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請不要為我哭泣
img img 愛人請不要為我哭泣 img 第一章 浪漫的拉丁舞 第三節 夜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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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愛人,不要為我哭泣 第三節 鄉下的寧靜 img
第十八章 海子的事業 第一節 瘋狂的會子 img
第十八章 海子的事業 第二節 海子與會子的愛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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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浪漫的拉丁舞 第三節 夜來香

海子知道這演出結束必然眾人激情地飲酒狂歡,然後瘦弱男子似乎並沒有請樂隊、舞伴飲酒的意思,他與他們握手而別,然後獨自一人走到了吧台,要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卡一飲而盡,他穩穩心神,又讓海子斟了一杯,他緩緩走到了一個雅座,翹起了二郎腿,服務使者早已將另一杯蘇格蘭威士卡放在眼前,他並沒有要馬上喝的意思,看樣太累了。這所有一切都被暗處的月香兒看在眼裡。

老闆示意酒吧樂隊演奏,四周又恢復了輕慢、舒緩、優雅、綿綿情意的樂曲。老闆環顧四周,他在月香兒,沒有看到,他問海子,他知道月香兒與海子熟識。海子點點頭,說了幾句,似乎是說自己去叫月香兒。果然,海子向月香兒而來,月香兒也預感到自己該登臺演出了,他從暗處走到前面,短短的廊道被她走成了遙遠,她下意識地看了看翹著二郎腿的瘦弱男子,他面無表情,似乎睡熟了。

整個酒吧似乎也沒有人注意她,她才穩重心情,慢慢坐在鋼琴前。她彈奏什麼,忽然有了靈感,那是一個優美的愛情故事,滿滿星辰,卻突然遇到一場大雨,憂傷中的邂逅,無休止的往事連連。她決定演奏輕盈而柔美得《KissTheRain》,她出自韓國最擅長描會愛情的音樂家YIRUMA之手,她與同寢室的女伴們談論多少次這首曲子,都為音樂家的才華而感動,她們曾經跑到海灘,她們邀請月香兒來演唱這首歌,她們都閉上眼睛來欣賞,海水輕吻著沙灘,也輕吻著她們的腳。她們似乎都沉浸在憂傷的音樂中。而今在這吧台正和了月香兒的心,在她憂傷的琴鍵中,不需要任何人安慰,些許淚水已經隨著曲調的抑揚頓挫,高低曲折而凝結成了完美的櫻花花瓣,慢慢地趨於枯萎,但是枯萎中仍有暖意。那一刹那,月香兒陡然有了怕意,是對愛情的擔心,還是對什麼事情的怨恨與陰騖,一點點,一點點雨飄落下來,去親吻這突如其來的雨滴,愛情與美麗邂逅,純情與優美相約。

海子走了過來,他輕輕地站在琴的對面,月香兒因為投入已經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沒有發現海在站在眼前。當憂傷的琴音已落,才曉得海子關切地眼神,她抱歉地擦拭淚水。一曲之後,整個酒吧似乎只有一個人在鼓掌,海子回頭看是那個跳拉丁舞的瘦弱男子。月香兒感覺很尷尬,海子安慰她不要感傷,唱一曲歡快的吧,鄧麗君的歌,老闆也來了,向月香兒點點頭,月香兒說唱一曲《夜來香》吧,老闆點頭。月香兒清清嗓子,用眼神環顧四周,海子在鼓勵她,月香兒微笑示意,月香兒唱道:那南風吹來清冷,那夜鶯啼聲細唱,月下的花兒都進入夢境,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芳香,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謳歌,更愛那花一般的夢,擁抱著夜來香,聞這夜來香,夜來香我為你謳歌,夜來香我為你考慮啊,~啊,我為你謳歌,我為你考慮,la~la~la,夜來香,夜來香,夜來香。

月香兒唱得還真有鄧麗君的味道,樂音未落,老闆、海子都翹起大拇指,服務使者走來,她呈給月香兒一張紙條,上面畫著一個俊美、瀟灑地小男孩牽著一個美麗的小姑娘在跳拉丁舞。月香兒立刻就想到了那個瘦弱的男子,他站了起來,沖著月香兒微笑,月香兒很是矜持,沒有感謝,也沒有表態,他明白現在社會能相信什麼不能相信什麼。海子走過來,看見了這張紙條,他看看那個瘦弱的男子又看看月香兒。月香兒想回到角落休息一會,告訴老闆,老闆讓海子斟上一杯果汁,海子當然照辦。可是還沒有坐穩,又一張紙條而來,上面畫著俊美的小夥與美麗的小姑娘在船上采菱,月香兒知道這瘦弱男子的意思。海子說這傢伙太過分,老闆頗為為難,他說人家是顧客,是來消費的,是上帝,咱哪裡能得罪,這傢伙定然有來頭,不是省油的燈,萬一有什麼問題,咱得罪不起。月香兒聽明白了意思,她將眼前果汁一飲而盡,海子想阻攔,月香兒說沒什麼,她穩定心神,就走到了臺上。

因為一曲《夜來香》,月香兒還是賺到了人緣,一上臺還紛紛有了掌聲。她果真唱了《采紅菱》:咱們倆劃著船兒,采紅菱呀采紅菱,患上呀患上郎有情,患上呀患上妹有心,就仿佛兩角菱,也是同日生呀,我倆穿一條褲子……台下頓時笑聲四起。月香兒並沒有怕別人嘲笑,反而越加勇敢,她繼續唱道,咱們倆劃著船兒,采紅菱呀采紅菱,患上呀患上妹有心,患上呀患上郎有情,就好象兩角菱,起根不分散呀,我倆心相印,劃著船兒到湖心呀,你看呀麼看分明……

眾人也沒有再笑,月香兒將鄧麗君的《采紅菱》唱到了極致,唱罷,掌聲雷動。這是月香兒來到這裡第一看到那麼多人為自己鼓掌,她儼然成了大明星。她注意到那哥瘦弱的男子也站起來為她鼓掌,月香兒眼角流出了淚。海子走過來安慰她,月香兒走到一旁休息,服務侍者又來了一張紙條,上面畫著俊美的小夥與一個美麗的小姑娘在雨中同撐一支傘。海子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誰都還能能看得出來,他感覺特討厭,當然他是帶著妒忌的意思,他告訴侍者讓那該死的傢伙滾開,侍者聞聽海子發話,誰敢不聽,要去。月香兒連忙勸阻道,人家是顧客,千萬不可,不搭理就可以了。

這些城裡的夜蟲子們就是如此生活,如此墮落不堪地生活,將自己的青春年華,自己的經歷與寶貴生命都耗盡在此,污穢、髒髒的話語,風騷、浪蕩的姿體,充斥著大街小巷。這個酒吧還算是比較乾淨的地方,跳舞,怎麼跳都可以,喝酒,怎麼喝都可以,但是絕沒有不乾淨的服務,老闆的一句話說的好,不乾淨的票子咱不賺,不乾淨的生意咱不做。海子還是很佩服老闆的,就憑這這樣的老闆,海子才沒有另尋高就。月香兒也就憑著老闆人品才選擇到這裡唱歌,當然唱歌也是情有可原,甚至說是迫不得已。

已近深夜,芙蓉酒吧外的霓虹燈也變得慵懶似乎要昏昏欲睡了。酒吧內也是曲盡人散,只有寥寥幾人仍在狂飲。月香兒要走了,老闆讓拿可一個紅包過來,月香兒推辭,老闆笑著說,月香兒,你是外地人,來到這裡上學確實不容易,大學費用高,不賺點花銷光指望家裡開銷怎麼可以,你這個小姑娘就是有出息,絕對不像那些公子哥公主姐一味花家裡的,用家裡的,真是紈絝子弟,都是敗家的玩意。隨後是誇獎月香兒的話語,說將來誰娶了月香兒做媳婦是他十八輩祖宗積的德。月香兒臉羞得紅紅的,海子在旁邊看著心裡更是喜愛。

下了雨,海子撐著傘,要送月香兒,月香兒說不用了。臺階下走來一人,月香兒一驚,原來是那個瘦弱男子,他邀請月香兒坐他的車,海子一遲疑,月香兒已經奪過他手中傘,快步跑到遠處,叫住一輛計程車就走了。

雨中,兩個男人都目送著月香兒所坐的計程車而去。然後,他們彼此看著對方,不語,海子進了酒吧,那個瘦弱男人開著自己的車哀歎幾聲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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