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開始

「哈哈……一個兩個，竟然有四個沒有倒的啊？果真是好生厲害呢。」冰凝笑著說。衣袖還在飛舞，一步一步走下了舞臺。「這幾位，請坐吧。」她的眼睛在笑，而且笑得好美。

莫小柔一個健步來到冰凝的面前：「好一個蛇蠍美人！你做什麼要害這麼多人？難道他們都與你又仇不成？」

「這位姑娘，奴家做了什麼事情，難道還要你來過問不成？還是，你覺得奴家做錯了嗎？」冰凝笑盈盈地看向莫小柔。那種眼神生生可以把莫小柔撕裂，無法想像這樣的眼神出自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女子。

莫小柔火大了，指著她說：「你還問我做錯了麼？這麼多人的性命，難道是真的不值錢嗎？就算別人滅了你全家，也不用殺這麼多人啊！」

「莫姑娘，他們並沒有死。」陳洛齊一下子飛到了臺上，阻止莫小柔進一步的動作。「他們只是睡著了？」

冰凝轉身，看著秦昌銘道：「盟主，並非是奴家涼薄，而是這些人根本就不相信奴家，若是不讓他們睡著了，只會壞事而已。您說是嗎？」

「等等，你說他們只是睡著了，我沒喝酒自然沒事。為什麼他們幾個喝了酒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啊？」莫小柔有些奇怪，不解地看著面前美麗的女子。

向飛在這個時候才開口：「丫頭，我們喝的是頭杯，他們喝的統統都是第二杯。」

冰凝笑笑。從舞臺的中央打開一塊板，裡面有一個錦盒。她當眾打開，然後放入了自己的衣襟之中。然後再回到臺上：「盟主你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秦昌銘一直沒有開口，這時反而一副對那錦盒很有興趣的樣子，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一把匕首像是飛刀一般飛向冰凝，冰凝並不會武，自然沒能擋開。這把匕首正好進入冰凝的胸口，血流如注。從客廳內飛來一個人，就要搶奪冰凝放入衣襟中的錦盒，秦昌銘立刻一掌向著那個人的胸口。那人當時就被震飛，摔在柱子上起不來。

陳洛齊趕過去檢查那個人的狀況，發現那個人已經咽氣。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冰凝則是昏死過去。莫小柔過去按住冰凝的傷口，緊張得臉色煞白。

秦昌銘沒有耽誤，點了冰凝的穴道之後就將她匆匆帶上了樓，放在床上，還叫人請了大夫。

樓下的群雄一個一個醒了過來，看見冰凝不見了秦昌銘也不見了，相繼離去，誰也不願意再提起被人迷昏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莫小柔就從樓上下來，看見向飛仍然在大廳中，好整以暇地吃著酒菜，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莫小柔趕忙過去坐下，問：「這個女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啊？她為什麼要弄昏這麼多人呢？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向飛笑笑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大羅神仙。不過陳兄像是知道了些什麼了吧？」

陳洛齊點點頭，又說：「我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這女人最後要用自己的命做賭注呢？哪怕是找了盟主單獨說話都能達成目的，不是嗎？」

向飛搖搖頭：「想這麼多做什麼？到時候不就會知道答案了嗎？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我們不過是來看熱鬧的。熱鬧看完，自然要散場啦！」向飛又吃了幾口菜，喝下最後一口酒，擦擦嘴，拿起寶刀，走出這地。

莫小柔看了看陳洛齊，又看了看菜色，吞了口口水，一笑，匆匆跟上。

陳洛齊皺眉，看著向飛遠去的方向，笑笑，跟上。

這事情雖然在武林上掀起軒然大波，不過因為沒有人死傷所以並沒有更多的傳聞。倒是那日死的那個人，居然沒有一個門派承認是自己的人。而在清點之下，確實不是那日任何一個門派的人。冰凝的貼身侍女也說，並沒有邀請過這樣一個人。誰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江湖就是如此，不是自家門派的人，不會過分關心。很快，那人就被淡忘了。雖然說那日之後龍章的事可以說是不了了之，可是所有的人還是在關切著龍章的。有不少人在迷迷糊糊之中看到冰凝拿了一個錦盒，所有人都猜測錦盒裡的就是龍章。而如今冰凝正在盟主府中養傷，不過已經有不少人去過盟主府討交待了。

向飛依舊一如往常，席天幕地，有的吃就吃，沒得吃就算。只不過這段山路苦了功夫並不好的莫小柔。可這倔強的姑娘還是跟著向飛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向飛也像是在等她似的，放慢了速度。而陳洛齊沒有跟上，留在了盟主府，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喂，我說，你究竟是去哪裡呀？我知道你在等我了，可這山路真是不好走。先告訴我你要去哪兒吧？」莫小柔真的有些受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樹根上。

向飛回頭看著她：「你究竟想要跟我到什麼時候呢？有時候真不明白，你這麼跟著我究竟有什麼意思。你獨自行走江湖不也有很多樂趣嗎？」

「我為什麼跟著你，你是真不知？」莫小柔有些錯愕。

「真不知。」

「早在第一次決定跟你的時候我就說了，我喜歡你，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莫小柔一臉的神采奕奕。哪天第一次見他，她便知道，這世上沒有其他人比這人更有意思了。

「然後呢？」

「什麼然後呢？」

「你打算跟我到幾時？」向飛看著她，打開水壺蓋子隨意地喝水。

「幾時你肯讓我跟著你。」

「我如今不是讓你跟著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跟到那日你願意娶我。我一輩子都可以跟著你了。」莫小柔的臉上有了紅暈，像是害羞。

「我不可能娶你的。」

「為什麼？」莫小柔大驚，她總以為有一天他會喜歡上她。哪怕只是習慣了她的存在。

「因為……」向飛看向莫小柔。眼神溫柔，像在看另一個人。

莫小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搖頭，大叫：「你倒是說啊！如果說不出理由我就要這麼跟著你！」

「那……你希望是什麼答案呢？」

「我……不知道」莫小柔看見向飛的目光透過自己，再看另外一個人。

「如果，我告訴你。」向飛指向自己的胸口：「在我心裡，早有一個人了呢？」

「誰？」莫小柔輕問，像是害怕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