雖然說不上冷漠，但也絕對不是那種會跟一個人走得近到幫他補課的人，她永遠跟人保持著距離，仿佛沒有任何人的事情會讓她上心。

平時雖然他們也佩服莫離的努力用功，但也不會跟她太過接觸，畢竟沒有人會願意自己在那一腔熱情，人家在那裡反應淡淡，這就好比是自己使出了全身力氣揮出了一拳，卻打在了一團軟軟的棉花上。

而現在她竟然會幫助程玄宇補課，真不知是世界發展太快，還是他們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步伐。就在大家竊竊私語地時候，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有錢能使鬼推磨」，於是大家恍然大悟。

是啊，只要有錢就行了啊，一錢逼死英雄汗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莫離家境不好他們也是略有耳聞的，為了錢去幫程玄宇補課，這也是說的通的。

不過大家也沒有太多反感，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而且，現在的社會這麼現實，有錢不賺的那是傻瓜。

當然，那些程玄宇的「後援團」是不是這麼想的，就又是二話了。

「這條題目不是這樣解的，應該用錯位相減，」莫離微皺著眉頭看著被程玄宇做得一塌糊塗的練習題。

程玄宇不說話，也不去看練習題，只是看著莫離似笑非笑。

莫離等了一會，見他也不動，於是抬起頭去看他：「怎麼，是不知道什麼是錯位相減麼？」

程玄宇這次終於起了反應，雖然只是懶懶地說了一句：「我可是很差勁的學生，所有的知識點我都不懂。」

莫離看著男生如痞子一樣的壞笑，也不生氣，淡淡說了一句：「那我們就慢慢來好了，反正你父親也付錢了，我們有的是時間。」

程玄宇聽完後笑得更歡：「是啊，我們有的是時間。」

所以大家就慢慢玩好了。

隔天早上下早自習的時候，顧悲隱和莫離一起下教學樓去吃早飯，路上，兩人先是討論了一下昨天的數學題，然後顧悲隱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問：「莫離你在幫程玄宇補課嗎？」

「恩，他父親答應付不少的酬薪。」

「哦，那應該也是個不輕鬆的事情吧，聽說他不怎麼愛學習，不過我跟他打過球，覺得他是個很不錯的男生。」顧悲隱微微側著頭笑道。

「是麼？我沒有怎麼跟他接觸過，所以不太瞭解他。」莫離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其實她能夠隱隱感覺得到程玄宇接近她的目的絕對不是補課這麼簡單，但她自認自己沒有什麼是別人想要打算盤的，所以她也並不怎麼擔心，而且擔心也沒有用，不如靜觀其變。

顧悲隱看了看女生的神情，眼中的光芒微微閃了閃。

這是在四月中旬，草長鶯飛的季節，學校裡春光融融，花圃裡姹紫嫣紅，操場上綠草如茵，甚至連食堂門前的幾棵桃樹也開滿了一樹的花。莫離他們帶著夢想行走在春光裡，面帶燦若桃花的微笑。

然是誰說，歲月靜好，只是片刻，生活有時就是這樣，喜歡披上一層溫情脈脈的面紗，等到面紗被撕開的那一天，他們又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