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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來到了臺上,揮揮手撤去了所有的歌舞伎,獨自一人站在了臺上,盈盈一個福身。那身段,那姿勢,那幅度,竟然是沒有一點地方可以挑出毛病的。蒙著面紗,悠悠開口:「今日各位光臨小聚真是令此地蓬蓽生輝,小女子冰凝這廂有禮了。」
台下有了小小聲的吸氣,像是對這個女子很是滿意。也沒有更多的答話,只是靜靜地等著這個女子開口。
「今日是小女的壽辰,能邀請到各位武林朋友乃是小女的榮幸。請大家先行欣賞歌舞,也有酒菜奉上。大家連日趕路想必累了,先在我這兒歇歇吧。」她說完就要退下,竟是一點關於龍鳳章的事情都沒有提。
很快,侍女們端上了酒菜,放在了客座的桌子上,連一旁沒有座位的客人都照顧到了,給了小桌子,放了好酒好菜。
這時有一個看起來牛高馬大的人一手打翻了酒菜,站起來大叫道:「你個臭娘們,搞什麼玩意兒啊!不是跟老子說要給龍鳳章嗎?物件呢!快給我拿出來!」
旁邊正在送菜的一個侍女頓時一躍而起,狠狠給了這個莽夫幾個大耳光子,又輕輕地穩當落下,接住酒菜,給客人倒酒。
「這位客人。這兒可是小女的居所,你若是如此沒有禮數,怕也是不好的吧?龍鳳章的事情小女等會兒自然是會說的。您只管耐心等待。」冰凝的口吻溫柔,沒有絲毫的厲害之處,卻讓全場的人心中甚是服氣。
「各位同道何必失了禮數,姑娘並非武林中人,自然對什麼龍鳳章沒有興趣。今日請我與各位來此怕也是一片好意。各位何不好好歇息歇息,也順了姑娘的意。冰凝姑娘,你說在下說得可算有禮?」說話的是清平莊的少莊主,莊少卿。此人據江湖人傳甚是風流,但也不算在邪魔外道之列。也算是武林中的一個另類。
冰凝福了福身對莊少卿道:「這位公子真是好生明白事理,小女在此謝過了。」
「唉,姑娘何必言謝。只需答應小生一個要求就行了。而且這個要求也絕非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莊少卿也是一表人才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無怪乎得了江湖的一個諢號叫做武秀才。
「公子客氣,小女儘量答應就是了。」冰凝的眼眸一垂,更是萬千風情。
「姑娘可否讓我們見見真容啊?」莊少卿作揖。
「這……」
「這人可真是不要臉。」莫小柔對著兩人小聲地說著。
「是哪位在說在下不要臉?不妨現身一見。」莊少卿發聲。因為這時的大廳格外安靜,莫小柔的聲音雖小可還是被莊少卿聽見了。
莫小柔的臉瞬間就紅了,一時不知所措,連忙用眼神向向飛求助。向飛則是看了她一眼,不理不睬。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陳洛齊這時發聲:「莊公子,是在下。在下在此向你賠禮。」
莫小柔見著陳洛齊這麼低聲下氣的,立馬就心中老大不樂意了,站出來說:「是我說的,不關他的事情。」說完大步地走到莊少卿的旁邊,毫無懼色地看著他。
「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我姓莫。」
「這位莫公子,可否說說,在下究竟怎麼個不要臉法了?」莊少卿看著莫小柔,只覺得這個男人有些怪怪的。
「為姑娘解圍本就是一個有風度的男子該做的。冰凝姑娘已經謝過你了,你竟然還想看她面紗下的臉。一個姑娘的臉是你隨便能看的嗎?一點也不顧人家的名節。再說了,姑娘戴面紗必是有因由的,能隨便告訴你個外人嗎?」莫小柔理直氣壯地說著。
底下卻笑成了一片,莫小柔看著這些笑成一片的人,一點都不明白他們在笑些什麼。只得用眼光向向飛求助,向飛則也是一臉好笑地看著她。「你們都在笑什麼啊?」
莊少卿好不容易才壓下了笑容,只得客氣地對莫小柔說:「莫公子,看來是初出江湖。行了,既然是剛出江湖,在下也不會與公子多計較的。只是,以後這侮辱人的話可是要少說。士可殺,但不可辱。今日也算是交個朋友。」莊少卿一臉明瞭的樣子回到了座位上。
冰凝緩緩地行了個禮道了聲:「多謝莫公子解圍。」
「武林盟主到!」門外響起了一聲,人排排入場。走在前面的便是武林盟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秦昌銘到了。他著了低調的黑袍,卻別有一番高貴的味道。他大約三十來歲,是武林史上最年輕的武林盟主。在十年前的武林大亂之中脫穎而出,解決了很多的武林紛爭,為人又十分剛正不阿,所以被前代武林盟主推舉為新的武林盟主。據說他武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只是平日裡甚少見世人。若非武林大事絕不出面。
「各位,近來可好啊!」他抱拳,所有人都回禮。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武林各派都對他非常敬重。而他的一身武功竟是當年的武林泰斗白石前輩所創的三分般若掌,也就是說他是白石前輩的後人。自然更得人敬重。
他走到了臺上,對冰凝笑盈盈地說:「姑娘,聽聞姑娘有龍鳳章的消息,可否告訴在下?」
冰凝只是用一種職業化的笑容對他笑笑,然後邀請他坐下。「秦盟主,公事固然是重要,但是盟主旅途勞頓。昆山至此路途遙遠,不如先歇息歇息吃些酒菜吧。」
「好!謝姑娘好意。」秦昌銘走到了台下,在隨意的一個位置落座。拿起酒杯說:「各位,大家平日裡都很忙,今日難得聚在一起,不妨開懷暢飲!來,幹!」他一口吞下酒杯中的酒,而在場的其他人都不敢動酒。
冰凝看見這樣子,便在一邊說:「各位怕這酒力有毒,那麼就讓我喝一杯給大家看吧!」冰凝走了下去,一揮手,所有的侍女都將所有酒杯中的酒一乾二淨,冰凝也隨意挑了一杯幹了。「這樣,大家該相信,這酒裡沒有毒了吧!」
又重新斟酒,這屋裡的人才全喝了。向飛也將酒灌入肚子中,還笑著向陳洛齊舉杯。陳洛齊也飲了。這兩人都沒讓侍女試酒。隨意地拿過一個酒壺,啜飲。
一時之間,這個客廳裡的人都開始吃酒,吃菜。侍女也忙不停地斟酒。鼓樂聲聲,月上柳梢。人正醉。