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認賊作父

不一會兒周圍就聚集很多人在一旁看熱鬧，大家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家庭暴力嗎？這個燒餅店老闆平時看著挺和藹的，為什麼對自己的女兒這麼心狠手辣？」

「好像這女孩兒不是她女兒……」

「這女孩兒好像是個孤兒，天天在這條街上靠行乞或偷東西為生，唉，也挺可憐的，今天可能是被老闆抓到了……」

圍觀的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在那兒議論和觀望，但是並沒有人站出來為女孩兒說話。

女孩兒的嘴角兒已經被打出血跡，身上也出現大小不同的多處淤青，但燒餅店的掌櫃卻沒有停手的意思。

「住手！」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大家連忙將目光轉向聲音的來源，一個像是初中生樣子的年輕男孩兒，一雙大眼深邃明亮，鼻子高挺筆直，有些狂妄的霸氣，眉宇間滿是桀驁不馴的銳利，在他身上輕易可以看到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只要是看到他的人都會相信這個孩子長大以後一定會有所作為。

「你是誰？憑什麼讓我住手？」正在氣頭上的燒餅店老闆看了少年一眼，雖然嘴上在反駁，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停止了。

「你為了一個燒餅就這樣毒打一個孩子，你覺得你的行為就很光明正大嗎？」少年眉頭微蹙。

「你……你是哪兒來的？竟然敢來教育我？她是個小偷，我這是在為民除害！」燒餅店老闆說得理所當然。

「像你這樣‘正義感’十足的人沒有進公安機關供職實在是太可惜了，看來我應該讓新聞媒體過來報導一下的事蹟，讓大家都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不知你覺得怎麼樣？」說著，少年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做出一副要打電話的樣子。

「我……」燒餅店的老闆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的第六感正在告訴他眼前這個少年絕對不好惹。「我也是拉家帶口的，賣個燒餅掙個小錢兒養活一家子老老小小，哪經得起她天天來偷啊。」老闆說出自己的想法，但語氣不再像剛剛那般兇惡。

「這些錢是和你結算女孩兒的燒餅錢，現在你馬上把她放了！」少年說得氣定神閑。

燒餅店的老闆一看少年手裡的那一撂人民幣，連忙鬆開女孩兒，帶著一臉貪婪的笑意：「好說，好說，我馬上就放開她，這些錢還夠她在我兒吃上幾天的燒餅的。」

少年不屑地掃了一眼燒餅店的老闆，暗想：這些錢足可以夠你掙上半年時間，你以為你的燒餅是金子做得嗎？

女孩兒在一旁看著救她的人，大哥哥不僅人好還長得這麼帥！少年將目光轉向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姑娘說道：「他已經把你放了，你還不走等什麼呢？」

「噢，大哥哥，謝謝你救了我。」女孩兒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起身給少年深深地鞠躬。

「跟我過來！」少年說完便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他的後面跟著剛才被他救下的小女孩兒。

「大哥哥，你慢……慢點兒，你要我跟你去哪兒啊？」小女孩兒氣喘吁吁地在後面追，可是身上的疼痛讓她眼裡又重新積滿淚水。

少年看著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女孩兒，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但是淚水與臉上的塵土混和在一起，讓她的臉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

「你為什麼要去偷東西？你的爸爸媽媽呢？」少年突然回過頭面目表情地問道。

「因為我太餓了，我沒有爸爸媽媽……」女孩兒平靜地訴說自己的身世。

「你想不想天天都有飯吃？而且還可以有學上？」少年問道。

「當然想了！」女孩兒睜大眼睛，眼神裡閃爍著渴望的光。

「我可以幫你實現你所有的願望！」少年信誓旦旦地保證。

「真的嗎？大哥哥你真是好人！」女孩兒興奮的心情已經讓她暫時忘了饑餓和疼痛。

「只要你做我的女兒，你的願望就會實現。」少年說出條件。

「當你的女兒？可是……可是……」女孩兒問道，怎麼看眼前的這個人都像是個大哥哥。

「如果不願意，那你就繼續挨餓吧！」少年說完頭也不回地準備離開。

女孩兒見少年要走，連忙追上去：「大哥哥，你別生氣，我……我願意！」

少年回過頭，露出一抹旁人不易察覺的笑容：「恩，以後你就是我的女兒了，跟我過來吧！」

「為什麼你非要我管你叫爸爸呢？」女孩兒還是想不通，良久還是說出心中的遺問。

少年不想廢話：「不願意就馬上走！」

爸爸就爸爸吧，起碼可以天天都能吃飽飯，還可以有學上，想到這裡，女孩兒追上去：「當你的女兒，你那裡會有糖吃嗎？」

「當然，只要你是我的女兒。」又是一句肯定的回答。

「那你那裡有漂亮衣服嗎？」女孩兒再問。

「如果你答應當我的女兒，我保證就會有漂亮衣服，有很多的洋娃娃，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少年耐著性子回答女孩兒的問題。

聽到所有答案都是肯定的，女孩兒開心地叫了一聲：「爸爸，那你就是我的爸爸，我有爸爸了！」

她高興地想要擁抱他，但少年就在女孩兒張開臂膀的時候，他連忙後退幾步，一副厭惡的語氣：「別碰我！」

女孩兒愣愣地站在那裡，伸出來的手久久都沒有放下去，直到少年不耐煩地聲音傳來：發呆管飽是嗎？

「啊，我來啦！」她連忙追上去跟在少年的後面。

「小姐，你醒醒，醒醒啊，怎麼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劉媽一進女孩兒的房間就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覺，眼角兒還掛著來不及擦乾的淚水。

原來她趴在桌上睡著了，還夢到了和爸爸第一次相遇時的情景：「噢……劉媽……你叫我嗎？」女孩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讓眼前的人慢慢在瞳孔中變得清晰。

「是啊，上學的時間快到了，先去吃早餐吧。」

「好，我這就去……」女孩兒隨即答應，她在心理不停地告訴自己：爸爸已經去了美國，今後她要適應沒有爸爸在身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